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风化的骨粉,陈年尸油,阴森墓地的白磷,枯木的死根,一麻袋的蝉蜕,臭味冲天的薄荷叶,这些奇奇怪怪的阴间材料放在陶罐里,用长者的拐杖搅拌。
顾歌用屠夫的十年老刀在手心划一道口子,新鲜的血液随着手掌的边缘缓缓流下,一滴一滴的滴进陶罐中。
陶罐中的液体浑浊,色泽灰色,时不时的冒泡,像极了一罐老巫婆配置的毒药。
随着顾歌的血液滴入,液体像是发生了化学反应,液体颜色以极快的速度变清澈,不一会,陶罐中的液体变得澄清,如同明澈的山间溪水。
三颗黑珍珠的死石加进去,顿时,液体沸腾,短短几个呼吸间,变成了漆黑如墨水的液体。
顾歌用毛笔沾了点,开始在地下室内书写铭文。
从地面,到墙面,再到天花板,整个地下室布满了诡迷的铭文。
绘画完铭文,顾歌昏懵的脑子猛然惊醒,然后不可思议的仰视天花板。
我没搭梯子是如何在天花板上写下的铭文。
顾歌仔细回想,脑袋剧痛,像是某种力量在阻止。
顾歌痛得趟在地上,捂住脑袋,忍着剧痛坚持不懈的回想。
终于那个力量在顾歌面前妥协了,让顾歌回想起,他是如何在天花板上书写铭文的。
顾歌写着写着,在不知不觉中,被一股神秘力量影响,阴阳颠倒般站在天花板上书写铭文。
黑色铭文微微泛红,然后慢慢的流出了鲜血。
顾歌见状,脸色突变,大骂:“见鬼!”
这下麻烦大了。
仪轨居然自行启动了,如果顾歌不在仪轨完成前念完仪式祷文,并逃出地下室,他将会永远的留在地下室,与前来的死者亡灵做伴。
顾歌甚至敢肯定,地下室的门被封锁了,在没念完祷文前,打不开门。
顾歌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仪轨自动运行,可能是铭文在哪一步写错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死记硬背,终归不是熟练掌握仪轨,哪里出错,顾歌也不晓得。
现在只能寄托于在快速念完仪式祷文了。
学者被动技能:宁静发动,顾歌的心彻底静了下来。
顾歌冷静道:
“灵之故里,已有悔存。
行于长风,断于流海。
静走已远,停与道途。
不死不消,忘寂于心。
……
无无之合,明明之氓。”
顾歌一口气一字不差念完三千字仪式祷文。
此时,封闭的地上室狂风四起,阴风呼啸,巨大的阴影倾斜着倒向地下室,仿佛有什么大恐怖的东西正在降临。
墙壁流血,天花板滴血,地板渗血,恍若地狱降临。
顾歌来不及爬楼梯了,用力一跳,跳出地下室。
咣当一声。
顾歌前脚刚跳出来,后脚门就自己关上了。
顾歌看着地下室的门,有些害怕,拿了两个木板把门封上。
同时,召回外面闲逛捡金属的小骷髅,让小骷髅坐镇此地三天,以防又鬼和幽灵宠跑出。
三天之后,仪式结束,就可以开盲盒了。
顾歌被那诡仪式的吓出一身冷汗,跑出去晒晒太阳。
晒着晒着,就睡着了,仪轨太消耗精神力,顾歌的精神力被抽完,连经验值也消耗了一半。
忽然,猛地一巴掌,把紧张的顾歌惊醒。
“顾歌你可以啊!打着训练宠兽的名义,居然偷着在家睡懒觉。”刘温裕说道。
“刘……老……”顾歌结巴道。
刘温裕虎目一瞪,“刘什么再说一遍?”
顾歌拍拍脸蛋,清醒清醒,然后乖巧喊道:“刘叔!”
“刘叔,你怎么来了?不上课吗?”顾歌道。
“你的意思是我来不得了。”刘温裕眯着眼睛,笑道。
“不是,不是。”顾歌连忙解释。
顾歌觉得老刘面带微笑,但似乎很不开心的,想找茬。
“那客人来了,还不泡杯茶来。”刘温裕微笑道。
笑面虎的既视感越来越强了。
顾歌明显感觉到老刘心中窝着一团火,而且很有可能是朝自己来的,无比顺从道:“这就去。”
顾歌一转身,刘温裕道:“不用了,我下午有课。”
“你小子仔细看看我有啥变化。”刘温裕说了一句,顾歌摸不着头脑的话。
顾歌上下打量刘温裕,稀疏头发的地中海,貌似头发更少了,再掉点估计秃了。
“刘叔晒黑了。”顾歌道。
刘温裕点点头,又道:“知道我为什么晒黑了吗?”
这我咋知道?我又不是跟踪狂,时刻跟着你?就算我是,我也是去跟踪美女啊!
顾歌忽然皮道:“晒黑,莫非刘叔去晒日光浴看美女去了,刘叔你可不能给柒小狗找后妈啊!”
刘温裕黑着脸,看着顾歌不说话,看的顾歌心虚不已,主动认错。
“老子在青草平原里顶着酷热给你找史莱姆,你小子还有心说闲话,可以啊!顾歌,你长大了,皮子变痒了。”刘温裕气道。
顾歌心中一喜,听着话的意思,莫非老刘抓到新品种史莱姆,是只记载了八种史莱姆的史莱姆大全里没记载的史莱姆。
“刘叔,你抓到新品种史莱姆吗?快拿出来,要教训我可以等下教训,看史莱姆要紧。”顾歌两眼冒光道。
刘温裕有些郁闷,一个史莱姆而已,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刘温裕把背在后面的左手伸出,只见一个绿莹莹萎靡不振的史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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