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坚持,你一定要坚持住!”
易身上多处受伤,他从地上爬过去抓住老仆人的手,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
“先生对不起,老奴以后再不能侍奉先生了!”
老仆人说完,一头扎在地上死去了。
易满含泪水,他冲上来抱起血泊中的老仆人,无息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脸庞,随后“滴滴答答”的落在了碎石地里。
“杀了时劲浪和易,回去统统有赏!”
岳缪天手中猩红巨剑往半空一指,大声对一众白衣剑客们喊道。
“哗啦啦——”
潮水般的白衣剑客再次包围了过来,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上来收割时劲浪和易的项上人头了。
时劲浪紧握双拳,想要召唤元气出来救场,可是身体里的元气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丁点的反应。雪上加霜的是,因为距离岳缪天的位置较近,究极饮血剑里的剑灵此刻也被压制住了。
换句话说,时劲浪现在只是一人一剑,人是普通的人,剑是普通的剑,一个普通的人想借助一把普通的剑打败这潮水般的白衣剑客,这不是一件难事,而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跟他们拼了!”易放下老仆人的尸体,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在时劲浪耳畔小声道:“等一下你看准时机就离开,我会为你争取到最可能多的时间!”
“不!”时劲浪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我既然回来就不会走,再说我答应了那两个孩子,要带着你一起安然回去,你不走,我一个人回去无颜面对孩子们!”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这个地方被岳缪天的人提前做了手脚,身体里的真气在这里根本无法催动,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必要把命丢在这里!”
易喟然长叹一声道:“我已经老了,你还年轻,孩子们还需要你!”
“易师傅别说了,我意已决!”
时劲浪掣出究极饮血剑,一脸坚定的迎上了潮水般的白衣剑客。
漆黑的夜,混乱的天脊山顶,一轮腥红之月斜挂半空,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时劲浪和易的心头。
“如果你执意要战!”易走上来凑到时劲浪耳边道:“我还有一招最终绝技疾风焰刃教给你!”
“...”时劲浪满头黑线的看着易道:“不会吧,都这个时候了,你告诉我你还藏着大招?”
“哈哈哈——”易尴尬一笑道:“没办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年头干啥不都得留一手吗?”
“去你的留一手,现在还不赶紧教我?”
时劲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还愣着干嘛,杀了他们!”
岳缪天耐心顿失,他大声呵斥着白衣剑客们行动。
白衣剑客不敢迟疑,一个个挺剑冲了上来。
“好好练好好学,我先帮你把这群臭鱼烂虾们清理干净!”
易把疾风焰刃的心法口诀告诉时劲浪,随后强忍周身的剧痛,挺起断剑迎上了潮水般的白衣剑客。
时劲浪盘膝坐在地上,脑海里满满全是易刚刚教会自己的心法招式。
所谓疾风焰刃是以极快的剑术撕裂疾风,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牵引空气流动,最终用快剑引燃空气,继而形成一股强大到毁天灭地的剑术力量。
如果时劲浪现在还可以释放元气,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种境界,可是现在时劲浪元气无法催动,仅靠肉身的极限速度让究极饮血剑牵引空气流动,这何止是难,简直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不过就算是难,时劲浪也不能放弃,诚如易所言,这招疾风焰刃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时劲浪悟不出招式的真谛,今天他和易都要死在这天脊山顶。
“杀啊杀啊杀啊!”
越是焦急越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时劲浪心乱如麻,根本就无法安静下来去思索。
“唰唰唰——”
白衣剑客欺负易是个残废,一个个欺身上来肆意羞辱着他,原本一剑可以轻易取走易的性命,但他们偏偏用剑背去击打易受伤的身体。
易被一群人所围,气血不稳,连退好几大步,仰天吐出一口鲜红的血雾。
时劲浪忍无可忍,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上去“唰唰”两剑将靠的最近的两个白衣剑客刺死,随后他搀扶着受伤的易道:“去他.妈的,不练了,要死就现在死吧!”
易闻言,一脸黯淡,心如死灰。
白衣剑客们再次持剑包围上来之际,时劲浪和易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两人背靠着背,手中执剑,怒视一众白衣剑客道:“过来吧!”
“哗啦啦——”
如二人所愿,一众白衣剑客们横冲直撞而来,潮水般将时劲浪和易撞散,随后两人分别被十多个白衣剑客包围,各自为战起来。
就在两人力量竭尽,几乎必死之时,一声清脆的童音撕裂夜幕远远传了过来。
“时劲浪叔叔,易师傅,白衣战团全员抵达!”
“是胖墩和蓬蓬头他们!”易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笑容,他对着时劲浪大声喊道:“时劲浪,是你的白衣战团!”
时劲浪被十多个白衣剑客团团围住,麻木的挥舞着究极饮血剑,他的身上已经多处挂彩,本来无休止的缠斗已经让时劲浪几近力竭,但是这声稚嫩的声音撕空而来,一字一句的落入他耳中,听到这句话,时劲浪的身体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瞬间爆发出无尽的力量,究极饮血剑划过一道血芒将面前十数根长剑尽数激荡出去,时劲浪一个跃身回到了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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