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皇后的求情,太后吩咐人将明王关入大理寺审查,明王百口莫辩,被侍卫押着关入了大理寺中。
皇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后冷冷的道:“如今陛下还在昏迷,你不想着如何照顾陛下,如何才能尽早的让陛下醒过来,却一味的给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求情,哀家瞧着你这皇后做了这么些年,当真是越做越糊涂了!”
太后的话中警告意味已经颇为明显,皇后不敢再多言,到了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贤妃自始至终都在一旁瞧着,见皇后告辞离开,便也行礼准备离开,只是打眼瞧了一眼元清,却停住了脚步。
“国师大人伤的严重,本宫处正好有外朝进贡的创伤药,不如国师随本宫去一趟。”贤妃看向元清,眉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太后面色缓和了些,看向元清,叹口气道:“连累国师遭受无妄之灾,既然贤妃处有外朝进贡的创伤药,国师便随她去吧!”
太后发了话,元清自然起身与太后告辞,一路上,元清都保持着距离跟在贤妃身后,贤妃特意找了一条有些偏僻的小路走,元清也不曾拒绝,而是跟在她的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贤妃才停下脚步,摆摆手,身边宫女退后一些,站在远处把风,徒留元清与贤妃二人。
“国师最近动作不断,本宫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贤妃摆弄着自己宽大的衣袖,若有所指的说着。
元清垂眸,长睫下是一双琉璃一般的眸子,“娘娘此话何意?元清不知。”
贤妃哼了一声,转身看向元清,那张平素里温和的面容,此刻却泛着冷意,上前两步走至元清跟前,贤妃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道:“国师心中所想,本宫并非全然不知。”
微微一顿,不待元清说什么,贤妃便继续道:“本宫也奉劝国师一句话,本宫帮着楚月是因为本宫与她有利益纠葛,只是这利益纠葛并不能作为保命符。”
“若本宫发现国师有任何不臣之心,不必皇上动手,本宫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贤妃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元清淡淡的听她说完,随后后退两步,与贤妃拉开了一些距离,疏离道:“娘娘所言,元清记下了。”
他不顾贤妃还想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去,贤妃会说这么一番话,倒也在意料之中。
不管皇室内部如何的争斗如何的尔虞我诈,那都是皇室内部的事情,可若有朝一日有外人想要争夺这皇位,他们自然会拧成一股绳。
就如同现在的明王和成王一样,为了共同的利益,而结成同盟。
元清的身影清冷高雅,他转身一步步走远,白色的身影容在傍晚的红霞之中,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贤妃盯着那身影看了许久,直到眼睛被傍晚的晚霞染红,看什么都有红色之时,她才挪开眼睛。
皱了皱眉头,贤妃谈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如今这天,怕是要变了!”
言罢,唤来了身边的小宫女,附耳吩咐了几句,小宫女领命而去,匆匆出了皇宫。
京都的变故,想要隐瞒自是瞒不住的,皇帝昏迷的事情渐渐的也在王公大臣之中传扬了开来,世家大族世世代代的根基,自是耳目众多。
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批知晓的,这些人早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或是忠心的投靠元清,或是分庭在明王和成王的麾下。
一时之间,京都的各种势力都在暗处蠢蠢欲动,便是连一向性子温和不争不抢的皇后如今也暗中将京中的情报传给了自家娘家。
国师府中,元清回来的时候云楚月趴在他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庞,元清忍不住俯身轻轻吻过她脸颊。
“楚楚,等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可好?”没有人回答,趴在桌上的人儿只是微微的砸吧了砸吧嘴巴。
元清小心翼翼的伸手将云楚月打横抱起来,他手臂上有伤,稍微一用力就疼的厉害。
只是怀中沉睡着的人,更重要。
轻轻将人放在床上,云楚月才缓缓睁开眼睛,唯有在这国师府,她才会睡得如此之沉,也唯有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时,她才会如此的安心。
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眸看向元清,云楚月半坐起身来,将元清上下瞧着,“脸色怎么如此差?可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清来见云楚月之时早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见她这么问,只伸出手来给她瞧了瞧那手心里的小伤,手臂上那一条更深的伤口,他却并未与云楚月说。
见那白玉一般的手掌心里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躺在掌心里,云楚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十指连心,这么一条伤口该有多疼。
顾不得休息,她连忙自床上下来,慌乱找了药箱来给元清包扎伤口,还气鼓鼓的询问是谁伤了他。
元清任由她给自己包扎,看着云楚月一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将事情简单的与云楚月说了一下。
其实他不必隐瞒,云楚月经常入宫收集情报,只要她想,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可以轻而易举的从其他人的口中探听道。
“这几日不要入宫了,乖乖在家里休息。”包扎完伤口,云楚月吩咐人去准备汤药。
元清无奈看她忙碌的模样,叹息道:“不过是这么小的一个伤口而已,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
云楚月闻言却不以为意,直说这小伤口若是得了破伤风也不得了,所以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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