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关清秋实在忍不住了:“王爷别听她胡说!”
“贱人!”沈裕一脚踢去。
“啊!”关清秋被踢的从长凳上滚了下去,疼的几乎要疯了,身下也见红了。
沈裕犹嫌不足:“给我狠狠打!”
关清秋带血的手指抓着沈裕的衣服,凄道:“王爷,我们的孩子在里面啊?”
沈裕踢开关清秋的手,冷声道:“本王的孩子不会在贱人的肚子里。”
一板一板残忍的打在关清秋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在院子里蔓延开来。
起风了,夹杂着细雨的风呼呼啦啦吹的人骨头发冷,沙沙的哀泣着谁的灵魂不愿离去。青灰色的枯枝哔哔啵啵的吱呀作响,在这阴灰的天色给人一种极其不详的感觉。
剧痛,挣扎,血脉相连的人变成一滩脓血流下来,满世界都是阴暗晦涩的雨水,一切背景都在雨水的灰幕中泛白褪色,最后变成遥远而空茫的东西。
关清秋的疼痛不断加剧,到最后连叫都无力了。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日子不禁无声而笑,却满脸是泪。
几年前她出阁时满怀憧憬,成婚三年,整个南安王府就想个出不去的牢笼一样,王府里实际上是关寄云掌事。
看似干净实际上早就是死水一摊!
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家世娶她之后却弃之不顾,几年对她不闻不问,唯一的一次还是酒后忘性。
她过的日子连府里打杂的仆人都不如,让她任人欺凌。
现在的她满是伤痕,一身鲜血。
剧痛中眼前只有眼前这对男女,女的穿着银纹绣百蝶度化裙,外面罩着轻薄的织锦绡翠斗篷,蹬了一双粉底小朝靴,越发显得娇俏。
外面大红灯笼漏的光衬得外面院墙隐隐约约的红,眼前都是被灼烧的颜色,两人抓在一起的手在刺眼无比。
三年了!
关清秋看这样的画面已经有三年之久了,日日看他们耳厮鬓磨,齐头夜话。
关清秋轻轻阖上眼睛,竟然错看了面前一对狗男女,自己当初真应该去看眼疾。
自己大概大限将至了吧。
关清秋忍不住对关寄云嘶声道:“如今……我快要死了,……你应该很得意吧?”
关清秋想发怒,想质问,想把面前恶毒的女人撕成血淋淋的一片片,可惜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她一直这么羞辱自己。
“问这些还有意义吗,你该关心父亲吧?”关寄云好笑。
尽管心中恨极,关清秋忍着对沈裕道:“王爷,好歹夫妻一场,父亲到底帮了你这么多年,能不能帮父亲说个情?。”
“做梦。”
关清秋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从嫁进王府后人生就像烂泥一样发霉、发臭。自己自认做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却落得如此下场。
身败名裂,家毁人亡。
“我父亲可有一点对不住你?”关清秋一字一句问,她心中恨极,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颤抖的尾音还是忍不住,一贯端庄的神情荡然无存,她怨愤的看着沈裕,似要将这个人深深记在心里,黄泉碧落都不会放过!
沈裕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很不舒服,半晌他轻轻笑了:“你这样看着本王是想干什么?虽然你是个不忠不洁的女人,但是本王一向宽宏大量,今天就发发善心让你早点去陪你那早死的孩子。”
接是关寄云像一个恶鬼般拿着白绫朝关清秋的脖子勒去,她看到关寄云的嘴唇开开合合,声音却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了,血流不断冲击着耳膜,窒息引起的痛苦感受几乎能把人逼疯!
“唔……”关清秋口中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却换来关寄云得意的笑!
关清秋现在才明白,自己当年接回来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关清秋视线中只看见关寄云漆黑的鬓发,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为什么……”关清秋喃喃道,她死不瞑目,一生良善却落得如此下场,临死前她只有一个意识:若是有重活一世,她一定要看穿这些狼心狗肺之人,把受过的屈辱都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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