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三楼是酒肆的贵宾包间,每一间相互隔开,形成了一间一间的独立包房,整个三楼那装饰的叫一个奢华,相比较一楼二楼确实气派的多。
这三楼是供给京中的达官贵人用膳品酒以及休闲之地,并非有钱就可以上三楼,还必须要是有权有势,所以夕瑶刚一上三楼就被三楼的跑堂小厮给拦下,一道鄙夷地眼神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今日她仅是粗略装扮了一番,穿着寻常的团纹长裙,外面搭了一件锦袄,长发随意的挽了发髻,用玉簪固定,妆容也是极简,仅是涂了些脂粉画了眉黛,唇上涂了浅浅的唇脂。
瞧她这么一身平凡的打扮,那小厮狗眼看人低的呛声道:“这位姑娘,咱们这春风楼的三楼只招待贵宾,普通客人请至一楼排队用膳。”
夕瑶闻见了一股子的血腥味,焦急的想要一探究竟:“我有事要办,让开。”
那小厮怒瞪着眼,阴阳怪气地贴近道:“您这擅闯若是扰了贵客的雅兴担待的起吗?穿的这般寒酸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快走,莫要让我对着一个姑娘家动手。”
这话把夕瑶给堵的气炸了快,那些华贵锦衣华服、珍宝珠玉她想要什么不能有,仅仅是因为偷懒粗略地梳妆打扮就被人如此的看不起。
正当她要发作时,一道沉稳的声线从她身后响起:“她是本侯的贵客,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动她。”
祁墨辰竟跟着她一同上了三楼,正巧看见她正被小厮的刁难,一口无来由的怒气腾的一下就引燃。
那小厮见风使舵地连连点头哈腰,这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卑微恭敬地垂头迎合道:“侯爷您怎么又回来了,小的不知这姑娘是您的贵客,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侯爷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祁墨辰厉声道:“你去准备些上好的酒菜来,以后再敢折辱本侯的贵宾,本侯拿你是问!”
那小厮被他吓得是俯着身子连连赔礼道:“是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为难了侯爷的贵客,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即刻就去准备。”
说罢见祁墨辰没吱声,立马施了个礼抬脚就溜。
祁墨辰二话不说将她拉进了他方才所包下的包间,富丽堂皇的包间不仅有吃饭的桌椅,还有供休息使用的卧榻,俨然像是装潢奢华的客栈房间。
但祁墨辰的桌案上也就三四个小菜,而且这些个小菜每个都吃了几口,大部分仍按原先的摆盘摆的整整齐齐,再配上一壶已凉透了的上好绿茶,哪里该是一个侯爷的标配。
虽然怨气已消失无处寻觅,但一进这包间那股血腥味更加的浓重,说明源头就在不远的地方。
“你究竟…”祁墨辰这话刚一说出口,夕瑶就一脸不耐烦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既然已经锁定在三楼的附近,也就无须再大海捞针似的排查,她摊开手心释放一颗旁人无法看见灵力汇聚形成的红色小圆球,让它去附近探寻,她自己则紧闭着双眼透过灵点偷窥着各厢房的内况。
他们左边的包间是三个男人正把酒言欢,喝得似一滩烂泥一样彼此说着胡话,又哭又笑的。
右边的包间则是一男一女正你侬我侬的缠绵亲吻,那画面一下子跳跃尺度太大让夕瑶有些措不及防,感觉差点就要流鼻血,赶紧驱使着灵球继续去旁边一间厢房探查。
但眼前的一幕让她这个冥王都有些倒吸凉气,后脊一凉仿佛寒意游走至了全身。
只见一个男人赤身luǒ_tǐ的躺在卧榻旁的地上,他被剥去了整张人皮,皮下的肌肉和筋骨与血液混合暴露在外,内脏器官也悉数被掏空不翼而飞,面容像是被火燎烧过一样,焦黑的糊肉紧贴在骨头上,血液像是染料一样将家具锦被都染红。
若不是那人的发髻是束冠,穿的是男子穿的紫金长靴,夕瑶还真是一时认不出此人是男是女。
整间屋子还残留着术法所残留的绿色幽光,那方才的怨气源头就是这间房间了。
这怨念冲天的恶鬼在凡间并不常见,他们没有神志没有人性只懂杀戮,但这里不属于阴宅荒地,每日都有人使用收拾房间,断不会是这酒肆的问题,要么就是他招惹了什么狠角色,但想要纠出一切只怕还要多费一番功夫。
她继续搜索着房间,确认了房间中除了残留的术法印记和微弱的怨气,那恶灵已不在那里,但却在卧榻的被褥下还有一个女人的尸体,她赤身luǒ_tǐ的被被子盖着,仅仅脖颈被扭断,那就说明那东西就是冲着那被扒皮剖尸的男人而去。
她不敢轻易就去揭开这场凶杀案,到时候引来官府少不得耽搁时间。
她收回灵球,抬眸望着祁墨辰问道:“你右边的右边里面是谁你知道吗?”
这番话问的祁墨辰有些茫然,祁墨辰本就不喜与京城权贵有过多的攀扯,今日来不过就是出来透透气转换下心情,并未在意过多。
他摇了摇头。
正巧这小厮怕惹恼了新任的定远侯,加塞的给他们拿了好些旁人先点的菜肴,还自作主张的拿来了一坛子上好的佳酿。
夕瑶瞅准机会问道:“这位小哥,我和你打听个事,你若告诉我我就当方才之事全然没发生过如何?”
小厮一听能将功折罪那叫一个乐开了花,连连应到。
“我们右边再右边的包间是谁啊?”
这小厮一听瞬间笑容像流星一样坠落,惊恐的连连摇头闭口不答。
夕瑶见他讳莫如深,灵光一现,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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