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耐心地解释道:“嫂子,我家的情况你最清楚,我离婚了,无非是光棍一条,其他没什么影响,我这个家还在。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们要是离婚,老肖就完蛋了。而老肖完蛋了,你们这个家也就没了,你们的儿子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顿了顿,陈亮又道:“所以我的意见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嫂子,你大人有大量,给老肖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老肖,你得有个明确而又坚定的态度,与姚紫函彻底的一刀两断。”
陈亮苦口婆心,痛陈厉害得失,加上肖智仁苦苦哀求,李美婷终于松口,“陈亮,我要跟他约法三章。”
“没问题,你说你说。”陈亮求之不得。
“一,他要保证与姚紫函一刀两断,如果再有下一次,他就净身出户,儿子也归我。”
陈亮冲着肖智仁道:“老肖,你表个态。”
肖智仁点了点头。
“二,要是有下一次,我就告到纪委去,我给他一年时间,以观后效,在此期间,不许他碰我。”
肖智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三,他对我不仁,我对他不义,以后不许干涉我与他人的交往。”
这第三条杀伤力太强,肖智仁不敢点头,不许干涉她与他人的交往,什么叫交往?包括与他人上床吗?
陈亮也觉得这一条不妥,至少对肖智仁不公平,“嫂子,这一条……这一条能不能稍作修改?”
“那就免谈了。”李美婷断然反对,起身要走。
陈亮急忙叫住李美婷,冲着肖智仁道:“老肖,你看着办吧。”
肖智仁咬了咬牙,“同,同意。”
这还不算完,李美婷要求白纸黑字,陈亮也支持,肖智仁只能接受。
肖智仁写好,签了名字,再交给陈亮。
陈亮看了一遍,又交给了李美婷审查。
李美婷看罢,递还给陈亮,“陈亮,你替我收着。”
陈亮当仁不让,“嫂子,这深更半夜的,你和你的弟弟先回家去吧。”
“等等。”肖智仁冲着陈亮道:“老陈,我有个要求。”
陈亮瞪了肖智仁一眼,“老肖,嫂子放你一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我……”肖智仁哭丧着脸说道:“她,她让她弟弟拍了照片。”
陈亮差点笑出声来,想什么,来什么,李美婷的弟弟不愧为刑警,想得真是周到,“嫂子,拿过来毁掉。”
李美婷出门,拿着照相机回来,“老陈,不能马上毁掉。还是由你保管,一年为期,以观后效。”
陈亮冲着肖智仁,摊了摊双手,“我觉得,嫂子的这个建议必须予以支持。”
“老陈,你看着办吧。”肖智仁的内心是奔溃的。
接过照相机,陈亮拿出胶卷,郑重其事地搁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嫂子,老肖,这事还需要善后,我提几点,如两位同意,就照此办理。一,这事要压在心里,就装作没有发生过。二,嫂子,你和你弟弟连夜赶回去。三,姚紫函已被送去市医院,不会再参加此次调研,对外就称不小心摔伤的。四,老肖,这段时间你就在八方镇待着,你现在的这付尊容,就说是酒后摔的……”
终于把李美婷劝走了。
肖智仁欲哭无泪,带着姚紫函来八方镇,确实是他的有意安排,本想给陈亮挖个坑,不料自己却掉进了坑里。更气人的是,他还得感谢陈亮,以后还得提防陈亮释放手中的“把柄”。
安顿好肖智仁,陈亮和纪延安回到镇政府。
“老陈,思来想去,我觉得老肖是被人给设计了。”
“我有同感。”陈亮盯着纪延安,“从理论上讲,除了组织部那边,你我都值得怀疑。尤其是你老纪,老肖当镇长时,你俩是死对头。”
纪延安噌地站起身来,“老陈,你可不能瞎说,这个锅我背不动。”
“我是说理论上的。”陈亮呵呵而笑。
纪延安苦笑道:“理论上也不行啊。老肖是组织部的人,掌握着我的生死,要是老肖也搞个理论上的,只需搞点小动作,我就被交待了。”
点了点头,陈亮认真地说道:“兔子急了会咬人,老肖现在就是被逼急了的兔子。所以,现在要动员所有知情人,把自己的臭嘴闭上,保持一致的对外口径。”
“我明白,老陈,这事交给我,连夜动员,一对一动员,确保此事到此为止。”
纪延安不傻,他怀疑有人捣鬼。肖智仁平时生活作风严谨,姚紫函是“公共汽车”,肖智仁怎么可能上她的床。要说酒后乱性,可肖智仁一顿能喝二三斤白酒,又怎么会被一斤多白酒喝倒呢。
可纪延安不怀疑陈亮,因为实在没有理由。
纪延安想错了,最不可能的人,正是始作俑者。
凌晨五点多,市第一民医院附近的早餐店里。陈亮和党政办主任顾小伟相对而坐,嚼着油条,喝着豆浆。
“书记,按照你的吩咐,剩下的酒我已经处理掉了。所有环节,都是我亲力亲为,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当然,更没有人知道是你让我干的。”
原来,顾小伟是陈亮的人,肖智仁和纪延安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因为顾小伟是镇人大主任王金羽提拨起来的,当初陈亮还公开反对过。肖智仁和纪延安更不会想到,陈亮和王金羽早已建立同盟关系,当初陈亮反对提拨顾小伟,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陈亮很放心顾小伟,因为他掌握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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