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此人,心中只有自己,很少会关注旁人如何,冯垣听到容明关切冯熙瑶,心中忍不住一阵感叹。
若是熙瑶知晓了殿下这些话,知晓了殿下的关切,一定会很高兴吧!
只是可惜了,入了皇宫,此生都是那座牢笼中的人了。
冯垣与容明的决定很快就传到了冯熙瑶处,冯熙瑶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往后要怎么走,要除掉谁,写的清清楚楚,可唯一的,便是没有提到她。
不管是她父亲也好,还是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人也好,竟是没有提到她一句,仿佛她的生死,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小宫女站在一旁,见着自家主子凄凉一笑,忙上前道:“主子……”
冯熙瑶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窗边,扶着窗框看着夜晚的景色,自嘲的笑了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
言罢,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又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她认得那上面的字迹,认得那上面的一笔一划,皆是出自容明之手。
她还记得少年时见到他的场景,她贪玩爬上墙头,正巧遇到他骑马从她家院墙外走过,她一头栽在了他的马背上,被他笑着调侃说是自天上掉下来的。
她还记得那时他的眉眼那样的俊朗,她还记得,他是京都最为高傲的王爷,举手投足间,那样的桀骜不羁,父亲总说明王殿下是风,是握不住的。
她却偏偏不相信,偏偏时时刻刻的缠着他,一向对人脾气不好的他,对待她的时候,倒是少有的好脾气,被她缠的厌烦了,便也只会道一句,“冯熙瑶,你再乱来,本王便让你父亲将你关起来。”
他每一次,也只会说这样的话而已,而她,根本就不害怕。
后来,他娶了亲,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不记得那一日自己喝了多少酒,不记得父亲来看她时,她扑进父亲的怀中,哭的有多么狼狈。
堂堂冯家的大小姐,爱而不得,为了一个男子,连自己的脸面体统都不要了。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可是……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听到他说熙瑶帮我的时候,她还是不顾一切的答应了,哪怕他要她入宫,哪怕他要她嫁给另一个男人。
风,吹的人身上发寒,小宫女慌忙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冯熙瑶的身上,冯熙瑶垂眸看了看身上的披风,并未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声音带上几分疲惫,“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夜风呼呼的吹着,冯熙瑶遥望着远方,中间隔了厚厚的城墙,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触碰不到。
一路往坤宁宫而去,云楚月以为自己会遇到大麻烦,谁知那个小宫女根本没有与她动手。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后果,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就回来了!
“谁!”走着走着,云楚月突然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暗处,暗夜之中,此地清冷,没有灯笼的亮光,四下里都黑漆漆的。
她心中若说是一点都不害怕自然是假的,只是如今,即便心中再害怕,面上也是不能够表现出来的。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的,还不赶紧出来!”云楚月的声音冷了几分,像是今夜的冷月一般。
她一席话说出,暗夜之中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可是云楚月总是能够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警惕的看着暗处。
“唔……”身后,有什么人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云楚月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那人捂了一个严严实实。
她反手就想要打那人的要害,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反钳制着压在了背后。
双手被控制着,她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能任由那人抱着,只是……渐渐地,云楚月却停止了挣扎,因为背后的那个怀抱,她很熟悉!
“唔唔唔……”没了害怕,云楚月挣扎着呜呜起来,背后之人忍俊不禁的看着她,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元清!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云楚月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伸手拍了拍自己惊魂未定一阵狂跳的心脏。
她这一颗小心脏,今天晚上连着经历了两次惊心动魄,都快要被吓死了!
云楚月毫不怀疑,自己就算是那天得了心脏病,也绝对不意外!
看她着实吓到了,元清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柔和的像是夜晚的月光一般,“方才的情况,我都瞧见了,楚楚,那人并非武功弱,不出手的原因,或许只是想要试探你的实力。”
元清一句话便挑明了那人的心思,云楚月停下手上的动作,眉头紧锁,“也就是说,背后那人想要对我动手,却又不想打没把握的仗,所以才会先派那个小宫女来,试探我的能力?”
元清面色沉了几分,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方才他躲在暗中观察了一下,那个小宫女的武功,并不弱,即便未曾与云楚月动手,可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很难下定论。
“楚楚,皇宫之中,也不安全,我此番前来,便是想告诉你,冯熙瑶,可能与冯垣一样,也是容明的人!”这几日元清派人调查了冯熙瑶的情况,得知冯熙瑶从前与容明关系不错。
后面,冯垣在益州之时,冯熙瑶在京都,在冯垣不知情的情况下退了亲事,主动参加了皇帝的选妃。
若说冯熙瑶入宫是冯垣所指使的,到了这一步,便也就不可能了。
“还有其他的吗?”云楚月拉着元清的手摇晃着,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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