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个男人的父母来了,只是男人还没有醒,他们换了无菌服进来重症监护室,不仅看了男人,顺带着,连她也一起看了。
毕竟,很快她的心脏会被放进他们儿子的身体里。
那是一对看起来就很有权势的夫妇,因为他们一来那些教授,主任就都围到他们身边去了,一个个无比激动。
拂晓听到他们接下来要马上商量手术事宜。
她很好奇,想知道他们的手术要怎样进行,于是跟了过去。
还有最重要一点的,她想听听这些人是以什么立场把她的心脏移植到那个男人身上,移植了之后她的身体他们要如何处理呢?
她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入了一个会议室,众人还没落座就有人马上把门关上了,拂晓疑惑地看过去,不知为何她能透过门看到外面,她看到了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并且一脸严肃。
显然,他们接下来的谈话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拂晓当即想要离去,但又想到接下来的手术是和她有关,那她听一听应该无妨。
而且他们讨论的第一件事就是她。
“那个女孩没有家人吗?”坐在最上方的中年男人发问,是那个男人的父亲。
胸牌上写着主任医师的男人马上站了起来,十分恭敬地回答:“董事长,我们联系不上,她是个孤儿,而且刚刚从学校毕业了,她的心脏十分符合少爷。”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重,邀功一般。
拂晓记得他,就是他带着所有的医生对那个男人进行施救,直到将他救过来了,他们才想起了她,只是那时她已经无力回天了。
也是他,十分“惊喜”地发现了她的心脏可以移植给那个男人。
就他现在这副谄媚的样子,拂晓不由得看皱了眉。
上方的中年男人又问:“那她学校那边呢?能联系上老师或者同学吗?”
医生正要说话,那个男人的母亲就说话了,语气急切而霸道:“既然联系不上不用联系了,尽快手术吧,我儿子等不起。”
没有人反驳她,底下坐着的人一个个居然都点头同意,于是她接着说:“她已经是脑死亡了,也救不回来了,能把心脏移植给竟珏也是好事一件,到时候我们给她找一块好一点的墓地下葬了就好了。”她说得很理所当然,仿佛能把心脏移植给她儿子是拂晓的福分。
可是,拂晓却听得冷笑连连。
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男人的母亲。
他分明看起来儒雅,绅士,一看就有着极好的教养。
不知为何,拂晓就是这样肯定,只那一眼对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行!”男人的父亲打断了她,他不赞同地说:“我们要和她的直系亲属取得联系,等人家同意了我们才能进行手术。”
男人的母亲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说:“时远泽,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儿子了?王主任已经说了那个女孩是个孤儿,我们上哪里去联系她的家人?”她最担心的是如果联系上了,女孩家人不同意移植心脏,那她的儿子岂不是没救了,所以她一定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那个女孩的心脏,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们家的礼物。
“是啊,是啊……”底下的医生们都在附和着,他们心里清楚,他们必须要医治好时竟珏,但要医治好他,不能没有合适的心脏,眼下那个女孩的心脏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错过了,救不回时竟珏,那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而成功了的话那他们未来当然是前途无量。
“竟珏当然要救!”时远泽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可是我们不能罔顾他人意愿,如果她的家人不愿意呢?”
男人母亲再一次强调:“她是孤儿,没有家人,错过这个机会我们竟珏就没救了……”说到最后,她落了泪,试图用眼泪说服自己的丈夫。
底下的一帮医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说服最上方的那个人,因为所有的决定权在他身上……
拂晓站在一边,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听着他们讨论着,不知为何她这时候想的居然是,那个男人姓时,名竟珏。
时竟珏,真是一个符合他的名字。
……
手术的时间很快定了下来,三天后。
拂晓这三天都在重症监护室里陪着那个男人,又陪他上了手术台,而这期间他都没有醒过来,拂晓有些遗憾,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他手术成功,然后康复。
毕竟她现在是一缕魂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白无常就会出现把她带走,当然她也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黑白无常,到底有没有阴世间。
拂晓有些紧张地看着医生进行手术,看着医生用手术刀割开她的胸口……然后在一阵剧痛中,她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真的有骂人的冲动,魂魄居然也会痛,而且是非常非常痛。
再睁开眼,还是在医院里,还是在那个手术室里,她是被痛醒的。
手术还在继续,所以她只昏迷了一会儿,而胸口还在持续地痛着。
她向那些医生,有些恼怒,他们都不对她的身体实施麻醉的吗?难道脑死亡就不会痛了吗?
只是医生们没有她接收到她的愤怒,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
然后,她看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医生从她身体里取出来了,放到某种液体里……
她站在一边茫然地看着自己身体的胸口空洞洞,血呼呼一片,最后她只希望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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