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清泽是假的!
陈秋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然后,指甲和獠牙疯涨,一把掐住了徐清泽的脖子。
从手掌传来一股柔软的触觉,里面没有骨头!
就好像他掐住的不是人的脖子,而是一团发臭的烂肉。
“徐清泽”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双手自然下垂,呼吸平稳流畅,一点窒息感都没有。
鬼,是不需要呼吸空气的。
“他”看着陈秋,发出阵阵阴笑:“嘿嘿嘿,医生,我手上也有这样的一条手环,你说,我还有救吗?”
“病入膏肓,没救了!等死吧。”
陈秋稍微一用力,就将他的脖子拧断。
“徐清泽”的头顿时软软地歪下来,耷拉在肩膀上,可他本来就没有骨头,拧断脖子根本没有影响。继续保持着那股阴笑,又把头缓缓抬起来。
阴恻恻地看着两人。
仿佛在说。
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对于一具尸体来说,即便大卸八块,也的确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支撑他身体的东西,已经不再是人的骨头。
“我来!”
米雪从护士袖子里取出一把短刃。
这短刃通体黑红色,刀身漆黑,柄端血红。依旧是地狱的惯常的黑红,上面纹了诡异的符文,中间刻了长长的血槽。款式有些像岛国的小太刀,但其实应该是中国古代马刀变种来的。
吸血鬼不像僵尸一样耐打,但很灵活,恢复力强,的确适合用这招近身交战的短刃。
她走到陈秋身边,扬起短刃,对准“徐清泽”的脖子就刺了进去。“噗嗤”,像是刺进了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里,一股腥臭的黑色液体,流了出来。
米雪握住左手握住刀柄,右手重重地拍在左手上。
“刺拉!”
刀刃深深地插进去,往右边一划,“徐清泽”的整个脖子,都被她拦根切断。
陈秋把手松开,“徐清泽”就软软地倒在地上,脑袋与身体只剩下一点皮还连着,嘴角上扬,保持着之前的诡笑。身体,抽搐起来。
归根到底。
这些到处乱跑的东西,只是一群放在太平间的尸体而已。
泻了尸气,也就没有什么威胁。
电梯门打开。
下到了一楼大厅。
电梯口只有寥寥几个病患或者家属在等电梯,这一栋楼有8个电梯。但经常还有电梯闲置,根本不像市里的大医院那样人山人海,上个电梯都得靠挤。
这个医院,还是有些冷清。
出了电梯,陈秋看了烟旁边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语,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到地上,狠狠地踩熄。
“现在怎么办?”他转头问米雪,这里是她的地盘,下一行动,她最有发言权。
米雪没有说话,皱着眉头,远远地看了一眼医院东北方向。
那里,是医院的太平间。
一个医院,如果出现闹鬼事件的话。最有可能发生的地方,就是太平间。
事实上,刚才他们遇到的脏东西,几乎都是太平间出来的尸体。所以都不用去猜,两人就知道,事情的根源地在哪儿。
但。
谁去?
那鬼地方摆明了是个龙潭虎穴,万一进去就死,或者被困在里面怎么办?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个任务的要求是什么,没准根本不是让他们去寻找事情的根源,也不是让他们杀到太平间里去。而是让他们待在医院,和那群脏东西玩捉迷藏。
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贸贸然进去,只会把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不喜欢站在更安全的岸上,看着波涛汹涌的水面呢?
可不去。
万一生机同样在太平间里,那就有些尴尬了。
说不准他们就待在医院里,哪都不去,一波接着一波的尸潮攻击,活生生能把自己耗死在这个鬼地方。
就好像岸下洪水滚滚,救援船就在水里等着你上船。不下水,就等着被洪水淹没。
这是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
地狱的审美,向来都是玩着玩着,就能把鬼差玩死。
这是个两难的境地。
连米雪,都迟疑了许久,才用一种极度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要不,今晚你就留在医院,看看情况?”
陈秋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任务做得没头没尾,既不告诉他们任务目标是什么,也不告诉他们该怎么行动。就好像完全放任他们自流,丢到这个医院里自生自灭。
除了等待以外,的确别无它法。
“那现在做什么?”
“干等着?”
陈秋又点燃了一根烟,在无聊的时候,他的烟几乎没断过。
米雪看了一眼他的白大褂,问道:“你是医生?”
陈秋点点头,如果社区诊所的医生也算的话。
不过他的确有执业医师证。
这一点,做不得假。
“跟我来。”米雪转头出了外科楼大厅,向着内科楼的方向走去。
陈秋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米雪在这个医院上班,好像,挺悠闲自由的。
不论是翘班去输血科偷血,还是去别的科室串门,她似乎一点顾忌都没有。就好像这个医院,就是她家的后花园。
跟着米雪到了内科楼,里面同样冷清清的。合山区处于建设状态,经济不算特别发达,人口居住分散,跟市中心天差地远。
而且这个医院还是个二甲,人们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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