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落到礼服上。
洁白的颜色,精致的设计,限量款意大利手工,很适合在婚礼上穿。
片刻后,时韫开口说:“妈,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帮我换一套黑色的吧,她应该不会喜欢我穿这套白色的礼服出现在婚礼上!”
“怎么会呢?”吾卿还记得,这套礼服还是她和陆盈一起选的呢。
“这可是盈盈选了好久才选到的,她怎么可能会……”
倏然之间,她反应过来,时韫口中的她并不是指陆盈,而是指……
剩余的话语被她咽回肚子里,她改口询问:“你确定,要换一套黑色的吗?”
时韫转头看向窗外,入眼的是一片后花园里的姹紫嫣红。
眸色渐渐晦暗,“最近不知怎的,总是会梦见六年前的那一天!”
十九岁的年华,正值成熟中又透着青涩,少年回到房中时,等待他的是和蔼的母亲。
母亲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罐火红色的千纸鹤,伸出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坐下,母亲想要和你好好聊一聊!”
少年依言而行,言时,母亲将那一罐千纸鹤放到他的怀里。
“首先,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私自动了你的东西!
但是你确定你正在追求的和即将追求的都是你想要的!”
少年认真点头:“我确定!”
“那如果我说,你们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呢?”
房间不大不小,温润的声音显得格外有穿透力。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母亲说:“因为你的身份,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我们并不是……”少年因为着急,光洁的眉头出现皱纹。
母亲伸手握住少年的一只手,“很多事情,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那天,母亲和少年说了很多,那天晚上,少年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虽然六年已经过去,可那天的事情对于时韫来说,总是历历在目。
耳边则好像有一道甜美的声音在环绕。
“时韫,你以后只在我一个人面前穿白色的西装好不好?
我觉得你穿白色西装的时候是最帅气的,我想你的这份帅气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当时那个小小的人儿啊,虽然特别的尊敬他,可是也总喜欢连名带姓的称呼他!
时韫接着说:“不管怎么样,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您就换帮我换一套吧!”
吾卿看着他隐隐流露出孤寂的背影,叹气:“好吧!
既然你执意要换,那我就帮你换一套,只是身为你的母亲,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
今天,你就要和陆盈结婚,即将身为……”
“妈,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您不用跟我说这些!”淡凉的嗓音打断语重心长的话语。
时韫面朝吾卿,缓缓开口,“事情该怎么处理,我有分寸!
我如果还对当初的追求抱有什么期许,今天就不会有这场婚礼了。
况且,她不是要搬出去住了吗,你又何必担心这么多,放心吧,身为您的儿子,我是不会做出让您失望的事情的!”
——
时韫的这场婚礼,是在海边的宾格尔假日大酒店的大花园里举行的。
时家在a市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加上时韫本身就是亚洲的知名人物,今天这场婚礼便热闹不凡。
时、陆两家的亲朋好友、平常与时家经常有生意来往的上流社会人物尽数到场,还有很多娱乐圈的当红明星和知名记者。
吉时一到,伴随着钢琴版的《梦中的婚礼》响起,宾客们纷纷坐于红毯两旁,目送着帅气俊朗的时韫走过红毯走到司仪身旁。
司仪发话后,现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一身白色婚纱的陆盈一手拿着捧花,一手挽着父亲的手腕缓缓走上红毯。
透过那层洁白的头纱,人们看到的是如花的笑靥,目视着前方,她的脸颊上带着些许娇羞。
时愥心想:此时此刻,她应该是幸福的吧!
那时韫呢?
当陆盈和父亲在心形的气球拱门下站定后,她目送着时韫微笑着向陆盈正步走去,然后在陆盈面前单膝下跪,看着陆父将陆盈的手交到他的手中。
时愥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她和时韫有可能的话,他们的婚礼又会是怎样的!
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有这么多人前来祝福,时韫那么的期待着和她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幻想幻想,在心里想想就好,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
不仅不能实现,她还必须违着心送上祝福,就像现在这样正襟危坐在父母身旁,不想微笑却不得不微笑着不停的送上掌声。
突然,时韫向她这个方向转过头,他们的目光在顷刻间对上。
时韫的眸中流露过什么,浑身一滞的时愥没有察觉,心跳落上一拍,等她回过神时,时韫已直视前方。
她想:时韫现在一定是高兴的吧!
要不然他的笑容怎么会灿烂,她可是看见时韫的眼里正有星星在闪烁!
新郎帅气俊朗,新娘美丽动人,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在一阵接一阵的掌声中,走向司仪。
走过红毯,便是在众人的见证下许下一生的承诺。
司仪询问时韫:“新郎时韫先生,请问你愿意娶陆盈小姐为妻,无论她贫穷或富贵、健康或残疾、貌美或衰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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