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条粉白色的长裙,当她蹲在地上,裙摆如花瓣一般听话地向外蔓延开,衬托出她花一般娇美的面容。顾衡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他的视线移到了手中为她倒的牛奶,低头抿了一口。
恰好此刻江棠抬头望过来,将他的犯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指着他:“你偷喝!”
顾衡面不改色走到她身边,陪她一起坐在地毯上。只是江棠仰头喝牛奶的瞬间,他的眼眸微不可察的暗了暗。
玻璃杯中装的是纯牛奶,如同他的口味,清淡中带丝微甜。江棠稍微喝了两口,就放在了茶几上。事实上,她并不爱喝纯牛奶。
江棠舔了舔嘴角边余留的牛奶,正转头要问他如何使用投影仪,一个的阴影从上向下把她笼罩。下一秒,唇边的牛奶被含住。
江棠瞪圆了眼睛,心脏在顷刻间紧缩。
她甚至清晰地感觉,某个湿润的器官,划过她的唇角,将牛奶顷刻扫去。
很快,他放开了她。
他的视线深邃幽暗,汹涌地翻滚着什么情绪。江棠的意识变得模糊,眼神朦胧茫然地与他对视,止不住的喘气。
过了一会儿,他意有所指地说:“这才叫偷喝。”
江棠意识回笼,脸蹭一下红透,将他推开,咬牙切齿:“你这是偷袭!”
顾衡笑了笑,不置一词。
顾衡:“你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江棠:“那当然,我找姐妹借的。”
昨晚特意跑了一趟何思芸的家,抢下了她衣柜中最娘炮的裙子。
顾衡笑笑,揉了揉她的头。
本该一派和谐的气氛被他搅的暧昧不清,江棠脑袋直发晕,把接下来的流程忘得一干二净。顾衡贴心的替她拿过投影仪,双手熟练地按了几个按钮,问她:“想看什么?”
江棠想了想,报了一个恐怖片的名字。
顾衡眉梢上挑,没说什么,帮她翻找出那部电影。
茶几上堆满了顾衡给她买的零食,刚刚被占了便宜,江棠也懒得再给他面子,随手抓起一包拆开就吃。嘴巴嚼个不停,就是不分给他。这般小学生的举动不但没有刺激顾衡,反而加深了眼中的宠溺。
江棠没能作妖多久,不过十分钟,她的注意力就被电影吸引。
从小到大,她都爱看恐怖灵异这一卦的视频和书籍。不过她的胆子并不大,属于爱看但是得蒙着眼睛捂着耳朵,透着指间的缝隙看。不敢正大光明看,就像过个瘾,看完之后还要嘲讽别人片子做的太假。
顾衡倒从来没什么感觉,他坐在旁边,眼睛不放在屏幕上,反而一个劲地盯着江棠。她的反应很有趣,一会儿缩着发抖,一会儿又露出‘不过如此’的表情。反反复复,可爱的要命。不过影片都放映到一半,她也没有被吓到躲入自己怀里,顾衡稍稍有点失望。在遇到顾衡之前,江棠习惯了一个人看电影。所以包括这一次,他就坐在自己身边,江棠也习惯性的将他透明化,仿佛只是电影院中位置相邻的陌生人。
一部电影顺利播完,江棠‘啧’了一声,挑剔道:“怎么又是心理疾病,就不能有真正的鬼吗?”
顾衡拍了拍她的头:“别看了,该吃中饭了,想吃什么?”
一转眼居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江棠眨了眨眼:“你做吗?”
顾衡:“嗯。”
江棠歪着头,思忖片刻:“我都可以。”
毕竟不能难为一个有胃病的人做出很好吃的菜,还是让他自己挑选他最拿手的菜式。
顾衡笑了笑,起身走向厨房。
江棠在客厅待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走过去偷看。
灰白相间的厨房内,台上整整齐齐摆着半成品,顾衡背对着她正在翻动木铲。挺直的脊背,线条流畅的腰肢,再下来是修长的双腿。即使是背面,也能使人想入非非。江棠定了定神,吸了吸鼻子。闻着味道,问题不大,她放心的点点头,转身回到客厅。
半个小时后,顾衡:“吃饭了。”
长方形的饭桌上,摆放着三菜一汤。色相上来看,居然都很不错。江棠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红烧肉,先是谨慎地看了顾衡一眼。顾衡笑了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放心吧,能吃。”
江棠老脸一红,一鼓作气塞入口中。软糯咸甜的肉块层次分明,带着不腻人的糖香入口即化。江棠眼睛一亮,嚼着肉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嘴馋的小松鼠。
江棠:“太好吃了!”
顾衡:“你喜欢就好。”
开了先例,她再也不犹豫,对着桌上的菜下手了个遍。每一道都有独特专属的味道,即使没有辣椒,但依旧让她狼吞虎咽胃口大开。
江棠边吃边郁闷:“你厨艺这么好为什么还能得胃病?”
“……”顾衡并不清楚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但还是耐心地解释,“工作忙的时候经常忘了吃。”
江棠:“那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你怎么工作balabalaba……”
顾衡无奈的扶额,看她说的起劲,也不忍打断她。
一顿饭就在江棠的说教中结束。
风卷残云过后,饭桌上只剩几个空盘。江棠秉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自觉的起身,举手自荐道:“我来洗碗!”
当然,顾衡没允许。他把她赶出厨房,让她自己在客厅玩,留下自己慢慢收拾。江棠摸了摸鼻子,竭力忍住心中的喜悦——因为她根本不想洗碗。既然顾衡诚心诚意的拒绝,她要是继续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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