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崭新的老式厚重蚊帐,上面用细密的针脚绣着几杆亭亭玉立的翠竹,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男人带着老茧的大手在肆掠着她的身体,暧昧热烈的气息,渗透进她的身体,浑身都漫过可怕的战栗。
她猛地睁开眼,入眼的男人不过二十上下,剑眉星目,黑曜石般的眼珠里透着冷肃之气,紧抿的唇角让人觉得疏离而难以亲近。
因为隔得近,就着通明的烛火能看清他那一双标准的桃花眼下眼角的一颗小小泪痣。
这样的一双眼,笑起来不晓得要让多少姑娘心神摇曳,只是配着这冷飒的表情,却像是白雪里的一枝红梅,料峭中带着冷眼,让人难以挪开目光。
她打量的这片刻功夫,身上的束缚已全被褪去,红色的肚兜在烛光下十分晃眼。
男人的手,有进一步往前的趋势!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这个chun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不太对劲!
她迅速环顾一下四周,稳重大气的高端紫檀木家具上蒙着一层红绸,雨过天青色的陶瓷制品、家具和窗棂上都贴着的大红“囍”字。
脑子了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纷乱喧哗的皇宫、四处奔逃的宫人、狰狞丑陋的敌军、提着宝剑的父皇……
天啊!
原来不是弥留之际的chun梦,她竟然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不满十四岁正要洞房的yòu_nǚ身上,而这yòu_nǚ竟然也叫乔妧!
她猛地坐起,一把推开在她身上恣意妄为的男人,扯了床上红艳艳的百子千孙被盖住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吼了句:“你要干嘛?”
可惜小猫般气弱的声音让她这一声河东狮吼失了气势!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乔妧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男人勾起唇角,语气轻佻:“你说我要干嘛?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自然是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乔妧警惕的看着他,艰难的往床里又缩了缩,一手抓着被子,一手下意识的在床上胡乱摸索。
没想到,还真被她摸到一把小小的匕首!
她忙将匕首举高,大声道:“你别过来!”
男人淡淡哼了一声,似是调侃又像是讽刺:“还玩这欲拒还迎的把戏?你之前不是哭着闹着要嫁给我?”
该死,这记忆也不全,这都什么情况?
大概是她疑惑的表情不似作伪,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突然将那张俊颜凑了过来,展了个笑。
他原本冷肃的脸就像是春风里的花一般,摇曳着醉人的芬芳,那双上挑的深黑眸子里,也浸染着浅浅的笑意。
他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头顶,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脸红心跳。
天,好想扑倒他!
可原主这小胳膊小腿的,只怕无福消受美人恩。
乔妧竭力稳住心绪,将刀子举高!
男人好整以暇的指着自己胸口:“来,往这刺,刺中了算你本事!”
她脸上带着戒备,这人古怪的紧:“我不想杀你,我只是不想跟你睡觉!”
男人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施施然擦了擦自己的手:“那可不成,今晚啊,咱们还必须得把事情给办了,不然他们查问起来我们今晚没洞房,要怎么交代?”
乔妧翻个白眼,好想送他一把伞。
你若不举,就是晴天呐。
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就像电视剧里常演的,床中间有一块纯白的绢布。
她心一横,撸高袖子,用匕首在手臂上一划。
男人的眸子一深。
鲜红的血顺着瘦弱的手腕流下来,滴答在白色的绢布上,等大概滴出拳头大一小块时,她抬头问道:“这么多够了吧?”
男人神情难辨:“你倒是下的去手,以前说怕痛都是装的吧?”
她抢过男人的手帕,按在自己的伤口上,没好气的说道:“比起跟你滚床单,我觉得划一刀应该更好受!”
男人脸上笑盈盈的,眼底却一片清冷:“我今天倒是重新认识了长平公主,睡觉滚床单这样的俗词俚语也能从尊贵的公主殿下口中说出!”
她才懒得管原主是什么性格,既然自己接手了这具破败的身体,那以后就是她说了算了!
男人没有如愿看到她恼羞成怒,倒觉得有些没劲。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指着床头的圆钵道:“那是药,自己擦!”
说完后也不回的就大步走出去。
待门关上后,她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才留意鼻端的淡淡药草味道。
打开衣服一看。
天,这具小小的身体上,竟然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这是谁这么虐待yòu_nǚ?
她皱眉,男人刚刚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难道不是吃豆腐,而是在给自己上药?
她费力走到房内的铜镜前,揽镜自顾。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五官乏善可陈,如果不是有双还算灵动的眼眸,就是彻彻底底的路人甲。
一国的公主,怎么长成这熊样?
她还以为自己穿越了能一改之前的普通相貌,变得倾国倾城颠倒众生,迎娶高富帅,走向人生巅峰呢!
正在她沮丧之际,房门打开,一个圆脸梳着两个丸子的丫头走了进来,欣喜的嚷道:“公主,你醒了!何公公,快过来!”
很快又有个五十岁左右背略有些佝偻的男人飞快进来,见她精神尚好,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湿意,连连点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看来那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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