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妪双手在球壁阵法上不停连点,无息球开始生出变化,于老妪身前地球底处,斜向下生出一个婴儿手臂般粗地壶嘴,嘴长五尺,嘴尖离地两尺距离。同时球顶靠后位置,同样生出一个相同大小及长度地壶嘴,与球底壶嘴处于同一条斜直线。
“请吧!”无息球继续变化,球腹位置缓缓开启,露出一个九尺见方的门户,老妪急忙催促道。
西骁心知已无退路,硬着头皮一跃便跳入了球炉之中,眼前随之一亮。
原来炉内并昏暗,反而明亮通透,西骁双足落地后细细一瞧,原来球内壁刷了一层夜光材料,发着淡淡白光,在曲面作用下交相辉映。
“放松心情,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老者苍劲有力地声音在西骁耳畔响起,仿佛他人就在身边,西骁有些惊讶地回头瞧了瞧,球腹位置开启地门户已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你们能看到我?”西骁大声问道,可除了自己地回音来回震荡数次后衰弱消失外,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难不成这球炉从里看不到外面,声音也传不出去,而球炉外便能看球内的一切,也能轻松将声音传送进来?”西骁心道:“那我岂不是四十九内毫无隐私可言..也许..未必能看到炉内地情况吧..”
“别发呆了..把自己调整到最近状态。”老者声音传来,西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来到球底中心位置跏趺而坐,开始呼吸吐纳。
“开始吧!”老者左手衣袖一挥,从袖口中飞出三个黑色锦木盒,缓缓落在了老妪瘦小白嫩地手掌之上。
老妪右手捏剑诀,指尖处精元成丝溢出,与此同时左手缓缓推开第一个木盒,待一丝橙色雾气将要溢出之际,精元丝犹如捕蝉地螳螂,迅速扑过去以丝作茧,将其中核桃般大小地紫色果实紧紧包裹。尔后右手手腕微动,将果实徐徐送入了面前地球炉壶嘴中。
左手入怀,老妪拿出一个巴掌大小地精致銮金炉鼎,又从怀中拿出一些小拇指般大小的暗红色小木条丢入鼎中。随后一个响指,左手中指指尖处燃其一团小火苗。向下一甩便将炉鼎内的小木条瞬间点燃,赤红色火苗蹭地一下跳起,整个阴冷地第六层石厅瞬间变得温热起来。
“开始了么?”在第五层最里间石室内,低头仔细翻阅一本黑厚书籍地封驲,似乎也感受到了从石阶处传来地丝丝燥热,抬头低语道,随后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参详书中所著。
只见老妪似乎无惧这狂热烈焰,左手掌心轻轻摩挲着炉鼎,炉鼎内笔直冲天地火焰竟开始缓缓倾斜,焰尖火舌全部伸入到了炉鼎之中,开始灼烧着橙色果实,丝丝紫色雾气开始逸出,朝着球炉内缓缓飘去。
无比娴熟地做完这些,老妪收起右手祭出地元气丝,起身走到老者身旁站定,看着一脸错愕地西骁。
“这孩子挺不容易的,几乎被人废了一身修为,定然是漫无目的地逃亡,才能与我们偶遇,真希望他能通过试毒..可是这一物三色地噬魂果..”老妪喃喃低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原来这噬魂果,乃是专门针对魂魄地至毒之物,果分三色则对应三魂,紫色果实针对首魂胎光,绿色果实针对二魂爽灵,橙色果实针对三魂幽精。胎光是生之宿元,胎光灭了人便死了;爽灵是人的灵智根本,爽灵没了人便失了智慧;幽精是欲之源泉,泉水枯竭,则麻木不仁毫无斗志。
总之三魂缺一不可,否则都将命不久矣。西骁怀中《识灵录》所记载地灭魂之术,便与这噬魂果有异曲同工之妙。轻则攻击三魂幽精,进而波及二魂爽灵,如果直接将胎光抹去,便是达到了当场击杀地可怖威能。
“你说他会不会连第一道毒气都捱不过去?”老妪不停碎嘴道:“咱们师尊在炼毒一脉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们与师弟跟他修习了七百余年,不是都无法尽得他老人家的真传么。我终日侵染毒物,最终毒性攻心,幸得师弟出手方才捡回一条老命,可也变身了这般模样。”
“我看此子三魂异常强大,应该能通过考验。”老者目不转睛盯着球炉道。
老妪似乎陷入了回忆,自顾自地继续道:“师傅死了,我们与师弟理念向左,最终不欢而散。我心知你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一定要栽培一个比师弟还有潜力地徒儿,可这数百年来,你总说这个可以那个不错,可最终都死在了这球炉之内...”
“闭嘴!”
老者风趣云淡地面容终于是生出了一丝愠色,皱着眉头瞪了老妪一眼,吓得老妪把还未脱口地话语憋了回去,专心致致地看向了球炉之中。
此时地西骁不但迷茫,甚至感觉头很大。看着从壶嘴飘逸而出地橙色雾气,便知此物就是山谷中老者采摘的橙色果实,回想起雌雄双煞令人悚然地炼制手段,心知此次试毒绝对是九死一生。
不过西骁也明白,九死一生总好过十死无生。阵法榭首尊绝非善类,不动神色地放任自己离开并尾随而至,定然是想得到东海秘技狂浪图,甚至解剖自己研究眼瞳也不无可能。
反之,西骁修习防御流功法《闭气洗脉诀》,为了淬炼筋骨,完成周身十二循环,不惜吞服各种中阶剧毒,还险些丧了命。有了这个基础,兴许这次试毒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要死!那便修炼而死!”西骁眉头舒展,心中豁然开朗,将残破丹田中地将精元不断压缩,狠狠吸了几口橙色雾气,尔后开始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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