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一边说,我一边注意沈依依渐渐冰冷的脸色。
她挑了挑眉,像是自言自语:“怎么会没死呢。”
我给外婆使了个眼色,外婆便收碗出去了。
沈依依这话真奇怪,妈妈没死,正常人不是应该惊喜万分吗?怎么她倒像是她妈妈活的不应该。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家的事,我也懒得问。
我站起身,叫外婆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我跟沈依依在楼上的一间客房里。我睡沙发,沈依依在床上,她躺在那都没什么动静,我玩了一会手机便睡着了,也不知她有没有睡。
第二天清早醒来,沈依依已经不在床上了。
外婆上楼来告诉我,她清早就走了。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外婆去收拾床,忽然说:“这怎么有钱?你的吗?”
我过去一看,枕头底下,用一块手绢包着一千块钱。应该不是落下的,沈依依不像是用手绢包钱藏枕头底下的人。
我说:“这是沈依依的给你的。”
外婆不肯收,非叫我还回去。我便收着了。
吃过早饭,大舅舅过来,跟我说,叫我就在家里过年,再过几天小舅舅也放假回来了。我也不太想回去,便应了。
在家住了几天,腊月二十五的晚上,傅延开电话给我,直接问道:“在哪?“
我沉默着。
傅延开有些不耐烦:“我问你在哪。”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说:“我在老家过年,过完年再回去。”
傅延开语调轻快了些:“明天过来接你,我们去海南过年。”
“你不用陪周蓉韵吗?”我说。
傅延开顿了一两秒,说:“你在说什么?”
“她既然是你的妻子,你自然要陪着她,我们在一起过年算什么?”
他的声音沉沉的:“这话谁跟你说的?”
“那房子是你们的婚房,我现在不想回去,过完年我会去收拾东西的……“
“方青!”傅延开打断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嘴,迟疑了好几秒,终于说出口:“傅总,我们分开吧。”
几秒的死寂后,电话里传来一声轻哼:“方青,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是什么?”
既已说出口,再说什么便轻松了许多:“傅总,我很感谢你为我坐的一切,但我不想做小三,你何必强人所难?”
“感谢?我要你一句感谢能做什么?你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傅延开说。
“傅总……”我起了个头,却说不下去了,不知为何,说这样的话,我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爽快。
傅延开的语气越来越冷:“你求我时的话,这么快忘的一干二净了?过河想拆桥,你也要看看有没有本事拆!”
他很少用这样凌厉的语气跟我说话,我都快忘记他本身并不是一个温暖的人。一阵寒意慢慢在周身萦绕。
我不得不说:“是,是我去求你,我应该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总得有个期限,是几个月?还是几年?”
傅延开没有回答,我的话还说完,手机里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他好像被我气狠了,他几乎没有挂过我的电话。
可有什么意义呢?
是的,做情妇也没什么,现在对我来说,这样过日子也是过,那样也试过。
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的确是矫情了一点,但我若不矫情,于心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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