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什么不懂礼数,会议,会议,召开会议,自然是用来就某个方案进行讨论的,老师的方案就一定正确吗?
倘若凡事规规矩矩,英语社根本发展不起来。学校设立不同类型的社团,就可以避免竞争了吗?不,这让竞争更激烈了,各个社团都想发展壮大,抢夺新社员,为了增加曝光度,必须如暴力摩托一样,一边敲打着同行,一边开足马力去争抢学校的有限的活动许可。
举办英语歌唱比赛,冒犯了音乐社的“校园十大歌手”;操办班级英语戏剧赛,夺了戏剧社的风头;主持英美剧配音比赛,借鉴了广播站的“配音秀”……英语社的发展史,就是和其他社团竞争的历史,竞争,才能发展。
戏剧社自然不会轻易认输,谢玖曦对英语社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戏剧社屡次向前fentuanweishuji申请戏剧比赛,弘扬戏剧文化,然后申请后续的消息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要么以“学业紧张”的借口搪塞。
倒是英语社打着“寓教于乐,戏学英语”的旗号,轻易得到活动审批。谢玖曦承认自己的策划案或许存在缺陷,可眼见英语社轻而易举地策划大量活动,而许多社团的同类型活动胎死腹中,嫉妒和不甘糅合成一种强烈的反感:
英语社唱歌比音乐社还跑调,配音相较广播站各种违和,英语戏剧赛所谓的一等奖作品,演技满是哗众取宠——凭什么你们能办活动?凭什么你们的活动是“寓教于乐”,我们的活动就“耽误学业”!
连文艺汇演的戏剧节目也要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戏剧自然是戏剧社的事,英语社瞎凑什么热闹!”桌面在手掌的余威下战战兢兢,谢玖曦的反应似乎过于激动,猛地从座位站起,一甩金发马尾,表情凶恶,直勾勾瞪着英语社社长,眨也不眨,大有用眼神杀人的气势。
旁边的武术社社长即使知道同桌是个暴脾气,亦不理解她为何在这时候放任情绪,忙劝说她冷静,fentuanweishuji在看着呢。
英语社社长被那双碧瞳盯着有些发怯,而最初的慌乱过后,他的嘴角不经意间翘起,在会议上纵容情绪发泄,不正是戏剧社社长无能的表现吗?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要保持镇定,做出理性建议者的模样:“戏剧靠演技来支撑,不是谁吼得大声,谁就演得好。”
“你——”长时间的瞪眼使得谢玖曦的眼睛变得干涸,眼皮本能地闭合,却被她有意抑制住了,在旁人看来,那颤抖的眼皮进一步凸显出心中的怒火,并且怒火遮蔽了双眼,占用了大脑内存,令谢玖曦面对英语社社长的回应时哑口无言。
争辩的获胜者略微自得地颔首,大好局势冲散脑海中对谢玖曦不理智表现的困惑。
他已经把目光调转向看戏半天的fentuanweishuji,正想借助形势扩大成果,偏偏事情的发展挣脱了手里的缰绳,先前还盛气凌人的谢玖曦在座位上一瘫,眼睑一垂,眼泪在呜咽声中顺着脸部轮廓止不住地流。
在场的其他人也懵了,俄罗斯族的谢玖曦身材高挑,骨架宽阔,比会议室里的同龄人都“魁梧”,学生组织里还流传着不少关于“戏剧社棕熊”的传说。方才武术社社长出言相劝的时候,已经做好拉架的准备。
可现在,棕熊变成了泪水婆娑的小浣熊。
大家面面相觑,都想不出处理的方法,于是留着武术社和二次元社的人在一旁安慰,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沉默许久的老师。
这时,哭声的调子转低沉为尖锐,魔性的笑声一下子扯住众人的耳朵,用力而快速地把头揪回谢玖曦的方向——后者脸上还挂着泪痕,半眯着眼,昂起下巴,嘴角的弧度掩饰不住嘲讽的意味,明眼人都知道,谢玖曦在假哭。
“戏剧靠演技来支撑,不是谁吼得大声,谁就演得好。”她缓缓抬起手,对着英语社社长做出“请”的手势,“现在该你了,我很期待英语社社长的表现,让大家开开眼界,知道什么是表演,什么是学校影星。”
说罢,冬季运动校服打扮的谢玖曦习惯性地交叠双臂,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仰,靠在敢怒不敢言的武术社社长身上。
英语社社长一阵气闷,脸上半红半白,对自己的演技心知肚明,逞强去败家子,只有贻笑大方一条路——虽然大家已经在看他笑话了。
好在他心性强大,配合着厚脸皮,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不去接触谢玖曦的视线,道:“我们已经就一个问题拖延会议太长时间了,继续纠缠下去毫无用处,干脆,让大家举手表决吧。”
说罢,他坦然坐下,对投票的结果视而不见。在提出表决的那一刹,他就已经预见了结果,没有展现出表演功底,英语社固然会被淘汰。
丢脸归丢脸,英语社社长并未往心里去,甚至毫无悔意——跳出来抢项目时,他就明白成功几率渺茫——但至少尝试了,努力了。
任他人去嘲笑,讥讽吧,英语社不就是在一次次的抢项目、失败、被嘲笑、再抢项目的循环中成长起来的吗?笑吧,尽管笑吧,我是丢脸了,以至于社团丢脸到学校第二大社团了。
“好,那么大家对戏剧社负责剧目的安排没有意见了吧。”一直在旁观的fentuanweishuji终于发话,既没有对英语社的“无礼”感到不满,也不对谢玖曦最初的过激表现作出评价,甚至还略带调侃地说:
“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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