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拍着惊蛰身上的粉尘,沉默不语,眼睛却盯着,已经走远的族长。
她的话似乎有些过了,但护崽的心,却丝毫没有感到抱歉。
惊蛰十分感激阿娘的维护之意,用力的捏了捏阿娘的手。
目光崇拜的看着她,“阿娘不要紧的,村长也是关心则乱,他不知道我们还有别的底牌。”
阿娘叹了口气,“哎~!”捋顺了惊蛰的头发,“穷怕了,也饿怕了,得了好东西就总想存着,攒着,以防万一,人老了都这样,不放心咱们干的事。”
将磨坊收拾干净,把已经磨好的面粉送去了后山。
二人并未听族长的话,把磨好的面粉留到秋收时吃。
因为太少,根本不够吃的,交给厨娘阿婆,全都做成点心。
后山农副产丰富,坚果,果脯,肉蛋,糖盐不缺,厨娘也是技术精湛。
或烤,或蒸,做糕饼这几日,香甜的气味飘满了整个后山。
惊蛰也将土豆花生收了一些,分出了一些,让大家都尝了个鲜。
剩下的她打算晚些时候在收,多留种子,就不必担心明年的收成了。
这头忙完,村里的庄稼也到了收获的时候,今年种子少,种下的作物,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
空出的地都种上了木薯,着东西不赶时节收获。
所以今年秋收,到没有去年那般忙碌。
族学依旧放了假,地头的锅灶也支了起来。
全村都动了起来,盐田与工坊也停了,所有能动的全都下了地。
没人会料到,木薯居然有这么大的产量,才收了一半都不到,场院里就堆不下了。
只能加快浸泡蒸煮晾晒的进度,道后来,居然连仓房都不够放了。
又加盖了两间仓房,才将今年的收获储存了起来。
谷雨与村里的叔伯,也套了驼马,带着今年新收的粮食,和边塞上需要的物资启程了。
惊蛰本想跟谷雨一道去的,她想阿爹了,也很想去边塞上看看。
但无论她如何撒娇恳求,阿娘都不允她,“山高路远的,路上也不太平,你忘了去年被狼群围住的事了?
他们是去送物资的,你跟着去,还得分心照顾你,不是给人添麻烦吗。”
惊蛰只好歇了心思,眼睁睁看着谷雨他们离开了村子。
秋收已过,田里劳作的人,便可以休息几天,工坊上却忙碌起来。
如今家里盐粮不缺,阿奶又忙,就将她屋里的钥匙交给了阿娘。
家里的饮食由阿娘来控制,给了香兰和惊蛰很多发挥的空间。
每日变着花样在灶房里研究好吃的。
什么五香花生,土豆泥,新鲜时蔬配煎饼。
阿奶骂过几次,可每回吃饭的时候,一脸“真香”的表情,让她的咒骂声也弱了几分。
这日,惊蛰在家里带弟弟,香兰在院里挑拣今年采集到的香料。
阿娘一脸愤恨的进了院子,踢踢打打的,摔门的声音惊的院里刨食的鸡都飞了起来。
惊蛰与香兰面面相觑,不知谁又将她惹了,进了屋子询问情况。
阿娘接过惊蛰抱着的小弟,看了眼香兰,欲言又止,“没事,秋老虎燥热,心里烦躁罢了。”
香兰心思细密,看阿娘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这事还跟自己有关系,只是阿嫂不愿言明罢了。
“既如此,阿嫂你歇歇,消消气,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来。”
阿娘对快走出门的香兰道,“你别忙了,歇着吧,看你的肚子也快生了,午饭我来做就是。”
香兰并不答话,扶着肚子出了屋。
惊蛰目露疑惑的盯着阿娘,香兰人缘很好,大人小孩都喜欢她,定然不会有人说她的坏话。
那肯定是二叔被人说了什么不好的。
凑到阿娘身边,低声问,“是有人说了二叔吗?”
阿娘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他现在可活的滋润,那些个被他带回来的牧民把他当天神一样供着,有个女子狗皮膏药似的整日跟着,谁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柏西的阿妈都说,那女子要给你二叔当牛做马呢。
初时我还不信,今日可是亲眼看见了,说了几句,她还不高兴了。”
话落看了看窗外,确保香兰不会听到。
“你二叔也不管,就任由她那么跟着,若不是村里不让外人进,她怕是都要跟到家里来了。”
“不会吧,二叔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村里那些婆子嘴碎,胡说八道不能信的。”
惊蛰非常笃定,二叔不可能干出背叛香兰的事。
阿娘戳了下惊蛰的额头,“我自然知道你二叔的品行,架不住村里人胡说八道啊,我是气那女子,败坏你二叔的名声,他将来是要当族长的,现在被人这么说嘴,总是不好。”
惊蛰点头,“咱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吧,二婶快生了,先别让她知道,我下午去后山问问阿玲,她们住的近应该清楚。”
阿娘应下,将钥匙交给惊蛰,叫她去拿粮做午饭,解开衣襟给小弟哺乳。
吃了午饭,惊蛰便直接去窑上找了阿玲,她最近正在为村里修补旧屋烧制砖瓦。
一问三不知,忙的要死,根本顾不上关心惊蛰打听的那些事。
惊蛰本想再找人问问,但这样的闲话,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到处找人打听,着实不太好看。
既如此,不如直接找那女孩问问清楚,可自己也不知到底是哪个。
还是得先去找柏西的阿妈,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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