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求求您了……”
破败的寺庙里,朦胧的夜光中,一位身着白衣黑发及腰的女人跪在佛像前不停的祈求着什么。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那女人虔诚的跪在地上,头不停的磕着,嘴里急切的说着:“就这一世,求求您了,他为我受了九世苦了……”
“求求您,这一世的苦难让我来承受,求您……菩萨……”
拂晓站在破庙外,她可以看到里面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边上还有那只不爱搭理她的谛听。
那个女人不停的磕着头,单薄的身躯在夜色中更显柔弱,拂晓很担心她会不会下一刻就倒下了,她很想走上前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到底为了什么事要一直请求菩萨。
可是,她的脚刚跨进庙里就一脚踩空了……
“啊!”
拂晓下意识地尖叫,她的身子失重了,从她睡觉的石头上滑落,她闭着眼等待落地的疼痛,可是等了半天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久,她睁开眼睛,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魂魄,是感受不到痛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又飘上石头坐着,有些郁闷地想着那个梦。
等等……她刚刚是睡着了吗?还做梦了?
她现在可是一抹魂魄啊,不,确切的说是一只鬼,一只不能去投胎的鬼。
想到这,拂晓有些兴奋的一跃而起,直奔地藏王菩萨那而去,她要去告诉他,她已经是可以睡觉甚至做梦了,也顺便问问梦里的那位女子是谁。
拂晓来到这阴间已经快六个月了,比她早来的晚了的通通都去投胎了,不管是一心向善好人还是无恶不作坏人,来到这里不超过三天就会被压着去喝孟婆汤,然后去投胎。
只有她,来到这大半年了,没有鬼差压她去喝孟婆汤,也没有去投胎,更没有谁管她。
她只能每日在这地府飘飘荡荡的,等待着哪一日可以去投胎。
虽然每日她都在无所事事飘荡,但她每日都有固定的两件事,一是清晨去地藏王菩萨跟前修行,二是黄昏去奈何桥头听故事。
虽然,不管是菩萨还是孟婆,甚至菩萨座下的谛听都不曾理会过她,但她每天还是坚持去修行和听故事。
修行是因为拂晓无意间看过鬼差驱赶在地藏王菩萨跟前修行的鬼魂,说那鬼魂没有资格在菩萨跟前修行,然后压着鬼魂去喝孟婆汤然后投胎了。
她也想投胎,于是大着胆子去菩萨跟前修行,妄图引起鬼差或者菩萨的注意,不想没有鬼差压她去喝孟婆汤投胎,菩萨也不曾理会她,就连谛听,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有要驱赶她的意思。
一天天修行下来,她发现自己偶尔的心口痛渐渐消失了,身上也开始慢慢有了传说中的法力。
于是她便一直赖在菩萨跟前修行。
至于听故事,那是因为她实在太无聊了,地府没有人或鬼会理会她,她只能自己找点有意思的事。
在这地府里,每个鬼魂在喝孟婆汤去投胎之前都会说一件生前最难忘的事,有的是最开心,有的是最痛苦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拂晓在地府无鬼理会的日子不那么难过。
“菩萨,菩萨?”
拂晓轻飘飘的落到了莲座旁边,非常虔诚的盘腿坐下,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地藏王菩萨,只是如以往一样,菩萨还是紧闭双眼,脸上无一丝表情。
“菩萨?”
她又喊了一声,可是菩萨没睁眼,反倒是一边打盹的谛听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不耐的看了拂晓一眼,发出低低的吼声,显然是她吵到它睡觉了。
“嘿嘿……”拂晓傻乎乎一笑,对它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可爱的谛听?”
可惜谛听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友好,只是对着她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谛听,你可是神兽啊?”拂晓不满地瞪了它一眼,“怎么这么贪睡,看看菩萨,一大早的就打坐念佛,超度亡魂了……”
拂晓说着发现还是和以往一样不管是菩萨和谛听谁也没理她,便也就住了嘴,有些无奈地叹了气,抬头看了眼不动如山的菩萨她只希望等会儿修行结束,菩萨能理她一下,为她解惑。
而后,她端坐好闭上眼睛和以往一样开始打坐修行。
拂晓不知道的是在她闭眼之后,一直不动如山的地藏王菩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低头看向脚边潜心修行的女子无声地摇了摇头。
一直睡觉的谛听似乎察觉到了菩萨情绪的变化也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它有些不懂地看看拂晓又看看菩萨,最后在菩萨的眼神示意中捏了个诀和菩萨一起离开了。
但它还是不懂菩萨今天的举动,毕竟那女子来菩萨跟前修行好几个月了,菩萨既没有理会她也不曾赶她离开,更不曾避开。
是的,它有种直觉,菩萨今天这是在避开那女子。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菩萨真的带着它离开了地府。
所以拂晓不仅修习结束后睁开眼睛没有看到菩萨和谛听,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没有在地府有寻到他们的踪迹。
但她还是会每日会准时在那里继续修行,只是那个没来得及问菩萨的梦她之后倒是再没有梦到过,时间一久便也被她抛之脑后。
地府里虽然鬼差众多,却从来不会有鬼差同拂晓说话,所以她每日除了修行、睡觉,便是去奈何桥头听故事,拂晓本身也是特别喜欢听故事人的人,如此日子倒也好过。
只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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