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易简已经快撑不住了:“这是去哪?”
“送你去医院。”身旁的男人目视前方淡淡地回道。
“我,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易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看来这不是一般的chu
药,以她强大的自控能力都控制不住!
男人紧蹙着眉:“估计是烈性的药。司机,加快车速!”
“不,现在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易简额头上的汗水滴落,“给我把匕首!”
司振庭呼吸一滞。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向来淡定从容的脸上难得露出震惊的神色:“什么?!”
“司振庭!”易简觉得自己现在太危险了,车里除了她以外全是异性!
“请把你的匕首借给我!”
司振庭紧蹙了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匕首递给了易简。
易简一刀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瞬间伤口处血流如注。
司振庭从未见过,像易简这般对自己毫不手软的女人!
“自残?易简,你疯了么!”司振庭本就烦躁,此刻见了易简的伤口,更为震怒。
“不然,你帮我?”易简戏谑地盯着他的眼睛,喘着气嗤笑道。这话怼的男人哑口无言。
司振庭从自己的白衬衫上扯下一条布,本想亲手帮易简包扎好伤口,可一看见她可怜兮兮地缩在一旁盯着他的神色——满脸的防备,他深吸口气,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将白布条递给易简。
易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什么趁人之危的坏心思,才接过布条道上一句:“谢谢。”
司振庭认真地看完了易简包扎伤口的过程。动作如此利索,说明她很熟练,应是经常做这种事。深深地看了看易简,他换了个姿势,转头看向窗外,在思考着什么。
感受到了车内的低气压,黑衣司机倒吸一口凉气,油门踩得更猛了……
……
锦朝城军医院。
“再给易大小姐处理下外伤。”
“季逢,你去叫个女军医过来。”
正要动手亲自为易简处理伤口的老军医季逢听到男人这话一愣。他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满是歉意地给眼前站在易简身后身姿挺拔的男人道歉:“对不起大少帅,还有易大小姐,现在时间太晚了,今夜没有女军医值班,值班的只有男军医和一些女护士。您看这……”
男军医他不让碰,女护士又信不过,季逢感到为难。他在这军医院里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外科主任,是全院资历最老的军医,所以别人不知道但他清楚,这个大少帅,只是表面上看来司家人不宠,况且他自身本事就不小,手腕那可是硬的很!他可不敢得罪!
“那就你吧,给她手臂上的伤口缝合好。”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不要缝针!我怕疼。”易简抗拒地缩回手。
“划伤自己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怕疼?”司振庭觉得她这借口很好笑。
“那时是迫不得已!再说了我神经特殊,划伤不疼缝针拆线疼。”易简听见他嘲笑自己,索性开始强词夺理。
“罢了,伤口确实不是很深,那便遂你的愿吧。季逢你去忙你的。”
听到男人这句话的季逢如蒙大赦,见他挽起了衣袖,便非常识趣地走了。
司振庭迈步走向旁边的药柜,拿出几瓶药水,坐在易简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
“手,伸过来。”
易简有些不情愿地看着他:“不用了大少帅,我这是小伤,真没事……”
“两厘米刀口也能叫小伤?易简,你不要命了吗!?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男人突然发火,冲着易简咆哮道。
“我……”易简也自知理亏,想辩解一番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臂就被人轻轻拉了过去:“再废话,就让季逢给你缝针!”
“不用不用!真的不必。”易简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司振庭仔细看了看刀口:“不想缝针,也得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
“我自己来就好。”易简讪笑着,从对面男人的手上抢过了消毒工具。
“你确定自己能行?”司振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易简。
“能行,相信我。”易简认认真真地给自己上着药,然后重新包扎起来。疼,也只是紧皱着眉咬了咬牙就挺过去了。
男人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目光带着赞许,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眸色渐深,晦暗不明。
“你看,怎么样?我就说我可以的吧!哎对了,刚才,你怎么会来?”吃过医生开的药不久,易简的身体状态就恢复了正常。处理好伤口后,她抬起被纱布包住的手臂,眼底带笑得意地向司振庭“炫耀”道。
“我倒是想先问问你,为什么会躺在男人的床上。”男人戏谑地蹦出几个字。
“你也都看到了,我是被奸人坑害。”
易简撇撇嘴,一想到这儿她越说越气,脸都憋红了。
都是那个可恶的算命郭瞎子害她!早知会发生这种事,她才不要为了什么狗屁线索打赌赴约!
还有那个可恨的财政厅职员,对她图谋不轨,她甚至还不知道那人叫啥!
“女子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司振庭好心说道。
今天晚上要不是他去找张东问话,从和平大酒店里出来正巧碰到她,她肯定要被那男的给糟蹋了。救下她,其实也是他意料之外的选择。
易简站起身,微鞠一躬正色道:“少帅先生,感谢你今晚的救命之恩!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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