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瞥了一眼,再轻挥袖,“你凭此凡躯,也无法与我相抗。此凡躯身怀二息。原来你妥协于我,是要保住凡躯之胎气。”
“我自知你精明,可也可笑。”凤蝶妖魂附体的青儿轻蔑一笑,“你畏惧曲灵凤钗,不敢与宫主正面相争。呵呵,你这胆小鼠辈。”
“哼!凭你嘴硬。”夜王计上心来,“那人灵若真痴情,只需在此留下书信,我带你回龙地宫,料想他也会前来。哈哈,人灵身入龙地宫,休能再逃。”
青儿皱眉,却也无可奈何。她瞧了瞧躺在地上的妖身,说道:“我受你胁迫,随你去龙地宫罢了,可我妖身怎么办?你且还我凤钗,让我将妖身收了,再魂入凡躯随你去。”
夜王料定凤蝶不会再逃,便暂还凤钗。于是,青儿使用凤钗离魂,照原来的方法,将妖身放入那紫木匣中,随即再魂入凡躯,写下一封书信,也留在了紫木匣里。
之后,夜王索要了凤钗,便化黑龙,霎时狂雷作响,卷着青儿往龙地宫飞回了。
27
龙地宫中灯火通明,不分昼夜。一众妖物汇集,白狼王缓步上前,在妖王宝座下化为人形。蛇妖墨欣靠在一根立柱下,微微翘腿,洁白的腿色从那一层薄薄的黑纱中露了出来。另一边,火兽赤乙一脸不屑的瞪着白碐,似乎对此次出战非常不满。
白碐要赤乙再派火兽去防守三川河,而赤乙却不同意。三川河已有赤牙赤牛二火兽前去增援,战端至此,十二火兽已经有一半出战,而狼族与黑蛇却按兵不动。
赤乙对白碐怒目而视,走到中央,喷出一口火气,说道:“白碐,你虽是妖将之首,可也欺我太甚。我赤乙绝不再派火兽出战。”
赤乙心知肚明。夜王如今未归,龙地宫自然以妖将之首白碐为主,而白碐与墨欣联合,借此机会要大大折损火兽一族的实力。
墨欣扭着细腰缓步走来,妖媚一笑,声色柔和,“我说赤乙啊,你麾下火兽个个厉害,此战中当为夜王多多出力才是,待夜王回归,定会褒扬于你。”
“尔等畏战,却要我火兽送死。”赤乙大喝一声,“狼主白碐,我且告诉你,你与黑蛇不参战,若是三川河被攻陷,我看你拿什么向夜王交代。”
白碐却显得不急不躁,优雅的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的语气也是不温不火,“火兽一族向来是昆族克星,昆族之妖大都畏火,自然该你火兽出战。”
其实白碐早有说辞。他是故意不让狼族参战,一则保存族力,二则消耗赤乙。即便三川河被攻陷,届时夜王回归问罪,他也可推脱说是火兽不力,而与狼族无关。
众妖之心机重重,赤乙显得极为被动。
三大妖将各有说辞,彼此争论不休,火味十足,但他们却很难动起手来。若是在王座之下动手,显然是对夜王大不敬,待夜王回归问罪,动手之妖必遭龙雷。
除了三大妖将,殿上还有嗜血蝙蝠王,蟒王,丑妖王,猪妖朱匀等妖之统领。他们面无表情,似乎置身事外,并不想参与妖将之争。
一只老妖从王座之后缓步走来。他或许是龙地宫中最古老的妖,但他的妖法并不强大。树妖祖顿已有千年,通晓南境妖界诸事。数百年前,昆族许多妖物皆以树汁为食,后来更是汲取树之精华,导致无数小树妖殒命。为抵御昆族食欲,树妖祖顿这才身入龙地宫。
祖顿是龙地宫中的长者,即便是黑龙夜王,对其也颇多尊敬。
“喋喋不休,乌烟瘴气,”祖顿叹息,又摇头。随其摇头,头顶的枯叶也左右微摆。他走到三妖将中间,将拐杖一驻,“三大妖将尚且勾心斗角,龙地宫危在旦夕。”
闻言,白碐后撤一步,墨欣也微低头不语,而赤乙却不把祖顿当回事,双臂抱胸,显得傲慢。
祖顿并不在意赤乙之态度,问道:“尔等可知妖星?”
“妖星乃我火兽一族,我赤乙岂有不知。”
所谓妖星,便是赤贯。妖星赤贯,赤帝之子也,与赤乙源出同根。百年前,龙地宫并无三大妖将,当时的白碐,墨龊,赤乙三妖皆听命于妖星赤贯。之后,赤贯被凤栖座下四王围攻致死,这才有后来的三大妖将。
“既然三大妖将不合,那可实行妖星之法。夜王不在,妖星为尊。龙地宫众妖皆听妖星号令。”
无需祖顿言明,诸妖已然明白。妖星之法,便要争夺妖星之位,实是以实力致胜。夺得妖星之后,号令诸妖,莫敢不从。妖星之法,也是夜王亲自许可。夜王不在时,诸妖若不听命妖星,唯死而已。
白碐第一个赞成妖星之法。他自信力压群妖,必然能夺得妖星之位。而赤乙不服白碐已久,虽自知不敌白碐,这时竟也不反对。
赤乙似乎想到了夺取妖星之位的法门,他走到朱匀身侧,轻声低语。他知道自己敌不过白碐,但朱匀或许能帮他打败白碐。
诸妖朱匀,已得天罡之力,或可与妖将之首一战。
祖顿领头,带着众妖来到地宫后室——演武洞。王座之下,不得无礼,而演武洞则是试炼妖法之地。
演武洞宽敞而深陷其下,似有雾气飘忽,彷如无限深渊,立于边缘而自寒尔,其中部一块巨大石板悬浮,此为战台,便是比试妖法之处。战台之上有一块玉石,白亮晶莹,正是此物将偌大地洞照得明亮。
“即为争夺妖星之位,诸妖不得避战,既然身入演武洞,当施展一番妖法,以作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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