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绶冲进假山,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在每一个拐角处都将手中的石头高举。直到他看到了假山的另一头隐约冒出亮光。
“包主事?”冒出光亮的一头,传来了声音。
包绶本以为是危险,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人。那么藏在假山中的人哪去了?这个想法易出现,他就不受控制的被放大了无数倍,甚至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亮光越来越近,包绶这才看清来得正是西院的几名护院。这几个人听阿用的话,赶到假山的另一个出口,并从小心翼翼的从另一处进入。据阿用所说,府里潜进了外人,藏身于假山之中,被包绶发现。所以赶来的护院手里不不仅提拉着灯笼,手里还拿着木棍。
众多护院进入家山间的小路后,都非常的谨慎,可是看到包绶出现在假山中,他们也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后面也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阿用带着另一对护院赶了过来,看到包绶呆呆地站在原地,另一面五六名护院也都站在原地大喘气,一脸的不明所以。
包绶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短布衫,身材魁梧的大汉。这人身长六尺,浑身的横肉,脖子上胳膊上爆着青筋,好像一条条小蛇在他的体内到处钻。他是路府护院的头领,名字叫凌囲,本来晚上是用不着他守夜的,但是他每隔十来天,都会以身作则,和路府的护院们一起守夜,这样更能增加他在路府众护院中的威望。
凌囲看着包绶,在等待他的一个解释。大晚上着急忙慌的找来所有人,说是潜入了外人,可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这必须得给众人一个解释吧。
包绶紧皱着眉头,站在这只能容三人并肩通过的小路,手摸着两侧光滑的石壁。从外面一路走来,他仔细的观察了所有的墙壁,都是像他摸到的这样光滑,就算是练家子也很难爬上去。就算是爬上去了,加上的最顶端也根本没有容身的地方。任何人待在上面,借着月光,再假山外都能清楚地看到。
包绶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自认为是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但是他唯独害怕失败。
“啊哈哈哈。”包绶突然拍着凌囲大壁上的肌肉笑道:“哎呀,老啦老啦,眼睛也花了,这腿脚也不行了,就连着脑子也是的,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紧张得不得了。”包绶年纪三十上下,根本算不上老。之所以真么说显然是用自嘲来缓解气氛。
凌囲怎会不懂,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爽,无奈包绶一脸的笑容,正所谓镇守不打笑脸人,凌囲也没敢甩脸子。“老哥,这大晚上一惊一乍的,可给我们兄弟折腾的够呛啊。”
包绶环顾身前身后,看着众人气喘吁吁地神态,陪笑道:“难为众位兄弟了,这么晚还愿意给我包某人一个面子。过两天,啊不,就后天!我请诸位下馆子,就算是犒劳众位兄弟了。”
众人一听,包绶要请吃饭,好说的如此诚恳,心中的怨气自然是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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