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远想要挣扎,可惜却发现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被彻彻底底地囚禁在这一方天地里。
沉砚笑了,那是胜利者的笑容:“彭家那老不死的,要你们清胎楼给的药,是哪一种?”
阿远显然没有懂,沉砚这忽如其来的问题,沉砚继续说明白:“给姑娘家用的,是合欢还是迷灵?还是其他的。”
“你说这事儿啊,彭家刚研究出来新的药剂,他们亲自过来拿的。”阿远轻声,“是一种香,带在身上的,指定给谁用,只要那人闻着这香味,就会……意乱情迷,跟降头似的。”
我猛地愣住,沉砚眼眸之中多了一丝怒气。
便是此刻,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得到。
沉砚咬牙:“我早说过了。要他别打川儿的主意,偏生不信,折损一个清胎楼,能保住性命,这会儿呢,连命都没了。”
沉砚从审讯室里出来,带着浑身的怒气,我与俞桑对视一眼,只是那一眼,俞桑憋着的笑,忽而崩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说川儿,你干嘛计较那么多。其实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好了,你爱他,他爱你,这就是结果。”
“如果俞九龄也这样为你,可是他不说他的爱,你也只知道自己的恨呢。”
“你这人。”俞桑嗔了一句,倒是可爱地很,像是喝了酒的小姑娘似的,“每次都把这火苗引到我的身上。”
我笑笑,只是做了一个类比,无关情和爱,就只是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
沉砚来接我,见我跟俞桑都像是喝了酒似的。满脸通红,他皱眉:“该不会真的带着去喝酒了?”
“哪能呢,在俞九龄眼皮子底下,我还敢带俞桑去浪吗?”
“乖。”沉砚勾唇,牵起我的手,我们心知肚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拉着我的手,走在绿荫之下,缓缓地,从树上落下的不知名的花瓣,落在我的肩头。
那花香很清淡,沉砚忽而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替我将肩头上的花瓣轻轻吹走,又伸手将发间那些调皮的花给拿掉。
“敢不敢跟我去一次彭家?”
我猛地愣住,抬头看他,点头:“有何不敢?”
只是他要做什么?难不成真的直接杀去彭家,将那些人全部都解决掉,彻彻底底斩断这些纠葛。
“娘子一会儿只管在旁边看戏,彭家的事情,交给为夫来做。”
不知沉砚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攥着我的手,这一次沉砚没有跟我分开,反而直接攥着我的手,大摇大摆地进了彭家。
沉砚说早前给个炸弹炸不死彭老头,偏生还要作妖,倒不如直接杀上门去,断了他们的念想。
只是生死之事,交给俞九龄便好。
“你……你。”外婆煞白了脸色,指着我,大概没想过我有朝一日,会跟别的男人,不,男鬼十指相扣,走到她的面前,“小川,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早说过与我断绝关系,却为什么还想着算计我?”我冷笑一声,“是呢,没了这层关系,算计起来岂不是更心安理得,起码不会念在我妈的面子上,起码也不会愧疚对吗?”
“你在胡说什么?”外婆慌了神色,她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沉砚身上,“沉家那位公子,原来你们早就……川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城府这样深。”
外婆一个踉跄,亏得彭老头来的及时,一把将她给抱住,两人倒是甜蜜。只可惜刺了我的眼。
彭老头回过神来:“沉……沉家公子?”
“我是鬼,也不用这样大惊小怪吧?”沉砚挑眉,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高冷地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底,那样的姿态,倒是吓着彭老头了。
彭老头咬牙,逼问我哪里找来这么多靠山,外婆更是说我是不是出卖灵魂,前有俞九龄,后有沉砚。
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主。
“外婆知道错了,你也犯不着这样赶尽杀绝。”外婆哭丧着一张脸。
“别打苦情牌,是不是不知道这些,还想着用mí_yào对付我?让我给彭轻轻做后妈?”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吃得苦,通通都发泄出来一样。
“怎么可能,你听谁胡说,是不是轻轻跟你说的?”彭老头急了,这会儿的样子,完全像是被人拿捏着尾巴,又不敢造次。
外婆苦口婆心,说我是错怪了他们。
沉砚手底多了两张符,猛地落地,便见着两只恶鬼出没,浑身漆黑,微微泛着金光。沉砚略一抬手,又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柄剑。
直接冲着那两人而去,外婆猛地警觉,红色的血符扑面而来,可是落在恶鬼的身上完全没用。
“忘记告诉你们,这是厉鬼渊来的恶鬼,万年没有出过深渊,会把你们身上的道行,耗得干干净净。”沉砚拧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说没了这些道行,便不会有那么多害人的心思。
我站在旁边看着,倒是想。没了这些道行,他们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如同一个废人,又有什么差别呢。
彭老头吓坏了,不断出招,两人被恶鬼压迫,我与沉砚对视一眼:“你早有准备?”
“本来打算对付陈蝶魄,去阴司殿那儿领来两只羽鬼,谁知道没派上用场,这会儿倒是有用了。”
沉砚的声音很轻,他伸手,揽过我的腰肢,将我扣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莫名缱绻。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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