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一脸狐疑,寻声进了后面的灶房。
一眼便瞧见了光着膀子的吕晓凡,头上还挂着没摘干净的烂菜叶。
吕晓凡脸上堆着笑,靠近吕先生想要与他亲近亲近。
却被许先生嫌弃的捏着鼻子躲开了。
“吕兄,你快穿件衣裳,这般坦胸露背的成何体统。
如今已是深秋,你也不怕着凉。
还有,你这身上是什么味啊。”
吕晓凡一脸无辜,心想还不是你那好妹妹干的。
可如今还有事求他,不好说难听的话。
这得将还未烤干的衣衫披在身上,坐在灶台边烤火取暖。
许先生离他五步远,找了个破凳子在灶房门前坐了下来。
“家妹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怎的你一人偷溜过来,其他人呢?”
吕晓凡一脸的生无可恋,“别提了许兄,我是好容易才从穆连生的手底下跑来的。
其他人被公子的骑兵控制在船上。
我为了过来见你,不顾他们的阻拦,跳河游上岸的。”
许先生也不是傻的,知道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所图。
对他所说的话,半句已不肯相信,敷衍的应和着。
“吕兄辛苦啊,这般急着来见我到底所谓何事啊。
你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办到定然尽力而为。”
吕晓凡可怜巴巴的蹲在灶台前面烤衣服。
与许先生大倒苦水,“许兄啊,你可是不知道,我们去了都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穆连生啊,真不是个好东西。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被他骗这出去吃苦受累。”
许先生撇撇嘴,“吕兄何出此言啊,今日看你们不是挺威风的吗。”
吕晓凡有些激动,“假的,都是穆连生装出来哄你们的。
你千万别信,听我一句劝,别跟着他去都城。
我如今想回来,你能不能在庄管事跟前与我说说好话。”
许先生听闻此言,瞬间挺直了腰背。
原来找他不是替穆连生说话,而是想回江源。
这不正是在封地上树立形象,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吗。
激动归激动,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有些为难的道,“吕兄,这事不好办啊。
封地现如今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公子如今身子大好,凡事都得他点了头才行。
你们今日对他不敬,惹了他的忌讳,想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吕晓凡十分不解,“那都是穆连生的注意,跟我可没关系。
再说今日连公子的面都没见着,如何惹了他的忌讳?”
许先生神神秘秘的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穆连生老宅里住着的人,就是公子的忌讳。
你们今日若没去招惹她,凡事都还好商量。
现在吗,那就不好说了。”
吕晓凡似是不信,梗着脖子道。
“就她?一个丫头片子,还有那群乡下泥腿子?
是公子的忌讳?你逗我呢吧。”
许先生有些紧张,探头朝屋外看去。
“你小声些,叫旁人听见,我也得跟着受累。
你别不信,你们走后,江源可发生了不少事……”
半个时辰过去,吕晓凡也终于从许先生的嘴里,把江源如今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待他对吕晓凡说完了江源的情况,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套了话。
可吕晓凡此行的目的,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心中有些气闷,怎的又着了他的道。
现在不管这吕晓凡是不是真心想回江源,都不能将他放出去叫别人瞧见。
他要好好想想要如何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
好在庄管事和公子那头露露脸,巩固一下在江源的位置。
起身对依旧蹲在灶膛边烤火的吕晓凡道。
“吕兄,你现在老屋里委屈一下。
你们今日在江源闹这一出,可是惹了众怒的,最好别轻易露面。
我去找庄管事与你说和说和,你安心等着便是。”
吕晓凡点头答应,“那许兄快去快回啊。我等你好消息。
给我拿些吃的来,我饿的不行了。”
许先生快步出了院子,依旧将院门上了锁。
这一切都落在了,蹲在不远处大树上摘果子的小姑眼里。
她虽然离得远,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心中却肯定这两人凑在一处,指定憋不出什么好屁。
大概就是里应外合占江源的便宜,给孟景瑞找不自在吧。
见许先生离开,便麻溜的下了树,直奔孟景瑞的院子,找惊蛰去了。
她去时,刚好赶上惊蛰的排骨出锅。
几人围坐在院里,边吃边说。
孟景瑞吃的满嘴流油,“不必在意他们,惹恼了我全部赶出去。
他们不是都想去都城吗,一并送走就是了。”
惊蛰给孟景瑞盛了碗汤,“还是小心些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在江源你是不用怕他们,就怕他们出去了败坏江源的名声。
你把他们都送走了,现在是省事了,以后若是没人愿意来。
江源还怎么发展,你不是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孟景瑞吐出一块骨头,扔给蹲在桌边的豹子。
“我有你们就够了,旁的人,我才不在乎。
你们放心好了,有老庄和阿二他们在呢,那些玩意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惊蛰瞧他说的笃定,再说这是人家江源自己的事情,她不好发表太多意见。
只对小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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