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完全死寂无声,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声音的鼓动,那本应存在的声音,如今只剩下直觉的残骸。
一秒。
两秒。
三秒。
男子的声音已无法辨认,那早已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机械波,如今仿若工厂损坏的齿轮高速的摩擦,火花闪耀,仿佛电锯的轰鸣,女人的哭喊,手指于塑料的蹂躏,驱动器于虫鸣的杂交......无数痛苦的尖叫扭曲的残酷交响乐。
老妇人的祷告沦为极度的痛苦促使的嘶吼,她仍旧跪在那里,孱弱干瘪的身躯如狂风间的枯叶,她怒吼着,咆哮着,祷告着,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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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被切断了,疯狂无序的尖叫也随之消逝。
“艹他妈搞什么?”徐吉洋本能地吼道,顺手滑下了显像眼镜,到了短小了鼻梁的尽头,陷入鼓起的肉中,抬起双眼,勉强望向视线的另一端。毕竟谁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不明不白的网页,都会有些反应,更何况刚刚的视频的状况。
确切来说,那不是视频,是一个直播。
直播的结局呢?
她死去了,音频依旧在播放。
全球网置顶的最新消息:警告,杀人直播,无数人死于非命。
那个真相屠杀了无数听众,他们在极度恐惧中死去了,聆听着,因为恐惧和yù_wàng无法移动僵硬的身躯,如那对母子。
有人甚至将音频提取而出,然而软件只能做到证实:他说了什么,却拒绝继续分析音频。
它们崩溃了。
有人在连续倾听十几遍后快速调节至第一遍回放,音波依旧加深着它癫狂的程度,没有丝毫减弱。
死寂与尖叫。
“互联网,”王坤志心不在焉地回答说,“你的船完全可以自动驾驶,只是缺少了一些智能,现在,它可以了。”他悄悄向后退去,半个身子隐藏于船舱墙壁之后,手指极不耐烦地来回敲敲打打。
“什么?但互联网早就被销毁了!”因特网,这个词刺激了徐吉洋,他打了个激灵,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泛黑的眼睑几乎堆到了颧骨,夸张地喊了一个单词。
“网络永远不可能被销毁。”来自禁区的男人喃喃自语着,彻底隐没于另一间船舱。
徐吉洋瞪着那扇空掉的门,愣住了,连入这个最初的全球性网络,是他终生的梦想,这个早已损坏的网络,只剩下发丝般四散飘落的缕缕数据,它埋藏着无数的秘密,尘封的历史,那些随着三战而永久掩埋了的真相。假如真的登入了它......
徐吉洋狠狠吸着气。
他不想回忆那恐怖的声音,他宁愿从未点击那个该死的链接。
禁区内究竟存在着什么?禁区的材质来自哪?为什么禁区坐落于城市中心?
不过,自己还是可以耐得住性子的。徐吉洋贪婪地舔了舔嘴,瞥了瞥驾驶位上手忙脚乱骂声连天的张恒源,不再压抑灿烂的微笑,用力压下了眼镜。
三十分钟前。
(高中了,明天还要补课,连续十天,而假期却只有十四天,所以更新得慢了,前半部分的逻辑错误,语法不通一类错误暂时只好保持原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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