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谁让他们来得晚呢?
虽然心中有些遗憾,谁都想住的离府城近一些,那样办啥事儿都更方便。
陆秉和心下念头一转,很快就把那点子遗憾抛开了,转而趁着范阳还在,问一些更为实际的问题。
“范兄,不知像我们这样的情况,到时候编入户籍之后,村子能否分到一处去呢?或者可以离得近一些?”
林村长等人精神一振,他们也颇为关心这个问题。
这年头宗族的力量太强大了,大家为什么成群结队的去逃荒,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落单呢,因为落单是非常容易受欺负的。
尤其他们这些大老远的抛开原来的家园来到新地方的,没有过去的旧人一起互相帮扶,很难立足,苦头要吃很多。
范阳看了眼陆秉和身后的众人,摇了摇头,苦笑道:“陆弟,你们这么多的人,哪个村子能一口气安置下来啊?别说那些村子已经住了人,就是新村子,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一个村子最多也就是五百多口人,五十几户顶天了,你们这么多人,肯定是不会安置到一个村子去的!”
话音落下,陆秉和脸色尤可,他心中早有预料,现如今不过是再求证一二。林村长刘村长等几人则是失望极了。
范阳看一眼众人脸上的神色,略微一沉吟,就又笑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陆弟,你我相逢就是缘分,我看你很合我眼缘,这个忙,我就帮你了!”
话毕,范阳招手把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厮叫过来,低声交待了几句,对方抬头看了一眼陆秉和,低声应“是”,而后小跑着离开了。
“陆弟,我拿一张我的名帖给你,等你们进了晋安郡,入城登记户籍时,不管在哪个县城,拿我的名帖出来,让那登记的文书权宜行事,尽量把你们分配的村子近一些就是了。这样你们这几天就可以提前商量好,都住在一个村子是不行的,分开几个村子还是有可能。”
范阳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特意提醒了一句:”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离得近一些,我看就不如干脆往我们晋安郡最北边靠近北昌郡那边的县城去。那里因为地处偏远,离边境近,又气候格外寒冷,所以村落里的多余田地和宅基地都很宽裕,这一点倒是符合你们的需求!“
范阳越说眼睛越亮,”再一点,陆弟你别看那边离北昌郡近,就以为是穷乡僻壤,其实我自己去过好几回,那里也繁华得紧呢!虽然距离府城晋阳远了些,但是也贸易繁盛,而且土地格外肥沃,是片乐土!“
范阳说话的功夫,先前被他派去去取名帖的小厮也跑回来了,拿了一张颇为精致的硬皮名帖递给范阳,范阳看一眼后,就递给了陆秉和。
“这上面有我府上的印鉴,别的地方不好说,只要是在晋安郡,你碰上为难之事,递出来这个,总能有些用处!”
在林村长几人又羡又妒的目光下,陆秉和看着范阳递上来的名帖,反而有些犹豫了。
他不是不想要,但是这张对他们以后的生活会起到大用的名帖,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陆秉和不是迂腐至极的人,要是一般的小恩小惠也就罢了,现如今这样可算是什么呢,他不过是透露了些自己一路走来的见闻,实在是不值得什么。
范阳看到陆秉和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心下一转,就了然了。
他咧嘴一笑,很是爽朗的说道:“陆弟莫不是被我吓到了?哈哈哈,这张名帖的作用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只是能在你安家落户时起到些作用罢了。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又不是我父亲的名字。你要是真的犯了事儿,或者是想要欺男霸女,这名帖可不管用!”
听到这话,陆秉和恍然大悟,心里瞬间就觉得压力小了很多。
一样是名帖,写范阳的名字还是写他父亲的名字,那效用天差地别。虽然盖的是一样的府印,但如果是写了范阳父亲的名字在上面,代表的意义就太大了,这样的名帖拿着太烫手。
“好了,这下你总能放心了吧?”
陆秉和接过名帖,认认真真的给范阳作了一揖,“范兄今日之恩,我铭记于心,若来日能再相逢,秉和必尽力相报!”
范阳胡乱的摆了摆手,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好了,日后要是有缘,咱们总有再见的时候!我观陆弟言谈有物,年纪正好,以后在科考仕途上大有所为。我们晋安郡文风虽不如齐鲁郡鼎盛,学政等大人却很是关爱学子,我现今就在府学念书。等陆弟来日过了院试,如排名靠前,自能来府学入读,为兄就等着你了!“
一言毕,范阳跟陆秉和互相作揖,又冲着站在陆秉和身旁的几位村长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在几位仆从的簇拥下,往来时的马车方向走去了。
陆秉和一直目送着范阳再次登上马车,车队渐行渐远,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神色淡然,心中却涌起许多波澜,因为范阳临别时的一番话,掀起了他对于未来读书生涯的期待。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日子还长,有一天他会有资格去府学入读的,到那时,就能见识到新的一方天地了。
与此同时,范家的豪华马车中。
秦氏闭着眼假寐,身边的范媛靠着车中铺设的靠枕,已经睡熟了。
正在行驶中的马车停了片刻功夫,李妈妈从外面登上了车后,马车又徐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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