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扬却不说话了。
边暖等了一会儿,见没回应,撩开车帘子往外看,却被一只手按回去。
“不想生病就老实点。”
“……”
道路似乎不平坦,马车突然颠簸的厉害,边暖只好老实呆在车厢里。
过了一会儿,马车慢慢平稳下来,外面刘清扬似乎轻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事儿,刚刚险些掉下悬崖。”
“啊?”边暖大惊。
刘清扬哈哈大笑:“逗你的,刚刚路面上有些碎石,我没看清楚,没绕开。”
“……”
顾雁笙又不是有皇命在身,弄得这么十万火急的做什么,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马不用休息吗。
一想到马,边暖又想到小马驹。
外面刘清扬好像听到了她的想法一般,隔着车帘子道:“我原不知道我竟还有能听懂马语的本事,小仙女就是小仙女,养的马都跟别人的不一样。”
边暖听出了刘清扬巴结恭维的意思:“你既然看到了我的元神,应该也看到了我现在不过是要靠着凡人生气养护的破碎残片,别说什么神仙,我连个完整的人都不能算。”
“我不知你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不管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应该清楚,我什么都给不了。不过,你若执意要跟着,我也阻拦不了什么。”
“你应是有些本事,若你愿意护我一路周全,等到了凉都我或许能许你一个好处。”
刘清扬激动:“小仙女,你这是不打算赶我走了?”
边暖道:“我就是想赶,也得有那个权力。”她想起了上马车前都发生了什么。
那天吃下那颗丹药后,她一直犯困,临出发前,困的意识不清。
沈括将她送到府衙门口,顾雁笙看到换了人,和顾方圆大发了一通脾气。当时她险些就上不了顾家马车,是刘清扬突然出现以他半吊子算命先生的身份替她解了围,顾雁笙这才接受下她。
具体的细节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刘清扬不知和顾雁笙说了一些什么投机的话,顾雁笙竟邀他一起同行。
“小马驹呢?你在这里赶马车,那小马驹谁看着?”
“放心,我已经将它安顿好,到了凉都你就能看到它。”
“它没跟着一起来吗?”
刘清扬道:“这一路你只管顾好你自己,剩下的不用你操心,放心交给我。”
边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想起一件事:“你能听得懂它说话,你给它起个名字吧,总得有个名字。”
“谁?”
“小马驹。”
“一匹马要什么名字,不过小仙女既然说了,那我就给它起一个,叫“吵吵”如何?”
“……”
“那叫“闹闹”?”
“这一世她投生为马,不能再说人语,你是唯一能听到她心里话的人,也是她唯一能倾诉的人,她便想跟你多倾诉些。不管她前一世犯下了什么错,这一世她已经在接受惩罚,我希望你别拿这事儿调侃她。”
刘清扬既然能看到她的元神,怕是也看出小马驹的来头。
小马驹是她好不容易劝着留下来的,若是被刘清扬欺负走了,她可就白费一场功夫了。
刘清扬道:“你怎知它心里怎么想,我看它挺喜欢“闹闹”这个名字。”
边暖有些不敢相信:“当真?”
刘清扬道:“回头你试试便知。不过,小仙女你带着它做什么,它又不能跑,又不能驼人的,去凉都一路山高水远,你带着它岂不是很不方便。”
“这不是有你呢吗。”
“若你没有遇见我呢?”
边暖笑笑,却没作答。
边暖不说,刘清扬也不敢多问,两人都沉默下来。
大概是饿极了,边暖将黄纸包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吃罢满足的倚靠在车壁上又合上了眼。
困,好像一辈子没睡过觉一样,若不是冷风将她冻醒,只要没人叫她,她能昏睡个三天三夜,不带中途醒来的那种。
前十天的路程,边暖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白天里她几乎没醒过,只有到了晚上才偶尔会醒来,每次醒来刘清扬都在她身边,给她留了吃的,用黄纸包包着。
每次食物都不一样,没有她吃着不可口的,但是都没有她第一次吃到的那样食物好吃。
当真是下回想吃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的美食。
那十日里,前三天是日夜兼程。虽说是日夜兼程,但行进速度却并不是真的那么急。
用刘清扬的话说,顾家不是在赶路,是在游玩赏景。
第四日开始,只白天赶路,夜间找地方落脚,不过一路他们只行经过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在一家破落客栈修整小住过一夜,剩下的都是在荒无人烟的荒地里落脚。
不过边暖一直在昏睡中,并没什么印象。每次她醒来的时候,马车都是在行进的途中,她便错觉的以为顾家在马不停蹄的赶路。
睡足了整十日之后,边暖终于睡饱了。
这日她难得的跟着太阳一起起了个早。
马车停在一片草地上歇脚修整,边暖撩开车帘子没看到刘清扬的身影,便跳下马车找人。
睡了十多天,除了小解方便几乎没落过地的双腿,竟一点不适也没有。当双脚轻盈的落在草地上时,边暖微微愣了一下。
沈念心的身体状况很差,这是在刚进到沈念心身体里时边暖便发现的大问题,她还为此发愁过,可是没白天黑夜的睡了这十多日后,沈念心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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