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要讲的是一群年轻人成长的故事。主人公姓马,名远铭,家中排行老二。据说当初其父母为之起此名是颇有讲究的,但并不是说因此就判定其父母是什么高级知识分子或顽固不化的封建农民。
其母上过几年学,识得几个大字,因家穷,遂辍学在家操持家务。其父高中毕业,因当年刚好赶上文革,全国取消高考制度,未能上大学。所以,一毕业就光荣地成了农村待业青年。然而,其父并不是个安分种地的主,只待了很短时间的业,便响应党的号召,报名去参军。谁知体检不过关,说是有鼻炎,乡武装部要求其先治好病,明年再参军。
可是到了明年,其父娶了其妈。
先是生了一个儿子,想了一个星期,取名屁蛋,好养活。第二年,又生一子,想了三天三夜,取名狗剩,图福气。
邻居和亲戚们原以为其父母可以消停了。可是过了三年,又生一女,想了一天一夜起名钱清。意思是以前欠的钱刚好还清,得一女,一方面心里特别的痛快,另一方面望此女长大后不愁吃不愁穿,钱财滚滚来。
过了几年,兄弟二人到了五六岁,要上学了。其父母心想着原先的乳名确实不怎么雅观,遂请来老先生合计学名的事。老先生要了哥俩的生辰八字,回去又是算命,又是合五行,整了四五天,想出俩名来:大的叫马力,小的叫马远。其父觉得不妥,便自个儿拿了本借来的字典找词,找了两天,给大儿子起名马万里,小儿子起名马远铭。从此,兄弟二人便以此二名用之。
因本文讲的是马远铭的事,所以言归正传,把话题回到他身上来。然,本人特别喜欢马远铭,又对他的为人处事有几分佩服,故在接下来的文字里不便直呼其名,以小马哥称之,望看官们谅解。
小马哥所在的是一座处于湖南省中部的小城。五十来万的常住人口,挤在这块巴掌大的土地上,显得这座城市倒很繁华。一条自然形成的商业长街每天人来车往,看热闹的或制造热闹的都充满着热情。然而,这座城市可不是只有这一条街,但是每个到过这儿的外地人,都只对它有记忆。
中阳市六十年代才通了火车,肓肠铁路让这座城市的步伐整整慢了四十年。
直到现在,中阳人们的出行也只能在设计时速60公里的铁路上以每小时不到50公里的速度爬行。当爬累了,终于到第二天早上了。如果准时的话会在12小时20分钟的爬行过后到达目的地广州,倘若这座小城开出的“老人家”出了点毛病最多会晚点12小时。通常晚点是正常的事,而准点会让小城的出行人突然感觉“火车提速了”。
小马哥正赶上“火车提速了”那么难得的机会到了广州。
广州是所有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城人的梦想,也是小马哥的梦想。小马哥信心百倍,因为他在广东有个传说中很有本事的四叔,而且小马哥自认能力超群。
几经周折,黄昏前终于到了四叔在电话里说的地方——虎门镇。
虎门镇还真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初来乍到,小马哥是两眼一抹黑,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在路边公话亭给四叔打了电话。四叔要他自己坐车到一个叫北栅的地方,然后挂了电话。
小马哥还有话含在嘴里,因没能说出来所以心中不快,只能冷冷一笑拖着行李往汽车站走。
一会儿到了汽车站,小马哥问停在候车区班车的司机,到不到北栅,那司机半死不活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到。”
小马哥实在是不太适应这种交谈,于是努力地笑,尽量显得礼貌:“那请问下,多少路车到北栅?”
那司机估计也习惯了自己的无礼或对礼貌已经麻木,因此脸平静的像鞋板子似地,从鼻孔里挤出话来:“不知道。”
小马哥道了谢,继续打听。可接连又问了几个司机,都只听到:“不知道!”
小马哥分析,司机们定是开车久了,不常说话,得了不爱说话亦不爱搭理人的职业病。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好求助路边治安岗亭的治安员。治安员倒略显人道,脸上带着一些冷漠和同情,道:“这里没有车到北栅,只能打摩托车去。”
小马哥为这多出来的字数高兴不已,和气极了,道:“那大概要多少钱?”
“二三十块钱吧,你自己去问摩托车!”说完用手把治安亭的玻璃窗关上。
小马哥正想道谢,却被那玻璃档在了喉头,因此他只能自嘲地笑了笑。环顾四周,见不远处停着摩的,便招了招手。
摩的司机见着有生意,便“轰轰轰”地来了。到了近前,开口就问:“老板,去哪里?”
“去北栅吗?”
“三十块。”
“太贵!?”
“老板,不贵了,很远的。”
小马哥不再说什么,拖着行李自个儿走了。那摩的司机还追着上来,“老板,走不走?”
“太贵了,走不起!”
摩的司机还不放弃,想跟上来说些什么。但见小马哥头也不回地往前大步流星,所以放弃了,只得自个掉头,走时嘴里骂了句:“妈的b!”
小马哥听到骂声,心里就来了火气,欲发作。可转过身来时,摩的已经走远,所以冲着背影狠狠地骂了句:“狗杂种!别让老子再见到你,打得你喊爸爸!”
又走了会儿,眼见天色渐晚,心里有些急了。所以又给四叔打过去,四叔接了电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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