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思量过后,顾尔还是决定采用最初的想法。
对赌协议。
只要她能给出对方想要的条件,并且可以在规定时间内,达到约定好的收益,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虽然这注定是一场涉及千亿的豪赌,可她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
就算是前面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她也必须硬着头皮去闯,去拼。
是谁说的,女人在生了孩子后会丧失斗志,追求更加安稳的生活,可她却不同,她一切敢闯敢拼的勇气,都是在念念诞生后,她们母子走过一趟鬼门关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二十年的安稳人生,却是那么索然无味,好似一滩死水。
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生,人的一辈子没有轰轰烈烈过一回,又怎么称得上完整呢?
这还是顾尔第二次来到这个棒球俱乐部。
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修缮完成,当时林澄的资金匮乏,眼下她看到的很多高端的设备,都是她之前没有见过的。
看来林澄这些年事业发展不错。
刘总,全名刘运来,是个面相端正眼神又闪烁着精明的中年男人,脸上显而易见岁月流逝的痕迹,许是优思过度的缘故,头发白了大半。
顾尔到的时候,对方正在球场跟林澄一起打棒球,一起的还有环奈以及其他的棒球热爱者,其中顾尔最令顾尔感到的意外的,当属顾先生。
当看到穿着棒球服在球场上挥舞球棒击球的顾先生时,顾尔蓦地停住脚步,呆愣愣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五年前,顾尔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后,担心顾先生接受不了这个孩子,会强迫她打掉孩子,狠心断绝了跟国内亲友的所有联系。
就算念念如今已经那么大了,顾尔还是不敢跟家里联系,就是害怕顾先生知道这件事后会激动,伤到他的身体。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跟父母再次见面时的场景,可真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站在原地,望着球场里恍如昨日的场景发呆……
曾经多少年前,也是傍晚太阳完全落下后,棒球场里的白炽灯光亮的刺眼,赵女士在家里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让她来叫顾先生和林澄回去吃饭。
那时候,林澄正因为下午比赛的失误,被顾先生罚扎马步。
彼时少年尚且单薄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偏又一副死倔的模样,唇瓣咬成青紫色也不肯让认输。
顾先生拎着棒球棍在林澄身边走来走去,一旦林澄有稍许的松懈,就会用球棒去压他的肩膀,逼着他继续。
顾尔还记得,当时林澄额头上聚满了汗珠,双腿都在不住地打颤,可当父亲问他服还是不服时,还是一脸不服气地说“不服”,换来的就是更加严酷的训练。
其实,顾尔那时候对林澄这个邻居家领养回来的小孩儿,还没什么好感。
看着对方咬紧牙关不认输的模样,觉得还挺有意思,也没过去打扰,当时是夏天,棒球馆出门右拐,就有卖冰棍的商店,她出去买了根冰棍。
回来后,她找了处阴凉有风的位置,夏季傍晚的熏风吹乱了她刚刚洗过,飘着洗发水香气的头发,她咬着凉丝丝的冰棍,安安静静地望着球场中央的位置。
直到很多年后,两人闲谈时提到偶然提到这件事,顾尔才知道,当时正在受罚的林澄,是在撑不住打算放弃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她,才咬牙继续坚持了下去。
想到这里,顾尔眼眶里蓄着泪水,唇角却勾起笑容,她轻声道:“这附近哪里有卖冰棍儿的吗?”
穆迟茫然地“啊”了一声,道:“冰棍?来的路上我没看见附近有商店,应该是没有卖冰棍的,不过俱乐部里应该都有准备吧,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要吃冰棍了?”
“没什么。”顾尔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确实无厘头,“走吧,我们过去。”
穆迟是认识顾先生的,走进认出球场上二垒包上站的人正是顾先生后,愣了两秒,简单思索过后,不亏是常年混迹在商圈的人物,他很快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偏头看向顾尔。
提了一路上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
有顾先生和林澄在这里,这单生意恐怕是稳了,压根就不需要顾尔签什么对赌协议。
“看来,这次合作案应该是稳了。”穆迟含笑看着顾尔说道。
顾尔看了他一眼,摇头:“未必。”
“顾先生都亲自出马了,刘总得知你是顾先生的女儿,到底会给你几分薄面的。”
“你太不了解我爸爸了。”顾尔笑了下,“球场上球技说话,不谈其他。这是顾先生的规矩,他不会为任何人破例,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
穆迟惊讶地挑眉:“当真?”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顾尔眼神真挚,没有半分作伪,“我们家,爸爸什么都听妈妈的,可唯独和棒球有关的事情,即便是妈妈说的话,爸爸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更不用提那个人是我了。”
顾尔没好意思说的是,之前就连顾先生跟外公一起打棒球的时候,赵女士给他使了不下十个眼神,顾先生依旧我行我素地给未来老丈人打了个9-0。
所以,在有关棒球的事情上,顾先生是绝对不会掺杂任何私人情感和利益关系的,在他眼中,棒球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最真实的一方净土,不容的任何玷污。
棒球场上,一群人分成两对在进行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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