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节前,客户说他假期期间一定在家,所以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去了。他的公司在明尼苏达的er。没想到路程似乎还蛮麻烦的,飞机分别在北京和旧金山转了两趟,前后二十多小时才到。一会儿北京时间,一会儿太平洋时间,最后是中部时间很是复杂,身体里头那个钟转来转去的几乎乱了分寸。
家中诸位经常埋怨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说家在我心中的位置如同藏于字典中的“家”字一般,不管是从封面还是从封底翻起,都要翻老久才能找到。虽然没明说其实我早厌倦这样的生活,只是如某位武侠小说大师借他笔下的人物说的一样,自从踏入了江湖就永远脱离不了这个江湖中,因为你我都是江湖。即便早已厌倦了游荡,我仍然需要不断地继续新的旅行。
er是一座很小的城,一座不高的山围着一条不小的河。即便是在隆冬季节,山上好多树应该都是常绿的树种仍然青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了冰,河面如镜。
客户的公司在镇上,来前客户香港那边的货源经理基夫哥老在我面前吹嘘他公司的大楼是文物,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到达的时候是晚上,昏天黑地地分不清东西南北,瞎打蛮撞之下跑进一家百多年的酒店吃了顿很让人满足的小羊排,当时还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值爆棚。可在镇上走一圈才知道,无论客户公司的建筑还是那个酒店的房子其实不算什么,因为这里几乎每幢房子都如文物一般的年长。
自打到了明尼苏达,天空一直在酝酿着一场大雪,天灰暗得和天没亮差不多,一些心急的小雪花忍耐不住偷跑下来纷纷扬扬四处飘飞,气温零下十几度,刺骨的冷。昨天喝剩下丢车后座上的半瓶水晚上忘了拿房间里,结果被冰成了一根巨大的冰棒;租来的车子车厢外面结满了层薄薄的雪花状冰凌,如穿了件透明的蕾丝纱衣,铲冰的时候除了劳累还很有一点罪恶感。下午从客户处出来的时候天虽然亮了些,但雪仍憋着,实在担心憋这么久了它会不会就真憋出个毛病。
既然没下雪,就顺着镇上的路开车往山上遛遛。本来日子没有选好会极大的影响游览的兴致更影响对游览地的观感,可没曾想这么一溜达竟然让我。
天灰灰的实在让人不舒服,这个地方以静水为名当然是因为这河,可那条如同蜿蜒而行的河虽然都结了冰映照着灰灰的天很显得有些压抑。一座建好了几十年有大船经过中间可以升起来的铁桥横跨在河的中间,对岸据说已经是威斯康辛州了。随着车子往山上走,好多漂亮的小房子纷纷从林间把头脸露了出来,各种各样款式,各种各样颜色,各种各样面积,各种各样高度,煞是好看。以前从来没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会有这样的感觉,恍惚进了一个房子的设计展厅,琳琅满目的,眼睛实在忙不过来。
气温低得连血液都要凝固,可窗外的景致过于让人垂涎,总忍不住停车徒步到近前拍照。虽然每次离开车子的时候就得狠跺几下脚企图把体内的冰嘎子给跺出去,但在这些只该在童话故事中出现的小房子前,周遭环境即便极度的冰冷,可心头却是无来由的燥热。虽然后来在悉尼的南山脚下一个小镇也发现类似的漂亮小房子,可还是无法与这里比较。因为,
这里满山遍野都是小房子,每一座都和周围的环境相映成趣,竟然还没有一座是雷同的。
说起来也怪,河边的都是些古老的建筑,庄重典雅,却不老旧;山上的却是崭新的房子,浪漫别致,实在梦幻。不仅如此,一路上山还发现好几座漂亮的小教堂,各个宗教的都有却无一不是特现代特精致特美,却独独少了平时常见的教堂那种庄严凝重恢弘的感觉,让人不期然产生出亲切感,有点不可思议。
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小城,但却真真切切地爱上了它,曾在山上某处见一幢漂亮的蓝色小楼掩映在树林某处,标着个“oale”的牌子,忽的还产生了在山上置业的冲动。我生性不是一个果决的人,但那下的冲动很是剧烈简直昏了头,立即就要拨打牌子上标着的电话号码。
让自己都觉得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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