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会是纪恒然的初衷,可是,结果就是如此,纪恒然也不能反驳。
虽然,她并不怪他。
她知道,如果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纪恒然身上,她也一定不会想要他伤心的,这一切的出发点,不过是因为爱。
只是,这样的事情,终究是不能再发生了。
所以,她还是想要一个承诺,一个在他们彼此都伤心的此刻,能令他们印象深刻的承诺。
“恒然,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她问道。
纪恒然先点头,才问她:“你想说什么?”
纪然笑了,认真的说:“你到英文,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我再难过再担心都好,也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你相信我,有你在,有老纪在,我是绝对不会扛不过去的,因为我是纪然,从来只为我爱的人活着,而不会为打翻的牛奶去死。”
这承诺温温柔柔的说出,可停在纪恒然耳朵里,却掷地有声。
纪恒然看着她,好久都没有说话。
纪然知道,无论在何时,当一个人想要去要求另一个人对自己绝对诚实时,都是在触碰他的底线。
包括她自己在内。
可是为了纪恒然,她愿意去触碰这个底线。所以她愿意相信,纪恒然也一样。
当然,除了心平气和,也得多一些威逼利诱才可以。
所以,她没等纪恒然回答,便补充道:“如果,再让我像今天一样,从别人口中,知道你隐瞒了我什么,我是真的会生气的,知道吗?”
纪恒然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低声说好。
这一声好,可算是了一句承诺。
纪然抿着唇,挑眉望着他。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这一生,能嫁给他,感觉也真的不错。
*
腊月时,纪恒然就不再到姬然的房间来了。
这时候,距离她遭到鞭笞,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月里,他几乎从未间断探视和照料,两个人耳鬓厮磨,从未有过什么不合和争吵。
甚至于,有那么一段时间,姬然自己都觉得,他们两个像极了真正的夫妻。
不过,腊月过后,他却忽然不来了。
起初,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不过,在听说他收了个丫头做通房之后,便没有再问过他的行踪了。
据说,当天夜里,他和那个丫头闹得很厉害,几乎半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第二天,奴才丫头们便口耳相传,第二个能让主子疯狂的女人出现了。
为什么是第二个呢?
她曾经这样问过康辰。
康辰看着她,目光充满了不忍,可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二爷第一次宠幸夏姬时,亦复如是。”
从那之后,她便再没有问过任何关于纪恒然的问题。
阖府上下,对于她这个大司马夫人,都讳莫如深了起来。
因为皇帝的震怒,全天下人都知道她与小叔子行苟且之事,被皇帝抓了包,并且被打成了这样,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现在事情刚过了没多久,纪恒然那边就有了新欢,大家不免都在想,这公主,想来,也抓不住二爷的心了。
姬然对于这些传闻,向来是不闻不问的。
可是她的身型,却日渐消瘦了下去,每日吃得那点东西,只够她维持生存罢了,她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霁月和康辰看来,不免担心。
这么下去,她的身体就完了。
两个丫头是担心的不行,想去找纪恒然说说,却又不敢,只得俩人凑在一起,干着急。
熟料,腊月里皇帝忽然一道圣旨下来,令陈王回京,姬然听了,整个人都通透了不少。
两个丫头这才松了口气。
半月后,陈王偷偷摸摸入了大司马府,专程来看她。
那时候她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背后的伤也都结了痂,正在慢慢的脱落。
她亦是处在破茧成蝶的最后一刻,满怀着期待,等待着陈王的到来。
他是扮作了纪恒然的小厮,趁着月黑风高进来的,为了掩人耳目,纪恒然当然也得来了。
反正全天下的人都明白了纪恒然和她确有奸情,也就不在乎夜探香闺这一桩罪名了。
不过,她却没有让纪恒然进门。
陈王站在门口,看着霁月,皱眉说:“我在这里,恒然也不能进?”
这并不涉及违反礼数啊。
他这么大个人站在那,纪恒然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孰料,霁月仍旧是斩钉截铁的摇头,坚定地说:“公主说了,只想见殿下一人。”
言谈之间,流露出对纪恒然的不屑,陈王当然看得出来。
他皱眉,扭头看了眼纪恒然。
“说,你怎么惹我妹妹了?她可不是这么冷漠的人。”
纪恒然不回答他,果断转身,在廊下坐好,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话。
“快去快回。”他只道。
这状态,看似如常,可在人精一样的陈王看来,还是有些破绽的。
比如,纪恒然紧握着的拳头。
再比如,他故作清高的姿态。
可见,反常的也不仅仅是纪然一个人了。
陈王思及此,笑着转身,当真一个人进去了。
房门缓缓合上,纪恒然仍旧一个人坐在廊下。
良久,亦轻笑出声。
屋子里的姬然,见了陈王,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滑落,一滴一滴,丝毫没有停顿,连成了串儿。
陈王见了她这副样子,亦是动容,坐在床边,搂着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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