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八爷,您老这是?指挥使有令,没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通行。哦哦!八爷您辛苦。快快放行,莫耽误了八爷的事情。”
车帘放下,谢老八将曹清然给他的白玉扳指收入怀中。
拦截的军士让开一条通道,牛车继续前行。
车厢内,谢老八和面色苍白的张小满相对而坐。
牛车很快便驶到骆府大门外,车夫架好踏步,搀扶着谢老八下了牛车。
骆府外面自然也有军士把守,带队的总旗认得谢老八,迎上来正欲见礼,便见车厢门帘再次掀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有些迷茫的打量四周。
“你…你是…张小满?”
总旗看清这人的面容后,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失声叫道。
“刘总旗好久不见!”
许久未见过日光的张小满待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这才看清了这名总旗的面容,咧嘴笑着问好。
“你…你这三年去了哪里?哥几个还以为你已经…”
“好啦好啦!叙旧留待以后不迟,先办妥大人交代的事情。”
谢老八取出白玉扳指在总旗眼前晃了晃,不耐的打断道。
“是!八爷。”
总旗连忙抱拳领命。
张小满动作迟缓的下了马车,总旗连忙着人打开一道侧门,放二人进去。
待侧门重新关闭,总旗官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犹疑之色。
“哎头!随八爷一起进去的那小子是谁啊?脸白得像鬼一样,走起路来有气无力的,您认识?”
一名平时颇为亲近的小旗官凑过来低声问道。
“哼!你小子刚上来,自是不认得他,不过却一定听说过他的绰号。”
“绰号?什么绰号?”
“神犬!”
“神犬张小满?”
“不错,就是他。”
“可…听说三年前他不是死了吗?”
总旗官闻言忽然有些恍然,刚刚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疑惑似乎得到了答案,沉默了半晌后,悄声说道。
“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惹祸上身。”
“这…哦~我明白了。头您放心,我马上告诉兄弟们,今天都没见过这个人。”
能从一众大头兵里脱颖而出当上小旗官,这人显然也不是傻子。军队里面龌龊腌臜的事情未必就比文官那边少,甚至残忍血腥犹有过之。
被总旗官一提醒,立刻想到这里面可能涉及到高层之间的秘闻,自然是少打听为妙。
谢老八和张小满刚一走进骆府大院,便看到前院庭院地面上的满目疮痍。
大小深浅不一,呈焦黑色的坑洞。
还有一处处明显是剧烈灼烧后留下的痕迹。
从进来后,张小满就时不时的抽动鼻子,目光四处游移,十根手指则是在身前虚空中比划着,好像在描绘着什么。
谢老八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二人在前院逗留了大概一刻钟,而后朝二进院走去。
二进院便是骆恒伟的居所了。
这处院子的地面更是被糟蹋的一片狼藉,比前院要惨烈的多。
骆恒伟居住的东厢房屋顶,更是破开了好几个大窟窿,窟窿边缘的瓦片和木梁上,也有明显烧灼后留下的焦黑痕迹。
张小满继续抽动着鼻子,将整个院子巡查一遍,而后走进骆恒伟所在的东厢房。
骆恒伟仍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只不过屋子里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
张小满将屋子里的情况都仔细查看了后,这才走到骆恒伟的床边。
盖着好几层厚实棉被的骆恒伟此时已经醒来,身体仍是无法动作。
唯一能被自己控制的双眼,此时正满是惊恐的看着站在床边的张小满和谢老八。
脸上因之前的寒冷而呈现出来的青紫色已经退去,此时整张脸都是红扑扑的,上面挂满了大颗的汗液。
鼻孔和嘴巴急促的翕动着,看起来呼吸有些困难的样子。
张小满认得骆恒伟,三年前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被暗中关入地牢。姐姐晴雅也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屈身于谢老八这个残废。
地牢中的三年对于张小满来说,就好像三辈子那么久,那么长,那么难熬。
若不是姐姐晴雅时常去陪他说说话,鼓励他,现在即便没死也早就疯了。
想想地牢中关着的那三个家伙,才不过一个多月而已,现在就已经每天寻死觅活的了。
而张小满却是在那种黑暗、死寂的环境中,整整坚持了三年。
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混蛋所赐。
而自己现在却是要来拯救他,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但是张小满又能如何呢!
现在立刻掐死他,或者放任不管由着他这样被活活热死、憋死。
那样一来,他和姐姐晴雅同样也就没有了活路。
张小满不惧怕死亡,但为了姐姐,他却必须卑躬屈膝的活下去。
所有的念头在张小满心中一掠而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杂念驱赶出脑海,让自己沉浸入一种玄妙的状态之中。
此时在张小满的脑海里,有一副残缺的地图。
地图正是张小满刚刚巡查过的骆府区域,此时这幅地图还在不断的完善,骆恒伟房间里的所有一切布置,都在这幅地图上完整的具现出来。
张小满脑海中的这幅地图并不是平面的,而是完全立体的。除了非常真实的还原了骆府布局,还有无数杂乱的,散发着明暗不一微光的脚印,遍布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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