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既然做不出决定来,用不用我帮帮您?”程元峰忽然问。
……
厂房外。
林蕴初就站在正门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大门。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了很多的可能,甚至包括他和白星尔的孩子会在这次的挟持里丧命。
可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开白星尔的手。
白星尔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他便选择什么样的生活,生生死死,他们都不会分离。
“沉住气。”沈容与走到林蕴初身边,递给了他一根烟,“有时候挺管用的,别慌。”
林蕴初摇摇头,淡淡道:“小尔不让。”
沈容与听他这语气,只觉得心口憋闷,手里的那根烟,也被他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不再提及。
“程元峰才刚刚进去而已。”沈容与转而说,“让他做传话员,很有可能会带来好结果的。”
林蕴初不语,盯着大门的目光越发冰冷、深沉。
他心里对于程元峰忽然的毛遂自荐,还有忽然的承认自己便是“修杰”的行为,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疑影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
“沈律师,能不能帮我要来一件防弹衣?”林蕴初问道,“我想要潜入进去。”
沈容与一怔,立刻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如果程元峰正在游说的话,你进去了,那就是破坏原有的谈判。”
林蕴初知道这道理,可就是心慌不已,不愿意再多等一秒。
他准备亲自去找张贺要防弹衣,可还没找到张贺,就听厂房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
程元峰掏出来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然后用转瞬之间的功夫,便叫那子弹穿过了何蔓的脑门……随即,脑浆迸裂,鲜血溅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身上。
何蔓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般大,就那么直直倒地,倒在了陈云思的面前,引得陈云思惊叫冲天。
程元峰不耐的稍稍瞥了陈云思一眼,吓得时伟马上扑过去捂住了陈云思的嘴巴。
“何总,这么不孝的女儿,还是不要留着了吧?”程元峰笑着说,“你看看,现在我帮你去掉了一个干扰因素,你是不是可以快点做出决定了?”
话毕,何延泽的手下们纷纷倒戈,反把矛头指向了他。
何延泽看了一眼死不瞑目,且四肢还有些抽搐的何蔓,然后对程元峰说:“你是谁的人?北方阵营的?”
程元峰摇摇头,示意手下把白星尔带到自己的身边来,回答:“我是我自己。而现在,南方阵营的完了,我手里握着获得名册的钥匙……我就是未来的king!”
何延泽听完这话,顿时惊恐不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何延泽重用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也是影子组织里的人,而且竟还一直惦记着king的位置!
简直就是狼子野心,防不胜防。
“何总,趁着我还有耐心,你还不出去自首吗?”程元峰又道,“还是你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
何延泽盯着程元峰不语,只是见他让人把白星尔很好的看护起来之后,忍不住问:“你抓她想做什么?”
程元峰笑的有些神秘莫测,他转头看着白星尔,和她目光对接上。
“你不是小表叔。”白星尔如此道,“小表叔会按照我爸的话保守秘密,而且他也不会害我!”
“星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美好。”程元峰笑着说,“我是如假包换的修杰,是你的小表叔。”
“不可能!”白星尔喊道,“我爸让小表叔将来找到我……他不可能……”
白星尔话没说完,程元峰就示意手下的人带着白星尔赶紧撤离。
因为他很清楚,刚才陈云思的那一声尖叫,肯定会引来林蕴初。而如果林蕴初闯了进来的话,那他今天就不能顺利带走白星尔的话,那么他也将一辈子得不到名册。
白星尔眼见自己又要被带走。
她知道,自己若是被程元峰带走,那便是再入虎口。所以,她极力的挣扎,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时伟见状,也想上来周旋,可他还没能靠近程元峰一步,就被其他手下用枪指着脑袋了。
“别伤害我儿子!”陈云思跑上前去,将时伟护在了身后,“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陈云思心力交竭,真的想死了一了百了,可她要确保时伟活着啊。
她做过的错事太多太多,罄竹难书,她不敢奢望到了地底下,时笑能原谅她这个做母亲的,她只希望用这一口气再做点儿事情。
“你如果杀了他们母子的话,就休想得到名册。”白星尔说。
程元峰稍稍一愣,扭头看向白星尔,不由得道:“瞧你这模样,到有几分表哥的样子和气度了。”
白星尔听他说“表哥”,简直觉得讽刺,刚要说上几句,就听到一个声音悠悠传来:“白家女儿自是有白家的风骨。”
众人闻声而望,白星尔看见那人时,更是震惊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章芷蓉竟然出现了。
她穿着一袭灰色的改良版休闲旗袍,上面绣着花开并蒂的花样,再加上她那精致的妆容,无不表现出她外交夫人的高贵和优雅。
“表嫂?”程元峰也颇为惊异,“看来,你真的装疯卖傻十年,为的就是保你女儿的平安。”
章芷蓉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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