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二十贯?”魏叔玉有些疑惑,二十贯两万铜钱。
三个铜钱可以买一斗米,二十贯要买八万斤米。大唐亩产大约一石,出去租税一半,仅剩五十斤左右。
壮丁一年如果种植十亩田,一年收入五百斤大米。二十贯要一个壮丁辛勤劳作一百多年。
“母亲生前受苦,我不忍她死后再受苦!”
“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好生安葬你的母亲吧!”魏叔玉将二十两银子递给少年,然后便转身钻出了人群。
“斯,还真有大头出了二十贯!”
“我都想把我家大郎卖了!”
“谁知道刚才那个大头,那位公子是哪个府邸的?”
“好像是邓国公府的大郎!”
“就是他,听说他在醴泉坊开了家叫天下第一锅的火锅店,生意非常火爆。”
“没错!最近街上的滑滑车,也是他家卖的!”
“难怪了!”
“但有银子也不是这样花的呀,这可是二十贯啦,不是二十文!”
“可能这就是有银子的主,谁让他看对眼了呢!”
......
少年郎问了一个大叔,便默默记下了魏叔玉的住址,然后把银子揣进怀里,一手便把母亲抱了起来,快步离开了人群。
魏叔玉在西市买了两匹骏马,又买了一些干粮,便骑马回到了居德坊研究院。
至于今日送出二十两银子,不是他银子多,也不是他傻,仅仅是被那少年的眼神感动了。
至少,魏叔玉觉得是值得的!而且送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魏工头如今已经成为了魏叔玉的忠实收下,或者说是合作伙伴。魏叔玉从没有将他看成下人,张口闭口魏叔魏叔的叫,让魏工头心头暖的同时,腰包也鼓了。
皇宫的暖气项目全部是由他负责,魏工头也在得到工部尚书阎立德的赞赏后,多了几分底气。
他明白,紧跟魏叔玉,一切皆有可能。
在他媳妇的宣传下,如今每日来找魏工头的工人,都快踏破了他家门槛。在工人眼中,如今的魏工头,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包工头,一个为魏叔玉做事的大人物了。
火锅店依然每天客源爆满,夏竹都在考虑是否要开分店。周围也有不少生意一般的店铺,纷纷效仿天下第一锅,但不论他们将价格降到多低,吃过一次的人都纷纷摇头,再也没有光顾过。
生意好了,总会招来别家的嫉妒,甚至还有不少店家召集流氓地痞闹事,但在程处默带着的一帮兄弟的刀剑下,夹着尾巴跑了。
程家杂货铺的生意也在滑滑车的带动下,日渐扭亏为盈。居德坊研究院工人在完成了供暖管道制造外,还能额外生产十辆滑滑车,也能为魏叔玉带来客观的利润。
山本杠夫在向大理寺追要凶手无果后,也低调了下去。这短时间,魏叔玉没有再次遇到刺杀和绑架,但山本杠夫的事情,始终犹如一根刺一般,横在魏叔玉胸口。
明面上,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源源不断地为魏叔玉聚集财富。
翌日,魏叔玉和众人交代一番后,便骑着骏马,离开了长安城。
从春明门离开,向西新进不到三公里,管道上一个少年的身影挡住了魏叔玉的去路。
“嗯?”魏叔玉勒住缰绳,右手往腰间摸去。一个人,魏叔玉最不怕的就是一个人找事。功夫再高,也怕手枪。
魏叔玉缓缓靠近,这麻衣少年便跪了下去。
“曹,老子主角光环这么屌,还没开口,敌人就跪地投降了?”魏叔玉疑惑地看向那单薄的身影,心中一阵纳闷。
“主人!”少年抬起头来,主人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你是谁?”魏叔玉实在没闹明白,眼前的少年玩的是哪一出。
“主人,我是您仆人!”少年眼睛异常明亮,含着感激。这目光好似见过!
“是你?昨日卖身葬母的小郎君?”
“是的,主人!”
“等等!我给你银子,是念在你一片孝心。别主人主人的叫,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本公子还要赶路。”
魏叔玉把提起的手枪又塞回了腰间,作为一个现代人,最不能接收的就是别人叫主人,还是一个和他同龄的少年叫他主人!
万恶的封建社会!
“主人!我从您手上接过银子的时候,就已经发誓追随于您,请您收留我!”少年随身体单薄,但气势如虹,声音异常洪亮。
“那你便先跟着我吧,哪天你想离开了,就给我说一声!”魏叔玉知道,那眸子里的坚持,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让他转变的。
只能先留在身边,以后慢慢劝吧!
“谢主人!”
“别主人主人叫了,嗯,我叫魏叔玉!你和我差不多,就叫我大哥吧!”
“主人......”
“嗯?”
“大,大,大哥!”
“好,对了,你叫什么?”
“我既然跟随大哥,还请大哥赐名!”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忧伤,好似有些不想提及过去一般。
“那我就叫你六郎吧!我家中兄弟妹子共五人,你是第六个!”
“谢大哥!”六郎愣了愣,这是把自己当弟弟对待啊,六郎好似觉得一股暖流驱散了身周的寒冷,不由看向魏叔玉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炙热。
“会骑马吗?”
“会!”
魏叔玉解下备马缰绳,伸手甩给了六郎。六郎接过,翻身上马,动作潇洒流畅。
“看来,六郎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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