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湖海的宅子里,有人来报,于老三听后,找到了二先生。
此时的二先生与余冉正喝着茶,听得潮生码头上有事发生,三人就迅速赶到了事发地点。管理码头的潘锵看到几人前来,上前先是朝三人各行了一礼,随后说明了事情缘由。
码头今日照例在搬运货物,一艘运船靠近停岸,本来这不是什么出奇的事,运船靠岸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码头的工人们起先还在好好运货,可是在搬运的过程中,有眼尖的人员看到了运船尾部吊着根绳子,绳子后挂着的是一方棺椁。这位看见的人是一个在码头待了十几年的人,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等诡异的景象,他思虑再三,便汇报给了潘锵。潘锵随此人前去查看,果真在船后有一方棺椁,他找来船老大,询问这棺椁有何用处?谁知船老大看了又看后表示自己从没挂过什么棺椁在船尾,而且这棺椁的样式他见都没见过。潘锵细下一琢磨,便知这事可能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他作出了决定,他自己留在码头,防止这里发生异变,并派人去“山河湖海”的宅子里通知帮内的二先生等人。
“就这些?”
开口问话的是于老三,他的性子是几人中最急躁的。
潘锵说道:“暂时就这些。”
“可曾派人下水看过?”于老三继续问道。
“情况不明,江上游棺这种事情属下从未见过,现下来,无法判断是人为的还是……”潘锵顿了顿,“随船的船老大修为不弱,经验也丰富,如若是人为的,那人的修为恐怕不低。”
于老三看着潘锵皱眉道:“无法判断?也就是说这棺椁从哪里来的我们不知道;怎么来的,我们不知道;棺椁内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潘锵被说得哑口了一阵,随后勉强应道:“……是这样。”
两人谈话的期间,余冉在到处闲看,他左右张望,朝码头的各处都瞅了一眼。二先生则是静静听完于老三和潘锵的对话。
于老三问完潘锵后,回头看向二先生,“二哥,是不是派人下水看看?”
身着儒衫的二先生想了想说道:“派人下水把棺椁捞起来。”
于老三点点头,转身吩咐潘锵时,二先生却突然叫停道:“等等,老三,你亲自下水,带上三个识水性的好手把棺椁捞上来。”
“是。”于老三一挥大手,叫上了三个帮里的兄弟下水去了。
二先生站在船尾的甲板上看着下水的于老三等人。
四人的水性都极好,在水里犹若白皮蛟龙,扑泠着水花的同时快速靠近棺椁。先到的是帮里一位兄弟,他毫无顾忌地伸手去摸棺椁,而于老三根本来不及阻止。
于老三大吼一声,那位兄弟愣了一下,随后挥手示意无事。于老三松了口气,然而,他这口气松下来的一霎那,那兄弟摸在棺椁上的手就开始极速枯萎,这一切当事人都没有觉察到,仿佛失去了对身体存在感的意识。另两位快到的兄弟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双手不断后划,双脚也连蹬,企图远离这方棺椁。
那兄弟有些纳闷,意识到不对后,他回头看自己的手,他双目圆睁,咬着牙想拽回那只手,但那棺椁好像有股奇异的吸力,任那位兄弟如何拉扯都无济于事,他猛然转头看向于老三,口中大叫道:“三哥救我!”
于老三见势不妙,借着水底的踩力一跃而起,随后凌空踏行,接近那位兄弟时,他伸手一拽那位兄弟的手,但反馈回来的力量让他的身体一沉,竟有下坠的趋势,危机时刻,他朝岸上喊了一声,“二哥,刀!”
二先生双眼一厉,拔出身旁随行的潘锵的刀,然后双脚一踏,一个转身将刀扔了出去。飞出去的刀子横跨数十米,一刀斩在那位兄弟的右肩,连根而切。于老三拉着那位兄弟的手奋力一提,接着旋转身体产生力道将那兄弟往船上扔了过去。
二先生跃起托住这位兄弟,落地后他赶紧检查这位兄弟的伤势。这位兄弟已经昏迷过去,肩上的切口很平整,除了脸色惨白外,还有诡怪的一点便是没有血,不仅是伤口,连体内存留液的血都所剩无几。
反观江面上的于老三因为送人上来的力道影响坠入江里,他在江里睁开眼睛,运转修位将气劲密布在周身,再以元气包裹右手,随后一撑棺椁的底部,气沉丹府,将周身密布的气劲爆开。
江面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于老三抬着棺椁从水花中冲出。右手处包裹着的元气被棺椁吸收得差不多了,而此时的行程还未过半,余冉看出了于老三的异样,若是于老三将棺椁抛至船上,那么船的甲板可能会因此损坏,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方才受伤的兄弟还没被挪走。
“往这里扔!”余冉用手扩成喇叭状喊道。
于老三看着岸边站着的余冉,眼睛一亮,他右手微弯,然后将棺椁向余冉抛了过去。棺椁在空中不断旋转,余冉双手托住飞过来的棺椁,然后身子向后仰去,划了个圆周将棺椁稳稳地放在地面。
于老三点着水面回到船尾,船尾检查受伤兄弟的二先生眉头紧锁。于老三不等抖净身上的水渍就快步过去,问道:“二哥,怎么样?”
二先生的右手斟出两根指头贴着受伤兄弟的肩口处,他微微用力向下压了两下,指头处导出细流的元气。元气细流带着二先生的神识在受伤兄弟的体内四处游走。片刻后,二先生收回手指,神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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