“皇后娘娘,陛下今日下了早朝后一直在康宁宫面见大臣处理奏折,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也没问那个沈千簪如何了?”
“并未。”她顿了顿,“只是今日早朝永宁郡主为了沈千簪是事当着群臣的面让陛下有些难堪。”
赵青站在皇后身后替她挽上发髻毕恭毕敏地答着。
“替本宫盯紧一点陛下,他每日去了哪里和谁见面都要悉数来报。”
“是,奴牌明白。”
皇后起身拂了拂袖走出内殿迎面就迎上来通报的宫婢。
宫婢手举托盘跪在她脚边,恭敬地说:“禀皇后娘娘,这是这个月药膳司送往揽月宫的药。”
皇后只是轻瞥一眼,赵青很识她的脸色行事,当即便对那宫婢说:“这药膳司做事真是越发不仔细了,公主的补药分量不够还敢往皇后娘娘跟前送,是想让娘娘治你们的罪吗?”
那小宫婢吓得叩首谢罪,“奴婢有罪未能仔细查验药膳份量,请娘娘责罚!”
皇后启唇:“罢了,公主昨日受刑去让张太医多备些药膳送去。记住了,是药膳司给的补药,跟本宫可没关系。”
那宫牌胆颤心惊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后脸上那深不可测的表情心中一惊,脸色渐失。她已经明白皇后真正的意思了。
“奴,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奴牌告退!”
待那小宫牌走后赵青才同皇后言:“沈千簪已是强弩之末娘娘又何必急于一时。”
“陛下心思难猜,本宫本以此番借妖邪作祟,称病让大巫师除妖,本可以一举除了那个小杂种,没想到陛下最后还是心软放了她一马。”皇后愤愤,“这么多年了陛下还是没有忘记林嫣那个贱人!”
赵青接语:“当年她与狐妖私通害得陛下沦为群臣百姓的笑柄,可当时陛下也只是将她囚禁起来,依旧狠不下那颗心。”
“是啊,所以只好由本宫替他下这个决心。”皇后一提及千簪生母眼中尽是难以磨灭的恨意。
“也不知沈千簪究竟是人是妖”赵青又道。
“呵,皇后一声冷哼,“她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还不是任由本宫捏圆搓扁。本宫已经没耐心和她耗下去了,沈千簪不死终是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
赵青谄媚着,“奴牌知晓您心中所想,沈千簪中毒已深,昨日又挨了鞭刑,纵然她命再大也是活不成的,娘娘且等着揽月宫的丧报吧。”
揽月宫里,皇后林然一心盼着她早死早投胎的沈千簪现下正活蹦乱的,她趴在窗棂边上正同永宁郡主林娇娇讲话。
据说永宁郡生听闻了昨日沈千簪被当成妖怪挨打的荒唐事后气得二话不说脱下一身戒装,策马扬鞭从渝州城赶回皇城。今日早朝上还在议政大殿将陵泽国的巫师们骂了个遍。看似是在骂巫师实则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骂睿宗帝不分善恶好坏,轻信巫蛊之术,罔顾父女亲情。
一个早上气得睿宗帝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差点没从龙椅上跳起来指着她鼻子骂。
不能骂,不能骂……
睿宗帝这样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她爹是他亲封的定原王,家臣十五万坐镇辽西一带,陵泽国多年来能如此安稳全仰仗于她父亲。
“你真的惹我父皇生气了?他没罚你吧?”
林娇娇将今早的事一五十的讲与千簪听,千簪闻言后满脸担忧。这种一上来就扯龙须的事情放眼整个陵泽恐怕也只有这位永宁郡主能做得出来。
“没事,我自有分寸。更何况我讲的都是事实啊,他没反驳我是因为他心虚。”
千簪拉上她的手,说:“父皇最不喜外臣干预后宫之事,你千万别再为了我去顶撞他了。我父皇这个人脾气最是难以捉摸,我怕你会吃亏。”
林娇娇颦眉,道:“好好好,我记住了,你怎么从小到大都这样啰嗦!”
千簪看着她努努嘴。
林娇娇牵起千簪的双手举在半空,扯着她让她转了个圈给她看,“你这伤真的全都好了!”她半信半疑。
千簪轻应,道:“我这叫神仙保佑!”她笑笑又道:“我觉得是神仙哥哥来找我了,当年我和他约定好的,只是我到现在尚未见到他真容。”
“以前我是压根不信有你说的那位神仙,但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相信的。”林娇娇美眸一转,“小灵儿,不然你想办法逼他出来见你一面。”
千簪一顿,讷讷地看着她,没过多久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苍梧渊
祝寻坐在青卯对面朝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似是在讨要什么东西。
青卯小抿了一口茶水慵懒地抬眼看向他。
“干嘛?“他问。
祝寻也不与他客气直接了当地回答:“避灵珠借我一用。”
青卯更加好奇的盯住他,“你要避灵珠作甚?”
“自然是用来隐藏妖气,你就说借还是不借。”他仍然朝他伸出手掌。
“这避灵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寻得的宝物你若不从实招来恕我不借。”
祝寻叹了口气缩回手,青卯端着茶杯边品着茶边欣赏他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认识他一千多年还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这般无奈他更加好奇了。
“我找到清瑶了。”他故作平静地说。
“噗!”他一口茶水如数喷了出来。
两个大男人一个满脸平静一个满脸震惊,就这样相视着,空气有一瞬间是凝固的。
“她现在是陵泽国的公主,皇宫那个地方到处都有镇守的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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