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缓缓的抬起,几乎在宁秋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吴凡手中已经多了一束头发。
嘲讽的笑声响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头发还是一样的。”
看着自己的头发居然这么轻易的被一个男人像一件玩具一般的把玩,宁秋心底不悦,就要把吴凡的手打掉。
“放开你的手。”
却被一直粗糙却有力的手轻易的握住,宁秋努力挣脱着却无果。
和慕非迟的手同样有一部分粗糙的地方,可是冰,冰到宁秋的骨子里,面前久违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浑身冰的不像人类。
“我不得不说,你扎着头发的样子,真丑!”
吴凡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目光,十年前也是扎着头发的女孩,一样的刻薄虚伪,两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丑?就是因为这个?
看着面前眼底毫不掩饰厌恶的男人,宁秋停下了挣扎:“干你何事!”
吴凡沉着眼眸,没有说话,可是手下却丝毫不留情,大手一扬,就扯着宁秋头发后面的发带,直接扯下来。
发带顺着头发滑到发尾,被吴凡嫌弃的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应为动作太快的缘故,宁秋有好几根头发缠在发带上,扯的头皮阵针发麻。
吴凡看着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放开宁秋的手,往后一推。
宁秋像后面踉跄了几步,还好自己今天穿的鞋子不高,后退了几步就站稳了。
“吴凡!”看着面前身形随意的吴凡,哪怕自己的头皮和脚后跟很疼,宁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感,反而看着始作俑者。
“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吗?”宁秋看着面前的吴凡,就是为将自己一顿羞辱,才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叫出来。
“你没有说不的余地!”吴凡的声音愤怒的压过宁秋。
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却没有去压迫她的气管,反而是用大拇指的力量压着脖子上方的下颌骨,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宁秋!你记住了!从头到尾,你才是那个没有选择的人!十年前你做了那样的决定,现在就别摆出你那骄傲的一面,你摆给谁看呢!你以为,你还有资格么?”
说罢,吴凡大手一挥将宁秋的头甩到一边。
宁秋的下巴两边的颌骨几乎被碾压的要碎了,男子的力量不容小觑,吴凡的力道很微妙,就是这种要碎却又不碎的感觉更让人恐惧。
宁秋被甩的全身都没有力气站着,跌落在一旁的草地上,是啊自己早就没有选择了。
从想要追求幸福的时候开始,从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开始,从开始在意他人的眼光的时候开始,不确切的说,是那一人的眼光,胜过世人无数的批判。
所以,自己不能冒险,不能!坚决不能!让那个人知道!
少将!也许我会用用我前半生的错误,去追求余生哪怕短暂一瞬即逝的美好。
吴凡看着坐在地上的宁秋,懒得再看她,又点起一只烟抽了一口,烟雾飘散在空中,影影绰绰。
嘲讽道:“你就这么爱他。”
宁秋心底一慌,知道吴凡的口中是谁,心底剧烈的恐惧着。
以前明明在被推到地上时没有恐惧,以前明明要被手链砸到头上时也没有恐惧,明明,明明......
可是就在吴凡说出一个‘他’的时候,这个他对方都心知肚明。
宁秋想要大声的说道‘不要把少将牵扯进来。’可是传递到牙龈身处的疼痛,却让自己就连动一下下巴都疼痛。
吴凡又自顾自的说道:“原来你会爱人,我以为你没有心,在这几年里我无数次无数次的想要把你的心脏拿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可是既然如此,当年你但凡有一点现在的心情,那这么多的人,就不会死,这二十三个人,有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孩,有还要和我们一样要高考的高三生,还有已经快十八岁找工作的大哥大姐,你把这么多人的未来,梦想,当成垃圾一样,随意的放弃了。现在,你还有资格去爱么?”
宁秋嘴里的疼痛丝毫未减,但还是忍着疼痛,艰难的说话,声音压抑且沙哑:“过去的,你想怎么报复都随你,但是不要,不要牵扯上别人。”
吴凡看着地上的宁秋,这几天来见她几回,还是第一次看到了她低头几乎祈求的样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
吴凡心底涌上一股情绪,不知为何突然想大声的笑,他也这么做了。
空旷无人的墓地,肃静*的圣地,应该充满敬畏和小心翼翼,此刻却有着与这格格不入的声音。
“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吴凡因为用力的笑,躬起了上半身,笑道站不稳:“哈哈哈哈哈——不要牵连别人!”
吴凡张红着脸,毫不掩饰的笑道:“你这个,这个女人,居然有脸说出这句话!”
似是笑道太多,吴凡咳嗽了几声,继续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仿佛刚才狂放肆意的笑声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沉重眼睛,低头看向地上毫无反应的宁秋,吴凡把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上,用鞋子把火星踩灭。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是不是察觉到自己快玩完了,不然这种没脑子的话也能说出来。让我不要牵扯他人,”吴凡突然吼出来:“那现在这墓碑上的二十三个人难道不是被你连累的——他们,他们连个骨灰都没有剩下!只有刻在着墓碑上冰冷的名字!世人将没有人记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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