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脸色有些难看,偷偷打量了傅延开好几次,才说:“你、你现在不是有个店了,怎么还跟以前的老板联系?你可、可不能再跟着他出去干那事了啊。”
我莫名其妙:“干哪事?”
外婆的脸皱的跟核桃壳似的,想说不能说的样子。
我一下子明白,她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看傅延开是有钱人,还以为从前就是傅延开带我去坐台赚钱。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噎着。咳了几声缓过来,才解释道:“不是,他是做木材生意的。”
外婆松了口气:“多大年纪了,结过婚没有?看着比你大几岁啊!”
我说:“听说以前结过婚,又离了。”
外婆说:“二婚啊?二婚好,你也二婚。那有孩子没?老家哪的?”
我无语的看着外婆,她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开这么好的车,又没孩子还离了婚,一把年纪了,没什么病吧?”
我又看了一眼一把年纪的傅延开,叹了口气:“外婆我的事你先别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外婆嗯了一声,把我往外推:“那你上外面去摘菜去。”
我把之前剁猪食时留下来的菜心摘好,傅延开走过来看着,忽然说:“你不说这都喂猪的?”
我哼了一声:“傅总,这可是嫩菜心,你比我们家猪待遇都好呢!”
傅延开哼了一声,也没怼我。我想起每次都这样,我给傅延开使坏,他一般都不大搭理我,随我自娱自乐。
吃饭时,外婆一个劲给傅延开夹菜,他全接了,悠悠的吃着。外婆年纪大了,吃得少,估计是怕她在我跟傅延开不自在,随便吃了几口,就借口走开了。
我看外婆走了,连忙问他:“你今晚住哪?”
“我在你家,自然你安排,最好是睡你的房间。”傅延开还在慢悠悠的吃菜。
“楼上只有一间客房。昨天沈依依在这边,正好碰到我,也是住的客房。”
“沈依依?“傅延开说,“你说的,是苏明时认养的妹妹沈依依?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并不知道沈依依的身份,但应该和傅延开说的是一个人,我说:“以前一个意外认识的,她说过来找她妈妈的墓,车子坏掉了,她那保镖又不让她住旅馆,我外婆留她住了一晚。”
傅延开顿了顿,说:“苏明时见过你?”
我看见过苏明时,但苏明时应该没注意我吧。我摇摇头,他没再问下去,放下碗筷说:“我吃好了。”
他起身去屋外站了一会,我收碗时注意到他在外面打电话。
我收拾好厨房,他进来说:“你的房间在哪?我要睡一会。”
“我没房间。”
傅延开这才抬起头,望着我,深栗色的眸子里有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没房间?”
我抿了抿嘴,我从前老往家里打钱,他是知道的。有时候少了,我还会找他拿。我慢慢说:“镇上有旅馆,你住不惯,回市里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
傅延开站起来,拍了拍衣摆说:“那回吧。去收拾东西。”
我站着没动:“傅总,我不想跟你走。”
他走到我身边,微低头,慢慢道:“你可以在全世界面前忘恩负义,但在我这儿,你还没这本事。咱俩的事,现在轮不到你来说停,知道吗?”
忘恩负义……
他的眼神里有威胁的惩罚,我垂下眼睑,盯着地板,慢慢想着,他总归对我是有恩的,陪陪他还还债怎么了?
我站了一会,终于还是去跟外婆说要走。
外婆还在洗碗,惊讶道:“这么急?不是说在家过年?”
我说:“店里有点事。”
这些年我本在家过年的少,外婆看上去有些遗憾,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收拾了下东西,走前拿了些钱给外婆,她推来推去就是不肯要,只说:“我不缺钱,你在外头好就行。”
她又特意绕到车头,像托付似的,对傅延开说:“阿青这孩子脾气不好,您多担待着。”
傅延开只点头。
看着外婆殷勤又小心的样子,我心里有些酸楚,她看出我跟傅延开之前不一般,她是拿他当准女婿看的,可这个希望却迟早要破灭,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发车时已经下午三点了,我自己的车还停在外婆家,傅延开不让我开,我便把钥匙交给外婆,反正方子简要回来过来,到时帮我开回去就行。
外婆接了钥匙,久久的站在门口。
转弯的时候,我从后视镜看到她抹着眼泪,我心中酸楚更盛,也不知是为外婆还是为着自己。
一路上,我都没有跟傅延开说话。
他用蓝牙接了两个电话,大概都是工作上的事,我也没去听,只带着耳机听音乐,闭目养神。
傅延开没有回去市里,直接开去了如夏山庄。从我家开过去,倒没有市里那么远,只一个小时多的路程。
可能是将近年关的缘故,山庄里几乎没有客人,服务生也少了很多。
傅延开停了车,叫我去换泳衣泡温泉。
我说我没泳衣,而且我手也泡不了。
结果傅延开叫服务生直接送了套泳衣和密封的创可贴过来。
我换好衣服去温泉池,傅延开已经在里头了。
这池子是独立的,我记得上次过来,外面有许多露天的温泉池,但傅延开进来的这个,跟酒店是想通的,而且进来有门禁。
他靠着温泉岩壁,长臂伸展开,搭在岸上,闭着眼睛,脸上有平时少见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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