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你要干嘛?”
曹清然府邸北面一条僻静的小巷内,小宛惊恐的拉住正做出翻墙姿态的秋子瑜。
“进去探查曹家人的情况啊?”
秋子瑜答道。
“那…也不用进去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小宛有些担心的说道。
“傻丫头,咱俩现在这么厉害,只要小心一些,不会被发现的。”
“可…平常没让咱俩进去啊?”
“我家小宛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胳膊肘朝外拐啦。连我这个姐姐的话都不听了,真是让人伤心呢!”
“哎呀!我不是这意思啦。”
“不是就赶紧跟上,我有种感觉,在这里会有所发现的。”
小宛无奈,为证清白,只能跟着秋子瑜翻墙进入曹家大宅的后院。
大虞惯例,武官亲眷不可随行。
因此,这处宅院乃是由曹清然的一名妾室掌管,名唤芸娘。
芸娘此时刚刚安顿好前来暂住的骆家一行人,又陪着惊魂未定,忧心小儿子生死的骆家老太君聊了一会,待老人沉沉睡去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一会。
躺在床榻上的芸娘明明觉得自己很疲累,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心里面总是慌慌的,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躺了一会,心慌的越来越厉害,芸娘干脆起身。
先是走到房门处朝外看了看,见到贴身丫鬟小青趴在院内的石桌上打盹,随后关紧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回到床榻边,俯下身子钻进了床底下。
沉重的石板挪动响起刺啦刺啦的声音。
不过多时,芸娘从床底出来,手中多了一个木盒子。
重又去到房门边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而后捧着木盒子坐到梳妆台前,将木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封信件和一卷布帛。
芸娘没有理会信件,轻手轻脚的将布帛取出来,小心翼翼的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迹,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意。
欣赏了一会后,似乎慌乱的心情得到了平复。
噔噔蹬蹬!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芸娘吓得连忙将盒子盖好,慌乱的塞入梳妆台下面的一个抽屉里。
“娘子不好了,骆家老妇人发烧说胡话了。”
丫鬟小青边敲门边焦急的喊道。
“啊!”
骆家老太君已年近六十,这个年纪感染了风寒那可是会要命的。
芸娘一听之下也不敢耽误,连忙小跑过去打开房门。
“可去寻了郎中?”
“周管家已派人去寻。”
“叫厨下烧些姜汤来,速去!”
将小青打发走,芸娘取来锁头将房门锁好,便急匆匆的去了。
芸娘是妾室,虽然极得曹清然的宠爱,常年带在身边。但妾就是妾,其地位始终不比正室、侧室这等明媒正娶的大娘子们。
说句不好听的,妾的地位有时还不如一名签了契子的杂役,至少人家还是自由身。
妾是奴,可以随意买卖或赠予,真正的身不由已。
如今芸娘仗着年轻貌美,加之聪明伶俐,还能得到曹清然的喜爱。可待年老色衰之后呢?
骆家老妇人乃是曹清然正妻洛羽葶的母亲,若这老货死在这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处,洛羽葶都不会轻饶了自己。
曹清然肯为了妾与正妻交恶?
所以,听闻骆家老妇人染了伤寒,芸娘不得不紧张到有些慌乱。
芸娘离开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过了一会后,房梁之上却是响起对话声。
“瑜姐!咱这算是行窃吗?”
“你个傻丫头,哪有如此这般说自己的。咱俩这是在帮助沈平常搜集罪证。”
“可先生教过的,不问自取视为偷。”
“那我问你,想不想报答沈平常的救命之恩还有传授神功的恩德?”
“自是想的。”
“那不就结了,先生不是还教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咱俩现在就是在做大事,谋反案啊!还不够大吗?”
“好像是够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哎呀,小宛的嘴太笨了。”
“傻丫头知道自己笨,就只管听姐姐的好了,下去吧,看看那个美娘子藏了什么好东西,嘻嘻!好刺激呢!”
两个苗条的身影自房顶横梁上轻盈落下,待站稳身形后,直奔梳妆台而去。
打开抽屉,取出木盒,掀开盖子,书信和布帛卷轴映入眼帘。
刚刚二女在房梁上看的清楚,芸娘似乎对布帛卷轴更为重视,便首先打开卷轴来看。
看过之后,秋子瑜面色微变,意识到自己的预感果然没有错。
待将布帛上的内容全都看过之后,又拿起了旁边的书信。
“原来是这样啊!”
看过书信上的内容后,秋子瑜露出恍然之色。
“啊!”
便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女子的尖叫声。
正想的入神的秋子瑜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信件飘落。
小宛更是不堪,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起,眼泪就在眼圈里转啊转的,随时有可能滴落下来。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宛抓住秋子瑜的手臂颤声问道。
秋子瑜纵是聪明睿智不输男子,但毕竟还是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小姑娘,又是第一次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啊~!杀人啦!小娘子被贼人杀害啦!”
“胡乱喊叫什么,还不快去告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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