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的迅猛,周昌的腿交叉搁茶盘下,很难避过去,所以我下足了力气。
傅延开常常说我,脑子一发热,就胡来。
我每每激愤到极点,脑子里就只剩下十分暴力的念头。我可以接受假扮苏图来骗哄苏明时签单,但我不能接受周昌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我在傅延开手中做棋子时,恨傅延开利用我。
但我今天才知道,真正把我当棋子的人,作为棋子,是可以牺牲任何东西的,包括贞洁名声。我忍着恶心答应他的协议,就是为了能破坏掉他跟苏明时的合作。
结果他竟诬陷傅延开?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就是一只那只螳螂,在黄雀的爪子下自以为是,多么可笑!
我一凳子砸下去,脑子已经空白掉,只想先报仇为快。
周昌避之不及,但他反应也极快,我一椅子砸下去,砸到了周昌坐着的根雕凳子上,可周昌不知怎的,在我砸下去的瞬间从根雕椅背翻了过去。
而我砸他的椅脚,却被卡在反过来做靠背的树根上,拿不出来了。
周昌在地上滚了一圈,捂着腰闷哼一声。
我再要抬起椅子,才发现椅子脚被卡住了。根雕凳子的靠背,正是倒过来的树根,把椅脚卡的死死的。
我提了两次都提不起,周昌捂着腰站起身,好像是扑过来的,突然间我的脖子就被他掐住了。他狠狠的瞪着我:“哼,你这个女人……”
他手劲很大,我被他掐的半眯着眼,呼吸困难,却又无力挣脱。
情急之下,我忽然记起手指上的戒指,按下戒指后,将针直接刺进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上。
周昌在狂暴中,根本没注意我的动作。
而我意识都混乱了,眼前也模糊起来。
这时周昌虎口的力量突然松了一些。
我费力的睁眼一看,傅延开不知什么时候过来,钳住了周昌的手腕,但周昌不肯放手,傅延开抬起脚就要踢向他腹部,他突然松开手,往后跌了两步,满脸茫然的扶着额角,晕倒在地。
我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傅延开目光如炬,忽然抓住我手,看了一眼戒指又瞥向我,他似乎张嘴想问我。
但其他人不知周昌为何忽然晕倒,都围拢过来,傅延开没说出口,只在我手上一捋,似乎很嫌弃的甩开我。我被他甩的后退几步,从人圈中退了出来,抬手一看,我的戒指竟被他那么一捋给顺走了!
我瞪着他,他却跟没看见似的。他必是知道我的小动作了,我讪讪的站得远远的瞅着。
好几个人都围着周昌,又是人中又是拍脸的。周昌醒来时,哼哼唧唧的捂住了后腰,又有人拉开他后腰的衣服,
他那后腰大概是翻过去时,砸在了打磨圆滚的根须上,一片红紫。
我突然发现伤处旁,确有一个虎形纹身,纹身上有一道斜的疤痕,好像有人在纹身上砍了一刀。我踮起脚尖,看了个仔细。
没想到我千方百计,差点出卖色相也没看到,这会却歪打正着了,他的确是沈依依要找的那个仇人。
周昌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我说:“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我又委屈又害怕的缩着脖子直往后退,带着哭腔说:“你别过来……你别掐我……”
我演的十分逼真,就傅延开似笑非笑的瞅着我。我顾不得那么多,这个时候,示弱装傻才能博得苏明时的同情。
“骆七,”苏明时忽然说,“取消周先生在山庄的会员,将剩余会费按规定,增加百分之十,退还给周先生。请周先生出去吧。”
周昌脸色一变,环视一眼大厅一眼,但厅总其他人却并没有意外。
周昌冷笑着说:“怎么,贵公司做决议,叫靠这么个女人的一面之词?”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项目组在你来之前就已经谈好,我们将接下傅氏所有的货。之所以请你来谈合作,因为他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半成品被烧毁,没办法及时供货……所以他推荐你,来接下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试问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来陷害你?”
周昌脸色铁青:“百分之二十?苏明时,你戏弄我!”
苏明时转向他:“你人品不端,这百分之二十也不必了。你可以坑骗我,我自然可以毁约,礼尚往来。”
周昌冷哼,深陷的眼眶越发的阴冷:“傅延开你这个白眼狼,当初要不是周家扶持你,你能有今天?没想到最后关头,还被你坑一把。”
“周家当年扶植我的,不是已经被您在f城我的厂子里一把烧掉了吗?”傅延开毫不示弱,“厂子起火的事,周哥心知肚明。”
周昌还想说什么,但骆七已经站到了他面前,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手势。周昌到底没脸继续缠下去,哼了一声,便摔门而出。
屋子里静下来,苏明时坐在茶盘便,开始亲自泡茶,一壶茶分给各人喝后,才淡淡道:“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
这些人陆续离开,苏明时起身,骆七便指着我道:“苏先生,她怎么办?”
苏明时微微眯眼,瞅了傅延开一眼:“像这种女人,你也别护了,不值得。既然这么喜欢爬男人的床,那就送去林子成全她。”
我一震,站起身刚要说话,傅延开清清淡淡的看我一眼,我便没开成口。
他说:“那她手里那样东西,苏先生恐怕再也得不到了。”
苏明时停下脚步,瞥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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