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琳下定了决心,民以食为天,以后所有的花销都要围绕着伙食,要天天有白米下锅。
吃过饭,苏宝琳就在院子里比划着,院子里的空间不小,苏宝琳觉得可以种点啥。
现在韩星草有了销路,自家也有了田,她须得想办法移栽过来一些。
以后不光能上山挖药材卖,最好地里也能自产药材。
第二天一早,苏宝琳又去了后山。
这一次采药她会留点根部的土壤,移栽回来成活率也高。
中午返家的时候,苏宝琳去田里看了看。
杂草一大堆,一看就荒废了很久,要侍弄好,至少要十天半个月。
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歇了这个来钱的心思,
回家的路上苏宝琳心事重重。
一辆牛车从自己身边超过去的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车上除了一个车夫,还有两个人。
一个人是个面色苍白的妇人,时不时地咳嗽两声,看着身体不大好。
苏宝琳多看了另一个人几眼。
半大的少年,一身灰色的儒袍,本该显得书卷气浓重,可那人却有着一双清冷孤傲、还带着认真与威慑的眸子。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长相,却让苏宝琳看出了不能随意接近的冷酷。
苏宝琳低下头,也不与那人对视。
这是哪家的少爷么?
看样子不像乡下人,许是来村里走亲访友的?
正胡思乱想着,
那牛车上的夫人忽然猛咳起来,旁边的少年连忙顺气。
可那夫人的症状丝毫未减还越发严重,憋得苍白的脸都红了起来。
苏宝琳眼看不好,快走了两步,递上一棵药草。
“让她嚼着,别咽下去!”
那少年回头,看着苏宝琳手里的草药皱着眉,没接。
苏宝琳知道对方是不放心,就说:“这药草能快速镇咳平喘,这夫人的肺弱症不算太重,应该很快就见效了。”
那少年眼睛一亮。
不用号脉就能说出他娘的病症,看来是个懂医的。
少年拿过药草就给那夫人放到嘴里,苏宝琳就提醒:“千万别咽下去,一会儿不咳了就吐掉,再漱漱口就行了。”
那少年连连点头,一心放在母亲的身上。
苏宝琳看着俩人照做了,也没继续等,盘算着今后的生计大业,就往自己的小破屋去了。
少年姓顾,叫顾昀深。
车上渐渐平息了咳嗽声的,是他娘。
少年看这药大有用处,想回头谢过,却发现那姑娘竟是不见人影了。
顾昀深此时眯眼。
穷乡僻壤也能有这样医术高明的姑娘实在难得。
“继续赶路吧。”顾昀深对车夫道。
…………
苏宝琳也想明白了,这十几天也不能白耗着。
刚刚挖的带跟草药,在自家院子里也是能活上一段时间的。
左右家里就两口子人,大片的地空着,还不如趁这个时候多种两颗草药,换了钱好嚼用。
着急回家移栽,苏宝琳快步走着,哪成想在村口遇到了柳文正。
就是原主的那个前未婚夫。
苏宝琳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直接无视,可那柳文正却不打算得过且过。
“宝琳,我……”柳文正一脸的难色,婚事是家里给更改的,他自己做不了主。
从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管到什么时候也不能让父母听他的。
苏宝琳还是假装没听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不好意思,拦错人了。
您应该去阴曹地府拦原身,关我什么事。
柳文正看着苏宝琳这样,就上前把人拦住。
“宝琳,我也是身不由己的。都怪那刘媒婆,不知道说了什么,竟哄得我娘……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我也……没办法……”
柳文正说道,他和苏宝琳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苏宝琳一定恨死他了!
苏宝琳心烦,想躲都躲不过,就说:“我心里难受什么?不能嫁给你,我还不能活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原来的柳文正也是这样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倒是个“老实人”。
可老实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无能”,婚事让人换了也没个屁,真是老实到家了!
被苏宝琳这么一怼,柳文正一愣,这苏宝琳怎么说话这么冲?
苏宝琳不想和柳文正浪费什么口舌,继续走自己的路,筐里的药草不快点移栽怕是要枯死一片了。
柳文正一脸受伤又愧疚地看着苏宝琳,心中无味陈杂,人家怨他,不能好好说话也是能理解了。
看苏宝琳又要走,柳文正情急之下就要拦。
“好你个苏宝琳,现在竟然敢勾引我未婚夫!”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薛蓉儿突然指着苏宝琳的鼻子就骂开了。
薛蓉儿本打算去找村口的闺蜜丁秀秀,无意间撞见二人。
看着柳文正和苏宝琳拉拉扯扯,顿时火冒三丈。
柳文正吓一跳,忙说:“别乱说,什么勾引不勾引的,没有的事!”
“我哪有乱说?她就是不甘心你成了我的未婚夫才故意勾引你,她就是个下贱坯子!”薛蓉儿厉声骂道。
柳文正皱眉说道:“都说不是了,是我叫住她说话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本也不喜欢薛蓉儿。
从小薛蓉儿就欺负人,被赵金梅惯得骄纵跋扈,哪比得上苏宝琳半点?
现在薛蓉儿这样撒泼胡闹,柳文正心中更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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