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刘德背心微湿,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果然,事涉主要人员,他还是紧张了起来,一边应付着,一边脑海里翻腾不休,在想着有没有留下什么漏洞。不过,除了何莲,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哪里还留下“证据”。如果说有,那副针已经被他拿回家藏了起来,而且冲洗得很干净,绝对不可能残留什么血迹之类的,就算被人搜出来,也绝不可能凭一副银针就断定是他做的,更重要的是,他仍然觉得不可能被人发现自己动的手脚,病人绝对是窒息死的。他之前也是检查过病人的。
“只是例行公事罢了。”陈警官笑了笑,“后面还要一一约见贵医院里的其他护士医生了解一些情况呢。”虽然面对的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过陈警官的职业素质很高,言语间也是纹丝不漏。
刘德总算松了一口气,再加上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他相信何莲应该不会乱说的。
“不能自己吓自己,不能自己吓自己。”刘德在心里喃喃默念,努力使跳平复,使自己的表情轻松起来,他从僵硬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而,却难看得不像样。
“会紧张就好。”陈警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冷笑连连。
紧张,意味着犯罪分子心理防线脆弱,更容易通过某些薄弱方面突破心理防线,而不像某些心理过硬的犯罪分子,即使是证据确凿,仍要狡辩不断。
陈警官被带到了会议室,刘德和其他医院人员都被要求离开,这属于非公开面谈,所以不允许人旁听。这所以不是将何莲带回警局调查,而是选择在医院进行非公开式面谈,其实也是为了麻痹刘德,以防他有所警惕。
何莲有些紧张地站在会议桌边角旁,忐忑不安地看着三位警员。尤其是陈警官,他那锐利的眼光刺得她有些惊慌。她早些时候才被刘德连哄带骗以及警告了一番,让她守紧牙关,可是,真正面对警察的时候,她又如何能不紧张?此时她脑海一片空白。假如刘德没有找她谈话,也许她会好过得多,不至于吓得脸色苍白,可是,刘德的那一番作派,再想起当日的情形,刘德无异是在告诉她,刘德和死者的死有关!刘德不知道的是,他欲盖弥彰,结果,却因此让何莲阴差阳错,醒悟过来,他跟此案有关。此时,面对警察的时候,心里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她更是恨不得就此晕了过去。
揭发刘德?她不敢。隐瞒?她也想,可是,她心里怵得慌啊!
“坐吧。”陈警官把她脸上的神色变幻都看在眼里,淡淡地道。他在心里第一时间有了判断,显然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然不至于见到警察就紧张成这样。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上次来封存遗体的时候,也找她问过话,当时还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想到这里,他有些意外。却不知是刘德自己弄巧成拙。何莲是个心思单纯的人,自己哪里会想到刘德和死者有关?不过倒也不是个蠢笨的人,经过刘德早先的一番提点和隐有警告意味的谈话,她反而被点透了,于是才会和之前形如二人。
何莲有些缓慢地挪到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坐了下去,她紧咬着嘴唇,两手互绞着来隐藏自己身体发抖,可是,越是这般,身体的抖动就越厉害。她不敢抬头,怕接触对面那警官锐利的眼神。这和前天是不一样的,那时只觉得这位警官帅气而又威风十足,很乐意和他多聊几句,而现在,她是连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呆一起了。
“不要紧张。”陈警官仿佛看透了一切,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好意地提醒何莲。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何莲只觉得心里的秘密已经无处可藏了一般,这下子连牙关都要开始打颤了,于是她的头更低了。
“何护士?”陈警官继续道,“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没,我很好。”何莲有些结巴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行,那我们开始了啊。”陈警官微笑着道。眼睛这位护士显然心里素质也不行,显然会比较容易打开突破的,不过,真的要让她把知道的东西吐露出来,还要稍加引导,而不能一味地施加压力。
何莲没有抬头,她此时脑海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又或者是一片混乱以致于根本没有想法或者思路。短短的1分钟,她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一样漫长。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死亡的?”陈警官问道。
“我。。。我。。。。”何莲努力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嘴却结巴了起来,或者说,她连回忆也都被打断,无法组成成句的语言。最终,她只能摇摇头,紧咬着嘴唇,此时的她,根本无法想任何事情了。要知道,这些问题在此之前,她可是回答过两次了,对不同的人,也对面前的两位公务人员讲过。
“需要我们帮你回忆吗?”陈警官很体贴地道。
何莲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还是点点头。
陈警官向一边的警员点头示意了下,警员会意地翻起了之前的记录。
“你是在7月18日下午4点51分发现病人死亡的,对吗?”警员问道。
何莲点头。
“在病人死亡前,你给他喂过药,喂药时间是在7月18日下午4点19分,对吗?”警员又问道。
何莲又点点头。这些记录都是之前记录过的,那时刘德没有找过她,所以,一切都是按她自己的记忆回答的,时间虽然有出入,但绝对相差不多,尤其是她去给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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