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流浪汉回忆的画像,杨守诚差专人重新查了一下当天机场的监控,竟然真的很快发现了画像中男子的身影。
“是不是这个?”
“是的,就是他!”
看到监控中的男子,流浪汉忙不迭地说。
接着,根据机场方的工作配合,很快得知该名男子名叫林景天,青岛人。
从监控来看,这名叫林景天的男子离开机场后,就独自一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杨守诚马上用本子记下车型和车牌号码,联系到了出租车公司。根据车辆gps记录以及出租车司机的回忆,得知林景天在天使酒吧下车了。
可是随着继续调查,这条线索又断了。
天使酒吧的老板以及服务员全都表示,因为每天接待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已经不记得有这么两个人。在调查天使酒吧监控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两人的监控录像,看样子,两人应该是从侧门进的酒吧,所以监控画面才没有监控到。而天使酒吧附近,也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
杨守诚扫视了一下周围嘈杂昏暗的环境,不得不承认,客人确实是太多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想在这上千平的酒吧中注意到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那你这边有客人丢下的手机什么的吗?”
杨守诚之前找欧阳长治问了罗兰的手机号码,在对手机进行技术侦查的时候发现,手机最后定位地址就是天使酒吧。
如果能够找到这个手机,或者能够发现一些什么新的线索。
听杨守诚这么一问,天使酒吧老板果然拿出来了几个手机。
“我这里倒确实是有捡到一些手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要的?”
杨守诚拍下几个手机的照片,然后发给了欧阳长治。没过一会,欧阳长治就回了信息,其中的一款有红色手机壳的正是罗兰的手机。
杨守诚打开了手机,发现这是一款双卡双待的手机,其中一个号码没有什么异常,通话记录也基本都是和欧阳长治的通话记录。另外一个号码,正是和林景天通话的号码,保存的联系人名字,也正是林景天。
杨守诚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死者当时粗心大意,丢了手机在这里,才让案情有了关键性进展。
这么看来,他们正是在天使酒吧碰面后,又一起去了海边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这名叫林景天的男子。
林景天这两天在陌生的深圳东躲西藏,怎么也想不明白,罗兰怎么就死了?
只记得和罗兰在天使酒吧见面后,罗兰收到自己的礼物后,非常喜欢,林景天还特意为她戴在脖子上。
在天使酒吧,喝了一杯后的罗兰醉醺醺地问自己:“你不是一直想看深圳的大海和青岛的有什么不同吗,走,我带你去吧。”
然后两人一起歪歪斜斜地搀扶着打了一个车,来到了海边。
两人聊着聊着,就在海滩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准备喷薄而出,林景天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世界正一点一点从海的尽头酝酿出来。
终于,得以看清了深圳的海。
深圳的海是浑浊的,浊如人心,有那么一刻,林景天开始怀念青岛的海,青岛的海是蔚蓝的,蓝如明镜。
林景天看着旁边的罗兰,在晨光的氤氲下,眼前的她似乎更年轻更美好了,林景天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子里,他都曾幻想着醒来的某天早上,能够一睁眼就看到睡在旁边的她。他也曾幻想着自己醒来后可以一吻她那如初放鲜花般美好的嘴唇,而她则在他的拥吻中睡眼惺忪地发出一声猫叫般的呢喃,睁开秋水美眸,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
不由自主地,林景天的吻落到了旁边女子的嘴唇上,然而,他的嘴竟然触碰到了一丝令人受惊的冰冷,导致他像被突袭的蝎子蛰了一般,嘴巴像哑巴一样张开,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出来,却被魔鬼掐住了喉咙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景天永远都无法对罗兰说出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罗兰已经死了!
等到林景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缓了好一会了,他重新审视了一遍旁边已经没了呼吸的罗兰,确定她确实已经死了,然后,使劲抽了自己一嘴丫子,闷闷地喊了一声:“乌鸦嘴!”
本着追求负十八厘米的距离而来,却没想阴阳相隔十万八千里之外,怪只怪自己不该老是在罗兰面前说:“罗兰裙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林景天的心跟着手表秒针摇摆了一分钟,最终又回到了原点,准备走的脚步又返了回来,心里想着,还是先将送罗兰的那块玉扯了下来,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来过这里。总之,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不能给警方留下任何证据。
因为,今儿个这事,摊上谁都解释不清楚。
一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林景天才得以无所顾虑地近距离看着罗兰,脸上笼罩了一层迷惘的神情,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罗兰真的就这么死了。
沉浸于悲恸中的林景天,脑海中闪过了些许失意的念头,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眼前死去的罗兰并不如网上那般完美无瑕。当然,这也归咎于自己在脑海中浮想的形象太过于完美,在这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里,自己不惜将生平全部创造力都添加到这个自构的形象中来,甚至包括天使的翅膀和仙女头上的光环,都成了自己脑海中所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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