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有人架着凤之去了后头搜查。
几个丫鬟婆子果然从凤之的住处搜出了一枚荷包,一枚双鹤抱福佩。
眼见遮掩不住,凤之亦只得再次磕头:“郡主饶命阿!奴婢腹中确实是大郎君的骨肉啊!”
李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步便冲下去扇了凤之几个巴掌,“贱婢!你胡说!你别想偷了大郎的东西便要来随意攀扯我们大房!”
李氏几个巴掌下来,凤之嘴角便已然红肿流血,索性气急败坏地道:“大郎右侧腰上有个疤痕,这总做不得假罢。”
话语一落,李氏便是全然凝住。
这等私密之事,便是大房之中也只有最亲近的通房才能知晓,而凤之身为五房伺候的却能知道,可想而知,两人之间是发生过什么了。
“大嫂嫂,这等事情虽一时无法接受,可到底还是大房的骨肉呢。”玉葭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挽着李氏,一脸娴雅懂事。
“你休要在此处搅浑水。”李氏气急败坏地甩开玉葭的手。
玉葭不怒反笑:“其实,说来也是缘分,从前在甘泉观中参拜,我曾偶遇过凤之姊姊。那时凤之姊姊正于三清真人面前说什么祈求与大郎恩爱的话呢。可巧便教我听了去。”
“你……”李氏气的牙痒痒,却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恨恨地瞥着玉葭。
“大嫂嫂,何必呢?我闻您身上有着治疗女子不孕之症的汤药味。若是身子不大舒服,收了小娘为大哥哥绵延后嗣也是喜事一桩啊!”玉葭往李氏身边走了几步,面露关切。
“我略懂些医术,倒是可帮大嫂嫂看看。”
李氏面相寡淡刻薄,额上泛白,下庭极短,一看便是面相极薄,没儿女缘的人。
“你……”
“云娘!这是怎么回事?”李氏正要开口咒骂玉葭,郡主却是早已起身指着李氏厉声质问了。
“怪不得你进门五年却一无所出,难怪!”
“阿家,不是……”此中情景,李氏竟是三面受敌,哪头都难以顾及。
玉葭听闻身后有轻微的笑声,回身一看,却是谢皓。
见玉葭示意,谢皓便忙地噤声,微微低下了头。
“媳妇没有,媳妇一直以来身子康健……”
“阿娘!”却是谢皓的声音。
“怕是此刻我与娘子在此处无益了。要不我便先与娘子回去了,儿虽身子好些,可还是想躺着。”说罢,谢皓还像模像样地咳了几声。
郡主一怔,旋即又看着跪在地上不哭泣不已的李氏,当即便是满面慈爱关切:“也好,葭娘你医术高超,少不得要帮衬着五郎。赶快回去便是。”
“是,多谢阿家。”
“至于纳妾之事,晚些时候我再将这几个人送入你们悠然院便是。”
“阿娘……这不行……”谢皓便是再次急急地欲出言分辨。
“阿家说的是,媳妇这些日子定收拾妥当,等几位姊姊居住。”玉葭笑语嫣然,便携着谢皓行礼告退了。
……
待回到悠然院,谢皓便是忍不住气鼓鼓地对着玉葭道:“姊姊为何要收下那几个丫鬟?我不想纳姨娘的。”
“这有何不可?”玉葭淡淡一笑:“郎君总要人伺候的啊?再者说,那几个姊姊从前都是郎君房中人,如今不过是给些名分罢了,又能有什么?”
“我……”谢皓极力想要分辨,却无处可辩。
的确从前都是房里的通房丫鬟,只是自己从来没碰过那几人。
“姊姊,我……”谢皓面庞发红,思量许久却只是气恼地垂手,便只得转了话锋,盘问起李氏与凤之身子之事。
玉葭一概以医术之名遮掩了过去。
谢皓听罢则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
“果然什么?”
“果然懂医术的,五感都格外灵些。”谢皓柔弱的眼神于玉葭身上上下扫视:“我的身子,以后只怕要劳烦姊姊了。”
玉葭:“……”
自己又不是真的扁鹊在世,那碗符水也不过是让他能度过生死大关,又如何能帮他调理身子?
忽地,玉葭灵机一动:“郎君,外祖秘术,非是将死之人,我是不救的。调理身子,想来秦大夫便可堪托付呢。”
谢皓木然地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几缕失望:“倒也说得过去,神医嘛,总是有些怪的。”
玉葭再次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房娘子之事,郎君打算如何?”
既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如转移话题。
“这……”谢皓眼中闪过几缕畏惧:“这事……牵扯甚多,况且也只是嘉目一面之词,即便是闹将开来,只怕也不能怎样了……”
玉葭点点头,这等事情,其实最好的办法,也不过如此。
谢皓虽胆小柔弱,还好并不是鲁莽愚蠢之人。
李氏虽是庶嫂,可到底也是官家女子,这等丑事,也只能捂在侯府里头了。
玉葭一抬头,便见着谢皓一双桃花眼之中似是充盈着泪水一般。
“姊姊,便是到现在,我心里头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般的少年,经历生死之间的事情,也着实可怜了些。
也罢,既是前尘的因果,自己注定了要帮他过了三次生死大关,便少不了要护住他一段时间。
“你放心罢,我会护着你的,不会教你再被毒害的。”
“真的么?”谢皓犹自不放心,娇弱盘问着道。
玉葭不免再次黑脸,这位五郎君话是真多,也是当真比自己一个女子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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