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滚!给我滚出去,我让你滚出去你听见没有?”
叶凡随着小厮进了门,入眼的是一块偌大的山水风景屏风,上有华丽诗词点缀,意境深远,景色震撼,是一幅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景色,古松长在悬崖之上,远处山峦起伏,层次分明,藏在茫茫云雾下的山崖。更是让人感觉深不见底。
叶凡还未从这幅屏风里的景色出来时,就见床上醒来的孙耀荣脸色苍白的侧躺在床上,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叶凡顿时惊觉移开身子,就见门上一物落了下来,等叶凡看去,便见到一个青色精致花纹的绣枕躺在地上滚了滚,似乎还残留着床上之人的怒火。
“少爷,她是夫人请来为少爷治病的大夫!”
站在叶凡前面的小厮见自家少爷差点伤了人,顿时惊呼一声,赶紧上前解释道,却不想让孙耀荣更加的生气。
“滚!让她给我滚,你听见了没有,本少爷不要她治,让她给我滚出去。”
“少爷,这怎么能成,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了小的的。”
“孙少爷,你又何必为难别人,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医治,可以自己去告诉孙夫人,相信孙夫人很愿意为你请更好的大夫来治病。”
叶凡见孙耀荣不愿她帮他诊治,顿时觉得着孙家母子俩是不是有病,当娘的费尽心机也要留下她为她儿子治病,而当儿子的却不想她治病,她到底听谁的,如果可以,她更愿意听孙耀荣的。
可惜的是刚才送她过来的两个绿衣丫鬟一直没有离开,在见到孙耀荣不愿意治病时,上前福了福身子,对着孙耀荣道。
“少爷,这是夫人的意思,让穆娘子留在府中为您治病。”
“夫人说,少爷身子要是再不大好,今年的秋闱就要错过了,到时就只能便宜大房的哥儿。”
绿衣丫鬟的话说完,只见原本还狰狞抗拒的孙耀荣顿时愣了下来,半响才哑着声音道。
“我知道了!让母亲担心了。”
绿衣丫鬟中大一些的丫鬟见状顿时松了口气,当下就继续道。
“夫人怕穆娘子不懂府中的规矩,让奴婢这些日子在少爷身边伺候着,少爷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奴婢们去做,少爷要是没事,奴婢们就先下去了。”
两个绿衣丫鬟看着少爷没有其他吩咐,顿时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再次留在了门外。
叶凡在听见两个丫头的话时就知这里面可能还关乎着孙家的龌龊事,也不打算深究,这毕竟与她无关。
也知两人留下来并不止是单单伺候孙耀荣,更多的怕是为了监视她才对。
叶凡见孙耀荣不再说什么,当下背着药箱一步步上前,心里感觉十分的可惜,这孙耀荣立场怎么这么不坚定,一两句话就改变了主意,真是让她白欢喜一场。
叶凡打开药箱拿出干净的白布搭在孙耀荣手腕上,摸了摸脉相,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些。
“你现在还能不能坐起来?会不会动一动,腹部便有尖锐的疼痛?”
“大夫,我家少爷现在还不能坐起来,至于疼痛也是有的,特别是喝了东西过后。”
叶凡听见小厮的话点了点头,又看向孙耀荣,只见对方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紧抿着唇,脸色不虞,似乎是不想和叶凡说的,但是也没出言反对,可见小厮的话没错。
“是不是腹部左边最开始酸胀不适,然后每次如厕时是不是出现了少量的血尿?腹部才开始越来越痛,甚至会全身发冷汗,脉搏快速微弱甚至出现恍惚?伴有恶心呕吐。”
随着叶凡的话越来越专业,而孙耀荣的脸色也随着叶凡的话慢慢变化着,最后直剩下苍白和屈辱,似乎叶凡提及了什么他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似是被叶凡说中,懊恼的闭上了眼睛。
“是的,是的!大夫说的都对,大夫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
小厮说这话时十分的不安,他是第一个知道少爷小便的时候有血,和叶凡说的差不离,当初他还以为是他看错了,可是现在几乎全是血,他的眼睛就算是瞎了也不会分不清尿的颜色。
自从那些大夫得知少爷的情况,都说少爷得的是不治之症,都已出现溺血,怕是无力回天,都撒手而去。
现在听见叶凡都一一说对,顿时差点让小厮喜极而泣。
“你家少爷这是水寒土湿,脾陷木郁,风动而行疏泄,谷道不收,则后泄与大肠,水道不敛,则前淋于小便,阳气蜇藏,则土温而水暖,其脾湿而肾寒者,壬水之藏令不行也,水性蜇藏,木性疏泄,水欲藏而不能藏,是以流漓而不止,木郁泄而不能泄,是以梗涩而不利,缘木愈郁则愈欲泄,愈欲泄则愈郁,郁生下热,小便赤数,虽火盛之极,而实以脾肾之阳虚。”
“你这女人胡说什么!”
叶凡刚说完就见闭着眼睛的孙耀荣蓦然张开了眼睛,像是被踩到痛脚一样,悲愤欲绝的瞪着她,苍白的脸也变的涨红起来,对着叶凡咆哮出声,羞愤不已,叶凡这话虽然有些绕口难懂,可是却无一不是说他肾有问题,这话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难免让他觉得难堪至极。
“我是不是胡说孙少爷很清楚,你这个情况虽不至于马上会死,但是也十分凶险!要是再不医治,也迟早会丢了小命,我这里写张方子你拿下去抓药,先泄热,其他的等我再想想。”
叶凡拿出纸笔写上宁波汤,是由甘草二钱,桂枝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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