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长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陆满堂叹息一声,解释道:“头几年呢,是当时那个县令心虚,他怕逼急了山上那些人拼了命不要也要向上面告发他,毕竟这件事情后来被证实,只是有人误食了草药,不是真的天花。”
陆满堂的一个族弟就接茬说道:“那可不是,真要是天花,早就传染了全村子人了!”
陆满堂又接着往下讲。
县令做了亏心事,就对山上那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人到底也是良民出身,听说也没干啥杀人勾当,就是不交赋税,偶尔从山上下来商啥的,只要财物,没听说出过人命。
再一个,当初大部分瓦山村的人都下山拿着安家银子再过日子去了,留在山上的不到十户人家,男丁也就是二三十人,也不弄不出来多大乱子。
就这么过了几年,哪里想到,等到山上那些人的后辈长起来时,或许是从小就生活在山上,天生一股子山野凶性,又经常看着大人们抢劫财物,他们这些,就比一开始上山那一辈人凶横多了。
加上这些年偶有附近过不下去日子的懒汉,或者是什么杀人越货作奸犯科的逃犯,听着这瓦山的名头上了山,等到县里换了新的县令想要收拾他们时,这帮子人已然形成了一股子不小的势力。
再后来,这齐鲁郡又被封为了现任鲁王的藩地,以往也有过几位藩王,不过都是摆设,人在京中,并不管齐鲁郡的事情。
这位王爷不一样,他是带着一大家子来就藩的。正经的在齐鲁郡的府城济阳府建了王府,并频繁插手干预地方政务。
他要是个有本事的也成啊,却恰恰相反,这位鲁王,上蹿下跳的实施了多少政令,其中大多数都是劳民伤财的,短短几年时间,这齐鲁郡就让他折腾的乌烟瘴气。
各个县的县令每日都是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官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样,这几年兴林县前后又换过三个县令,都是对这瓦山上的山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来也没有认真的剿匪过。
林村长想起了什么,面露不解之色的又追问道:“那这瓦山村就在瓦山的山脚下,山上的那些山匪就不抢劫村里的住户?”
陆满堂摇摇头,“这些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好像是这瓦山村里的住户和山上的山匪们一直也有往来的,这么些年,相互嫁娶着,这瓦山村的村民们不说被抢劫,不去抢劫别人就不错了!”
陆家村之前卖给林三柱林四柱的那个姓赵的木匠就说,“不然为啥离得这么老远,我们还能知道这瓦山村的事儿呢,实在是这个地方有些邪乎,反正我们附近的几个村,等闲都是不跟瓦山村有啥往来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再招惹上山上那帮子山匪,这就要命了!”
把这段瓦山村的旧事讲完以后,林村长也犯起了愁。
照陆家村这些人的说法,这瓦山村也委实不是啥好去的地方。不过现如今他们也实在是没法子了,不从瓦山村后面的那条道走,直接走官道的话,就必要路过兴林县的县城的。
那这不是送上门去让人拉着男丁从军吗?
众人想了半天,委实也没想到什么别的好法子。
期间有人出主意说,“不然咱们到时候到了瓦山村的村子外面,先别都进去,找几个壮小伙子进去看看情形,要是能行剩下的人再进去。”
陆秉和略微一想就出口反对了。
“这样不成。且不说派去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赶不及救援,就是没啥事儿,想要走瓦山村和瓦山之间的那条路,那这么多人就得先进村。这么多人进村,搁在哪个村子里面能放心?你去问人家,人家嘴上肯定是不答应的。”
现如今这情况,就是他们这么多人一定要从人家的村子里通过。说不好听一些,人家答应了,他们要走,人家不答应,他们最后也是要走的。
从道理上来讲,怎么说也是他们不占理。
可是也没别的法子了,跟性命相比,只能豁出去了。
最后林村长就说:“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到了现在,左右不能再退回去。我一会儿再找那几个村子的村长说一声,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提防。”
林村长走后,众人又歇了一会子。
到了下午出发的时候,陆家村的这些人,就跟着林家村的人一起,跟着队伍前行。
有那消息灵通的,知道这都是前几日林家的小闺女打到野猪那回,救回来的陆童生带来的这些人。
有那不知情的,看到这半道插进来的一百多号人,好奇心掩也掩不住,凑上去就打听去了。
陆家村的这些人也想尽快融入大家,接下来还要一起走好久呢,能互相搭照着最好了。
他们之所以跟着陆家一起出来,不就是图着人多,上路比单蹦着要安全么。
陆家这里,周氏和王氏算是投了缘,王氏下午就被周氏拽到了自家的牛车上去坐着唠嗑,林家的牛车除了林小娘外,正好刘氏和杨氏也能上去一路坐着了。
陆家剩下的那辆骡子车也没有空着,陆秉和叫了昨晚值夜的林大柱和林二柱跟他一起轮流赶车,这样总有两个人能在骡子车里面休息一会儿。
说来林大柱和林二柱也是第一次赶骡子车,就算有陆秉和坐在身后指点着,算下来一下午的赶车时间,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陆秉和多。
林大柱林二柱知道这是陆秉和有意让他们多休息,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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