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阳所在的尧水并不太平。
李应刚走没两天,大昌就派了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南域将鬼苏放入国门的魏衡泰
跟在魏衡泰身边的还有一个容色及其艳丽的女人,连贺一娘看到之后都忍不住赞叹:“这个魏衡泰真有艳福!”
季初阳问:“你怎么知道她是魏衡泰的人,万一她也是一个军师之类的呢?”
贺一娘道:“你看她那双娇媚无辜的眼睛,像是一个军师该有的样子吗?再看她黏在魏衡泰身上的目光,反正一般的军师不会这么看自己的主将!”
季初阳想到了自己和李应,对贺一娘的理论倒也赞同。
季初阳重新远远打量着魏衡泰,虽说曾经是败军之将,但能在此时被大昌祭出来,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黑鬃烈马,鹰眉豹眼,不动如山,光着架势就够唬人……
他话不多,只率大军在尧水城下虎视眈眈,时不时派人来叫阵。
季初阳问身侧的楼牧,问道:“有把握吗?”
楼牧不敢再倨傲,道:“不确定,此人是有些本事的……”
季初阳沉声道:“先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我看,你二人倒有些旗鼓相当,先去探探他的底细!”
楼牧领命,转身点兵迎战去了。
季初阳想了想对一旁的胡礼道:“你也去,协助楼将军!”
城楼上就剩下季初阳、贺一娘和灵歌,看着城楼地下这些男人们的战争。
一刻钟之后,楼牧率兵出了城门。
季初阳几人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身影,未着战甲,一身褐衣在银甲之众中,格格不入。
“渝宋和!”贺一娘惊讶。
季初阳未作声,只看着那马上的背影。
自从那次练武场之事后,季初阳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谈而被避之不见。
眼下却出城去迎战了,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季初阳有些烦躁,甩甩头,专心注视着城下战事。
战事一开始,魏衡泰身边的那个女人就被几个士兵护送着离开了战圈,魏衡泰也安心地跟楼牧打起来。
季初阳眼光不错,两人确实旗鼓相当,几十回合下来,未见胜负,倒是他们周围已经死伤一片……
每当看到这种横尸遍野的场景,季初阳就会在心中问自己一遍,用这么多鲜活的生命去换一个说法、换一个所谓的公道、换一个胜利,甚至,换一个新的天下!代价是不是有些大?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成了那个最终胜利者,然后呢?
她突然在心中自嘲起来,想什么呢?说不定哪一天,这遍野横尸中,就会有自己的身影……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空间,战局有了变化,一直与楼牧不相上下的魏衡泰,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狂性大发,招式变了章法,让楼牧有些招架不住,幸好在附近的胡礼看到不对劲,赶过来增援,左右分散魏衡泰的注意力,楼牧才得以脱身。
胡礼心思多,他仔细观察着魏衡泰的神色动作,看出些不对劲来,当即对楼牧道:“将军,不对劲,只怕咱们得撤兵!”
楼牧也觉得怪异,他不敢大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城楼观战的季初阳,吩咐胡礼鸣金收兵。
……
季初阳听着楼牧和胡礼的讲述眉头紧锁,这魏衡泰看着实在不像性情多变之人,突然性情大变……她看到欲言又止的胡礼,示意他说。
胡礼道:“公主可知,有些药物,会使人性情异常,兴奋无比?”
季初阳点头道:“听说是有这样的药,但是魏衡泰看着神色倒还正常,就是……”
“就是突然异常敏捷,力大无穷对不对?”胡礼道:“只怕,他是用了非比寻常的药物或者手段,我仔细观察了,楼将军刺伤了他好几处,但他好像无知觉般,只会紧盯一个目标击杀!”
季初阳等人唏嘘:“不管什么药,岂能这般不要命的用?”
贺一娘幽幽道:“只怕,这个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用的……”
见众人看向她,贺一娘继续道:“公主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丰京时,胡大人讲过,魏横泰兵败后,不知李晋容用了什么方法保住了他的性命,李晋容死后,大家都以为魏衡泰也死了,可是如今,他又出现了,还成了大昌的将军率兵打仗,按理说魏衡泰和万福年算是仇敌,又为何这般听他的话来攻打咱们?”
众人听出了意思:“极有可能万福年用什么手段控制了魏衡泰!”
季初阳狠狠一拍桌子:“果然其心狠毒!此老贼不死,天下将永无宁日!”
……
找到了症结所在,却依然没有办法对付魏衡泰,季初阳派人从侧门出去,攻击魏衡泰的侧后方,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但魏衡泰丝毫不为所动,只认一个目标,其他的只派了副将应付着就是了。
最后,胡礼想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既然魏衡泰只是死盯着尧水城,这么多天又没有其他的动静,那是不是只要咱们待在城中不出去,魏衡泰就没有办法?眼见他如今心智有些不全,很可能也想不到要攻进来……”
话还未说完,就遭到灵歌的一通猛掐:“那魏衡泰若真的心智不全至此,他又是怎么将大军领到这个地方来的?”
突然,贺一娘“哎”了一声,众人看向她,贺一娘道:“大家想想,魏衡泰起先好好的,中途突然就发起狂来……他发病的诱因是什么?会不会是……操控他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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