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陶东儿身上的衣服被拉扯破了口子,脸上被陶狗蛋用头撞了一下,额头都青了,现在又被林氏打了一巴掌,抓了一下,脸上多了手掌印和血痕,看着十分的狼狈心疼。
这一巴掌打下去让林氏顿时愣了,而陶树根的脸却变了变,赶紧上前扯开林氏,紧张的看着陶东儿脸上的印子,扭头就骂道。
“你这疯婆娘干啥?你咋能动手打东儿,咱看你是疯了……东儿,东儿你没事吧?快给堂叔看看……”
林氏和陶狗蛋都被紧张陶东儿的陶树根骂的一愣,随即林氏回看着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上去了,她明明记得是他自己把脸送上来的?可是,这可能吗?
不管怎么样,这陶东儿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不是她刚才打的,是谁?
可是她却忘记自己是怎么打上去的了。
一时间林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迷茫的看着陶东儿,眼里说不出的诡异。
“爹,你怎么能这样护着他,明明就是这个丑八怪先推二弟摔在地上,欺负我们,你咋反过来帮着他,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儿子?二弟,你说,是不是他推的你,你摔倒哪了?”
陶狗蛋见到他爹因为个外人这么说他娘,顿时喘着粗气低吼道,又把陶二狗拉到身边,让他说是陶东儿先动手推他,眼里的不平已经变成了恨意。
“屁股疼,头也疼!大哥,咱是不是要死了,你别和爹吵架!其实二哥没推咱,是咱自己不小心……”
“死,死个屁!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人家才不是你二哥……也没把你当弟弟,要不然怎么会下重手推你,你真是气死咱了!”
二狗被狗蛋训的吸着鼻涕缩了缩脖子,犹豫的看着狗蛋和陶东儿,慢慢垂下了头。
“他爹,你现在该听见儿子的话了吧!明明就是他推了咱们二狗,害他摔倒撞了头,到现在还疼呢!我的二狗把他当二哥,可是他呢,真是个白眼狼,咱们好心好意对他,他是怎么回报咱们的,一来就欺负你儿子……你就护着他,不管二狗,也不知二狗头有没有事,会不会伤了脑子,得请大夫来看看才行!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林氏听见儿子被陶东儿推到,顿时把二狗拉在身边检查了一遍,又发现二狗的头上肿起了包,顿时又是埋怨又是心疼,恨不得再掌掴陶东儿一巴掌。
“这,这怎么可能……东儿,为啥要推二狗,肯定是他闹东儿了……”
陶树根也心疼儿子,这话说的就有些底气不足,眼神怀疑的看着陶东儿,陶东儿整理好了衣裳,脸色淡漠的看向偷看他的陶树根,让陶树根脸皮子一紧,莫名的紧张和心虚。
“我原本以为堂叔和堂婶是心疼侄儿无父无母,才让侄儿跟着堂叔回来,但是好似并不是这样,陶家!根本就不欢迎我陶东儿,更是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样的福气,东儿无福消受!堂叔的好意,东儿心领了,东儿今儿还得回学堂读书,就告辞了!”
陶东儿冷冷清清看着不屑的陶狗蛋和不安的陶二狗,对着陶树根一字一句道,字字诛心,让陶树根的心跟着他的话提了起来,直到陶东儿转身出门,这才反应过来,背上已是爬上了汗水。
“东儿,东儿……堂叔并没有怪你什么,堂叔只是……肯定是二狗的错,连站也站不稳,自己摔倒了还怪别人,堂叔一定好生骂他一顿给你出气,他年纪小不懂事,咱让他给你道歉?”
陶东儿说的那话,再加上他现在这个样子走出去,别人还不得以为是他一家人打了他,昨儿他还在族长面前说会好好照顾陶东儿,今儿他就把人打走了,这传出去他成什么样的人了?
不行,陶东儿这个样子不能出去,他们一家知道这事是孩子之间的争执,可是村里人却不会这么想,只会说他居心叵测,把陶东儿带回来虐待他,不过一晚上的时间,陶东儿就浑身是伤,到时候谁会相信他的话?
想到自己要被村民的唾沫星子淹死,陶树根浑身一颤,赶紧让陶二狗给陶东儿道歉。
“不用了,堂叔,东儿还要去学堂,赶时间,就不逗留了!”
陶东儿冷冰冰的说完这话,故意仰着被打的脸给旁边偷望的人见到,对着陶树根也是客客气气的,想必刚才他的那番话,已经有人听见了。
东儿不顾陶树根的阻拦,离开了陶家大门,刚出门就被一个老妇人抓住,正是陶家不远的邻居,也是陶家的人,按道理陶东儿应该要喊她一声姑奶奶。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陶满仓这老家伙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果真不能当真!孩子,苦了你了,既然你爹娘给你留了些家产,你就该硬气起来,别让人打着幌子给骗去了,东西还是要拽在自个手里才行,别相信你堂叔,也别相信外人,还是要靠你自个!我刚听说你要去学堂,快去吧,这是姑奶奶准备的,你拿去吃了,别浪费了。”
老妇人身上穿了暗棕色福字对襟衣裙,褐色滚边,宽大的袖口层层叠叠的服帖在手臂上,裙边用了暗红拼接,已经洗的有些褪色了,可是还是能看出它最初的颜色,满头的黑发掺杂着灰色的银丝,已经开始慢慢变白,平添几分苍老,一丝不苟,用木簪挽在头上,脸上带着几分怜悯,心疼的拉着东儿说道。
又从袖子里拿出两个滚烫的鸡蛋,听着老妇人的话,她应该站在陶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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