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婆子冷声道,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虽说也不清楚我身体里的封印是个什么鬼,但是目前还要装出一副厉害极了。掌控一切的样子。
我心底焦灼,沉砚不知道是怎么了,睡之前还好好的开玩笑,可是这会儿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偏偏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那两颗脑袋再度冲我过来,他们的道行稍稍比那三婆子厉害些,所以不会被弹开,但是想要吃掉我,别提多难了。
就在那一刻,小黑蛇猛地觉醒,黑暗中两颗碧色的眼睛越发的清晰,它猛地弹了出去,狠狠地咬住那婆子的眼珠子,一把将那眼珠子给夺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灵儿。”
我低吼一声,那二婆子痛得不行,这老大也开始报复行为,咬的我浑身难受,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是什么怪物?”老大吼了一句,便松开她的嘴巴,去看二婆子,小黑蛇也被弹开,亏得没有被震得太远,它缠着我的脚腕,慢慢往上面爬。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镜子碎裂的响声越发清晰。
滴答滴答
黑暗中水滴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清洗得多,我愣在原地,心底盘算着,那求生的欲念太强烈,滴答滴答是二连音,那就说明,他在身边。
我调整了呼吸,轻哼一声,那声音越发的明显,等看到黑暗中忽而多出来的一道光芒,那男人俊朗的神色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中的血液沸腾。
好像期盼已久。
似是故人来。
我明明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浑身的血液却又有一种强烈的认同感,甚至很亲昵,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他猛地一把抱起我,连带着椅子一起,从这破碎的空间逃离出去。
我浑身狼藉,面上不堪,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沉砚,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是眼前的男人救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甚至不能对他说什么奇怪的话,我想说一句感谢,可是喉咙难受,疼得不行,而且我私心里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男人不说话,替我包扎伤口,酒精擦那些伤口的时候,疼得我连连哀嚎,咬着下嘴唇都咬破开,嘴里满是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我猛地攥着双手,指甲死死地插入肉里。
疼得我眼泪胡乱落下来,酒精擦拭伤口是真的疼,之后他又拿了类似孜然状,粉末的东西洒在我的伤口上,然后拿了不少白糯米,又是一番调整。
“你是谁?”
“谁教你的规矩,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他冷声道,凑得很近,冰寒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愣了一下,猛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眉眼之间,总觉得男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慌得很:“谢谢你,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谁?”
你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太多的问题,可我不敢多问,他救了我,肯定也是有目的,男人轻声道:“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不会害你。”
“那你会害我吗?”我忙得顺藤摸瓜,围绕着他的话继续,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不傻,如果他要害我的话,这会儿便是好机会,他完全可以让我死上一百次,我私心里觉得他是来帮我的,起码从现在看来,他的确没有害我,而是救了我。
怀表男救了我,如果放在白天,这样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偏偏在这会儿发生了。
“好好休息。”
“可不可以不要走,帮我看看沉砚怎么了?”我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怀表男忽而顿住脚步。他从怀里拿出那个怀表。
这一次我没有乱来,而是仔细地盯着那个怀表,沉砚早前问我,怀表上面的纹路是怎么样的,早前不懂得看,这会儿是完全盯着看,好像是一只玄武,因为之前见过玄武的样子,这会儿才能看的那么清楚。
“那你告诉我,你能不能听到,听到的很清楚,对吗?”怀表男特别认真,他盯着我看。
我点头,不在与他绕弯,就将内心真实的感觉告诉他。
“不仅很清楚。更像是有人在呼唤我,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套路,但是很明显,这让我心不安。”
怀表男忽而露出一个笑意,略带着激动的笑意,紧接着,他拿出一个刀子,在我的指尖割开一道口子,也没有问我什么,就是那样,取走了我的血。
我愣在原地,四肢酸痛,就那么直白地盯着他。
“你在做什么?”
“我是荆北,荆家的孩子。”怀表男沉声,他盯着我看,他说怀疑我是荆家流落在外的孩子,我皱眉,愣在原地。
荆家,是那个北方荆家,很神秘的那个荆家?
早前陈蝶魄在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荆家,可是这会儿他又为什么会出现,荆北好像一眼就看穿我的疑窦似的,他轻声道:“荆家的蛊人丢失,我奉命前来追查,想着把那蛊人带回去,可是偏偏走道这一代了,却发现身上的怀表不自觉地响起来,我就觉得奇怪。”
荆北说因为我,害得他追查蛊人的速度受了影响,不过因祸得福,如果不是因为这只怀表,他怕是死都不可能找到我。
可是我是我爸妈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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