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单莫比醉酒之后,蒙柔宁陷入了纠结之中,她不知道单莫比是否记得当日对自己说的话,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是否已然知晓。
不过,观察了几日,发现单莫比一如往常,仿佛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也伤了一回心。
这日,史亦临和单双绾双双驾到,说是史亦临要到阪长山去求婚,单莫比和蒙柔宁面面相觑,不是不晓得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只不过没想到自己会和对方成为亲眷。
史亦临说:“双绾的事儿得先征求亲哥哥的意思,毕竟您还是咱们七修城的父母官。”
单莫比笑道:“早看出来了,你们上次还装作夫妻来着,当时我就觉得这双绾要是不嫁给你,恐怕是不成了。”
单双绾眉头一皱:“哥哥,怎么说话呢。”
然后她突然醒悟过来:“师父,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设计陷害我了?”
“怎么叫陷害你?那叫提前进入状态,早晚都是一家人。”史亦临耍赖道。
“哥哥,这事儿你跟爹商量了吗?”蒙柔宁轻声问道。
“啊,咱爹见过双绾一次,挺喜欢她的。”史亦临想起上次蒙柔宁受伤,他带着单双绾去给史开物送信儿,史开物后来对他说:“你也别荡着啦,身边这个姑娘就不错,可别错过了。”
蒙柔宁一笑:“那真得祝贺你们两个了,真羡慕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烧了几辈子高香啊。”
单莫比在一旁苦笑了一下,眼睛望向窗外。
单双绾看看单莫比,心上忽然有些伤感,忙起身道:“没别的事情了,就是师父定要来知会哥哥,惹哥哥伤心。”
“这丫头胡说什么,哥哥替你高兴还来不及,惹哥哥伤心的人还不知道出没出现呢。”单莫比瞥了一眼蒙柔宁。
蒙柔宁只是看着他微微一笑。
史亦临和单双绾告辞而去,两个人开始商量合适启程回阪长山。
送走了两个人,单莫比和蒙柔宁并肩往回走,谁也不说话。
到了院子中间,两个人要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时蒙柔宁道:“单大人什么时候有空也教我练练那个绝情咒,想来是非常好用的。”
单莫比盯着她的眼睛:“好用倒是不假,可是不是你用的东西。”
“怎么大人用得,我就用不得?”蒙柔宁也盯着他看。
“我的情况想来蒙姑娘也是知道的了,我不得不用,可是姑娘你就不同了,你不用绝情断念。”
“绝情断念,说明大人你有情有念。”蒙柔宁执着起来。
单莫比一怔:“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这个道理相信大人懂得,还请大人教在下绝情断念。”蒙柔宁坚持着。
“蒙姑娘,你实在不必如此。听闻姑娘家的媒婆登门也要踏破门槛了,姑娘再如此挑下去,恐怕耽误了终身。”单莫比苦劝。
蒙柔宁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单莫比愣愣地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内心一阵痛楚。
晚上,蒙柔宁回了家,蒙母早已烧好酿豆腐和素炒菜心,坐在桌前等着她。
“娘,又等我吃饭。”蒙柔宁帮蒙母盛了饭,自己也坐下来闷闷不乐。
蒙母吃了口饭,看她的脸色问道:“怎么了,今天回来这么晚,这菜我都热了好几次。”
蒙柔宁舒了口气,拾起筷子来默默吃饭。
“娘在问你话呢。”蒙母盯着她看。
“哦,娘,我刚才在想事情,您问我什么?”她歉意地笑笑。
蒙母瞪了她一眼:“要我说你这个师爷当的呀,一会儿受了伤,一会儿失魂落魄的,真是让娘担心。今天李婶子有登门来,说郝员外家的公子看中你了,他家虽不是当官的,但是祖上留些良田,家里就这一个儿子,人也忠厚老实,你考虑考虑,定个日子见上一面。”
蒙柔宁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这个郝员外的公子看上我了?没见过呀,什么时候看上我了?”
“听李婶子说是开庭审案的时候见的,说你斜签在单大人身旁,模样俊,口齿灵,一眼人家就看中了。”蒙母有些得意。
“哦,娘,我不想见。”她回绝的干脆。
“上次那个药店的钱荪求亲,你说不喜欢经商的,做买卖的,今儿个这个是个员外家,怎么又不成了。你可不能挑来挑去的,到时候名声传出去,那终身大事可就耽误了。”蒙母有些着急。
“你说你这心里是不是有人了?”蒙母使了杀手锏。
“娘,你这说什么呢,女儿不想结婚,一辈子跟着娘过,挺好的。”蒙柔宁有些狼狈。
“你别想瞒着我,以前你回家总是莫大人长,莫大人短的,怎么最近不提他了,是不是人家心里有别人?”蒙母猜测。
“那莫大人虽好,可是我看他对你也是忽冷忽热的,你受伤那几日,呵,他恨不得天天往这跑,现在伤好了,一面也不露了。到底这是闹哪出啊?”蒙母见女儿不说话,继续嘀嘀咕咕。
“他有自己的苦衷。”蒙柔宁嘴里含着筷子头,愣愣道。
“什么苦衷?家里给定亲了?”蒙母按照惯例猜测:“那这个莫大人也太拎不清了,家里既然给定了亲,就该自己注意点儿身份,干嘛还对你嘘寒问暖的。”
“哎呀,人家没有。”蒙柔宁觉得跟她说不清。
“没有什么?没有定亲?还是没有对你嘘寒问暖?”蒙母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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