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算什么事儿?四北阁这么多人,用得着他讲这些吗?四北阁这么多年,有他这样的阁主吗?你听听,他这是讲的什么话,这根本就是常识啊!要是连这点都弄不明白,那下面的人还来个屁啊。”
“这老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改不了好出风头凑热闹的毛病?这算什么讲解?这分明就是一群泼皮无赖在商量着怎么打家劫舍嘛。”
广场中央又是一次叫好鼓掌。
中间的向老阁主舔了舔嘴边的白胡子,好像发挥超常,说的太多,有些渴了。“看见我身后的屏风了吗?这可不是他娘的一般的屏风,这可是和你们的帖子连在一起的,你们走到哪儿,或者直接玩儿完了都能在上面显示出来。”
“看见那边高台上那些老家伙了吗?那群老家伙里可是有你们的长辈的,可别丢人呐。尤其是我四北阁的那几个小畜生,要是丢了四北阁的名头,看我不抽死你们。”
“你们其中有不少根本就没什么家底的,你们闯你们的,外面可是有不少门阀实力给你们下注的,要是真能活着回来,不知有多少人排着队恭候你们呢。”
“还没完没了了。”高台上的背剑先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抽掌,力压石桌,“都什么时辰了,还费什么话,人手一把家伙,开路!”
声音雄厚无比,霸气非常。
广场为之一滞。
“噗嗤。”正在闭目养神的九长老将刚咽下的一口烈酒又急忙吐了出来。
“老乌龟,你?”向老阁主暴戾一声,就要朝高台奔来,又看了看周围的青年才俊们,显得有些尴尬,只得摆了摆手道:“好了,进去吧。尽量活着出来。”
说着广场中央慢慢升起大片白雾,周围本是纷纷攘攘的声音瞬间消失了。白雾开始扩散,向四周不断荡漾,很有一种飘渺的感觉,只是眨眼之间,前面高高的峰峦已经被笼罩在雾气之内了。峰峦立在白色的雾气里,有些陡峭的山体在模糊中显得更加高大。慢慢的,人们看到远处的峰峦上金光一闪,由远及近,紧接着白雾中间现出一座金色的大门。大门很是残破,有些变形,有些沧桑,上面歪歪扭扭的挂了几个大字,却是怎么都看不清楚了。大门缓缓开启,传出一种古老的,破旧的的“吱吱呀呀”的声音,金光大放,似有微风拂面,“无……极……”
参加历练的一百零八个人麻木的听完老阁主的训示,又麻木的叫好鼓掌,最后在腾腾雾气当中麻木的挨个进入秘境。
随着前面的人步入门中,随即金光一闪,骆天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或许,其他人也是独自进入各自的通道了。
视野很广阔,光线也很清晰,大片大片的草地上长着五颜六色的花儿,树木不多,而且都很是低矮,偏偏又长得无比茂盛。
骆天站在草地中,一阵感慨:果然是无穷无尽啊。
随手翻出帖子,只见帖子上已经有了自己的方位,而且四方上下左右各有指向,骆天依着帖子上指示的方向向右转,踏出了无人之地的第一步。
走在繁花绿草中,骆天总有一种信步游街的感觉,自己的心儿仿佛飞了起来,飘荡而安详。骆天不由的想到了自己进入琉璃秘境的情景,也是这样的感觉,也是这样的平静。
只是,琉璃毁了,在自己的眼前毁了,再也进不去了。
远处飞来一朵厚厚的云,遮住了骆天的视野。
云层很厚,渐进灰色。
周围的草丛中响起各种各样的声响,一些小动物们纷纷跳来跳去,像是很惶恐的样子,更像在躲避什么。
云彩之下,花草迎风招展。
骆天站在云下,索性静下身来,张开怀抱,感受这无人之地的第一场雨。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狂风大作,只有舒服的微风拂过骆天耳边的头发,一切都很平静。
第一滴雨珠平静的落下,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骆天伸出右手,却还是没有接住,只能一笑而过。
雨滴洒下花草间,溅起了些许的泥土,一块一块,粘在骆天的裤腿上。
骆天突然之间感觉很奇怪,很不解,因为他此刻没有对雨的感觉。
雨在下着,自己却没有感觉。
只能看着,听着,却感觉不到雨的存在。
没有细雨润肤的甜蜜,更没有雨打衣衫的壮烈。
居然真的感觉不到雨。
一朵朵牵牛花紧紧地抓着低矮的树干,就在这雨中,静静的开放,一朵一朵,一片一片。
牵牛花的花瓣在生长,一寸一寸长大,在这外人根本就触摸不到的雨中悄悄长大。
低矮的树木在雨中显示出如山般的稳定,但细细看去却是发现树的叶子在一次次的翻卷中变形,然后脉络外伸,然后长大。树的枝干一动不动,却又以一种肉眼看得见的姿态慢慢变粗。树的一切都在成长。
骆天的脚下,本来还是细微的幼苗,雨滴落下还没有一刻,高高的茅草已经漫过了骆天的的膝盖,迎风而上。
远处的小动物们挣扎着拼命躲避落下的雨滴,在无穷无尽之下又怎么能完全闪开呢?他们惊慌,他们成长,他们恐惧,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慢,竟然已经老朽不堪。
骆天停住脚步,看着这一切,陷入了想象。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一片云朵的飘来,一阵雨水的洒下,竟然改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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