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风长老,仅仅施展出小部分力量,就已经震地自己近乎要趴下,其真正实力想必已不逊于武道宗师,这是很多武修终其一身想达成的目标。
可此刻身为外门弟子的秦辰,不仅得以一次性见到两位堪称宗师级别的长老。
且发现厉害如斯的他们,谈起话来竟与常人无异,这让秦辰少了许多疏离感。
两位长老谈完,秦辰便随独孤长老来到了内厅。
随即,独孤长老看着秦辰道:“辰儿,我想你该知道,你血脉底层的那股力量,远不是眼下的你该动用的。”
听到独孤长老喊自己辰儿,少年不经愣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只有父母及爷爷这般亲近的人,才会如此称呼自己。
当即少年便如实道:“知道,但当时情况紧急,如果我不赌一把结果会更遭。”
闻言独孤长老摸着胡须思量着道:“倘若你仍想像以往般继续武道之途,我可以帮你暂时封印血脉底层的那股邪力,不过在施法的过程中,你可能会死。”
话音刚落,少年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长老。一时间整个空间寂静无声。
的确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秦辰虽然血脉底层有股庞大的力量,可眼下的他不仅没法如以往般修炼。
且极有可能被体内这股庞大的力量控制,若想继续武道之途,拥有一个强大的封印,对于少年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很快秦辰便果断道:“即使有性命之危,我也愿意再赌一把。”
“你不怕死吗?”独孤长老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传来。
站在堪比武道宗师的长老面前,秦辰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错觉,因此便如实道:“怕,但我更不想苟且偷生地活着。”
闻言独孤长老不经失声一笑道:“真不愧是秦萧的儿子,性子跟他还真像。”
忽然听闻父亲的名字,眼下的秦辰只觉得好遥远。在这个少年的脑中,关于父母只有一些温馨,零零碎碎,模糊不清的记忆。
秦辰依稀记得在朝阳东升之际,马背上坐在他身后,教他骑马射箭的父亲,会用那双宽大的手掌握住他的小手,一起拉动沉重的弓弦。
当两人满载而归之时就能看到袅袅炊烟,以及嗅到弥漫开来的饭香,年幼的他总是会迫不及待地奔跑着告知母亲狩猎的收获……。
“辰儿,你父亲曾经是我亲传的长老堂座下弟子,因此你该算是我的徒孙。即便眼下你的父母不在身边,但你应该相信他们是爱你的。”看到少年脸上神情变化,独孤长老随及补充道。
“我父母他们在哪?”秦辰试探地问。
这问题,他问过爷爷很多便了,可对方只是说他父母还活着,至于在哪,不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大概方位,就是说他们正在外处理一些大事,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显然对此独孤长老也不愿多言,只是道了声:“时候到了,你们自然会相见。”接着来到他身旁,大手一挥,九转封印阵立马自秦辰脚下浮现而出。
很快少年便在阵法中心盘膝而坐,随着独孤长老手法浮动间,阵法四周逐渐腾起了光芒,与天地交相呼应。
在帮他施术的过程中,独孤长老惊奇地发现,早在这少年血脉之力尚未苏醒之际,就有人提前对其血脉底层的力量,进行了封印,且用的正是九转封印阵,九式中的前三式。
正因如此,独孤长老非常顺利地完成了封印的术法。
并且少年体内的血脉之力没出现过份的抗争现象,只不过这术法之力并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他也是免不了昏了过去。
施完阵法后,独孤长老喊来一身着白衣的弟子道:“将秦辰带去天药池。”
看着眼前这个今日才得以踏入此宗门重地的师弟,竟被允许使用那浸泡着近百近千年份,拥有疗伤效果,价值连城珍贵药材的天药池。
白衣弟子不经动容与羡慕,不过他还是二话不说地,就扛起秦辰朝目的地走去。
“连天药池都用上了,你还真是下血本啊。”外厅中闻言的风长老道,“不过你想过没有,就算这秦辰够努力,也有些运气激发出了自身潜力。”
“但他毕竟不是觉醒了,我们武道界,认为最高贵稳定的明界武修血脉之辈。”
“并不是一出身将来就必定会成为力量的掌控者之所在,反而恰恰相反,对于他这种被我等认定,不是最高贵稳定的血脉来说,即便拼尽全力,可能将来还是会沦为被力量掌控之辈”。
“如果是我就会早些劝他放弃武道之途,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碌碌无为,也好过绝望地活着。”
“可他生性就不是这样的人,我若是这么做了,对他来说才是真的痛苦。”独孤长老说着走出内厅,站在桌前摸起一粒白子道,“哪怕看似是个死局,但若是足够聪明的人就能找出条路来。”
随着独孤长老手中棋子“啪”,地一声落下,棋盘中的白子像是顿时多出一条路,起死回生,从看似彻底的死局中步了出来。
“对,就是这一步棋,我怎么没想到呢。”随着白长老思绪从棋局中走出,回过神来。
当即望着眼前,那朝远处走去的人道:“独孤侧你个老鬼,拐着弯说我笨是吧,别忘了论下的棋局总数我还多胜了你两盘先前不过是我分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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